(文學度)
秋高氣爽,陽光明媚,老天似乎是知道唐軍勝利歸來,特意一掃秋雨陰霾,用耀眼的陽光普照大地。
知道秦王和大軍這一日回長安,百姓們早早地就在街道兩旁等候,準備一睹秦王的風采,以及欣賞明為“請和”實為戰敗的突厥使團。
李淵早早地結束朝會,就在宮中等候。
王庾掐著時辰,在朝會結束之后就去給李淵請安。
“阿耶萬福。”
王庾笑臉盈盈,李淵卻板下臉:“你還敢笑?”
聞言,王庾立即收起笑容,滿臉懺悔:“父親,兒有罪。
“兒不該在支援岐州的時候,看見護送糧草的軍隊出了狀況就自作主張攬下任務,私自將糧草安全護送到了隴州。
“到了隴州之后,兒本該立即返回,但兒又自作主張留下來,協助二兄離間頡利可汗和突利小可汗,最終令突厥大軍撤退,解除了危機。
“兒有罪,請父親降罪。”
李淵:“”
句句在請罪,可又句句在請功,李淵又無語又自豪,弄得他好不容易裝出來的怒容瞬間破功。
“你這小滑頭就別裝了,二郎在奏折中都跟我說了,還讓我論功行賞,升你的官。”
王庾咧開嘴笑:“升官就不必了,只要阿耶不生氣就行。”
李淵心頭一暖,沖她招手:“過來坐,跟我詳細說說突厥大軍是怎么撤退的。”
“好。”王庾乖巧地走到李淵身旁坐下,說了起來:“我到隴州的那一天,頡利可汗和突利小可汗率領大軍準備攻打唐軍大營,當時就在離唐軍大營二里的地方列陣。
“四兄不愿出戰,二兄就帶了兩百多人來到突厥大軍陣前”
她講得很生動,李淵聽了仿佛置身于戰場,跟親眼所見一樣。
就在王庾剛講完的時候,岳郁進來稟道:“陛下,秦王和突厥使者進宮了。”
李淵正襟危坐:“去準備一下。”
“是。”
王庾站起來,對李淵說:“阿耶要忙政事,我就不叨擾了,先行告退。”
李淵沖她點了一下頭:“去吧。”
于是,王庾離開太極宮,去了一趟東宮。
很快,李世民和突利小可汗、阿史那思摩進入了太極殿。
三人向李淵見禮之后,李淵熱情地招呼突利小可汗和阿史那思摩:“兩位遠道而來,快請坐。”
突利小可汗和阿史那思摩沒有動:“在陛下面前,我等不敢坐。”
李淵道:“孤看見你們就如同看見你們的可汗一樣,請坐吧。”
聽見這話,突利小可汗和阿史那思摩才安心坐下。
接著,李淵對兩人各進行了一番贊賞以及好言安慰。
最后,因為突利小可汗在突厥的地位僅次于頡利可汗,李淵就未曾封賞,而是只封賞了阿史那思摩。
李淵下旨封阿史那思摩為大唐的和順郡王,以彰顯兩國的友好,并于第二日在宮中舉行宴會接待突厥使團。
接下來,突厥使團在大唐的一切事宜轉交由鴻臚寺負責。
李世民出于禮節,將突利小可汗和阿史那思摩送出了太極宮。
突利小可汗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小聲而又快速地對李世民說:“秦王答應我的事情,什么時候兌現?”
“小可汗稍安勿躁,兩個時辰后,我自來使館找你。”李世民回答得很快。
突利小可汗遂放下心來,跟著鴻臚寺的官員離開了皇宮。
而李世民又回了太極殿,向李淵稟報這次戰爭的事情。
不久之后,李淵對這次參戰的將領論功行賞,并讓李世民負責撫恤陣亡的將士。
其中,鄖國公殷開山被追贈為陜東道大行臺右仆射,謚號為節,爵位由其嗣子殷元繼承。
李德謇兄弟一大早就去了城門口,準備迎接王庾,誰知等到大軍和突厥使團全部進城,也沒有看見王庾。
后來一打聽,才知道王庾昨晚就回了長安,現在進宮了。
李德謇無奈,對李德獎說:“你先回去,我去一趟平南侯府。”
李德獎不答應:“我跟你一起去,我幫你助威。”
“助什么威?”李德謇一掌拍在他的腦袋上:“這是我和林大郎之間的事,你跟著瞎摻和什么?
“回去。”
唯恐李德謇再打他,李德獎拔腿就跑:“回去就回去,我等你好消息。”
李德謇笑了一下,隨即信心滿滿地去往平南侯府。
他已經打聽過了,林郅悟今日休沐,按照林郅悟的性子,他應該在府中,不會出去。
然而,林郅悟這個時候并不在府中,因為他去了晉陽公主府。結果他撲了個空,被王康達告知王庾去了宮中。
林郅悟有點失落,從晉陽公主府出來后,就慢悠悠地往自己的府邸走去。
突然,背后傳來喊聲:“林大郎。”
林郅悟回頭一看,是羅士信。
他穿著戎裝,一路避開行人朝著這邊跑來,動作比一般人要矯捷,根本看不出是個斷腿之人。
看來,他已經讓義肢與自己融為一體了,并掌握了技巧。
林郅悟看著羅士信臉上自信的笑容,倍感欣慰,同時也為自己讓一個斷腿之人找回信心找回希望而感到自豪。
“羅兄平安歸來,看來又要升官了,恭喜恭喜。”
羅士信笑得很開心,抱拳道:“同喜同喜。”
林郅悟很疑惑:“我有什么喜事?”
“怎么沒有?”羅士信說道:“你不是定親了嗎?這是喜事,回頭我親自上門恭賀。”
羅士信一直記著林郅悟當初為他做的事,想著要正兒八經地帶禮品上門恭賀,才對得起林郅悟的恩情。
誰知林郅悟板下臉:“你弄錯了,我沒有定親。”
“沒有定親?”
不同的聲音說出了同樣的話,語氣中都充滿了驚訝。
其中有一個聲音是來自于羅士信,而另一個聲音是
林郅悟和羅士信望向另一個聲音發出的地方,是裴寂的女兒——裴二娘。
而裴二娘的身邊站著五六名高官的女兒,最顯眼的當屬打扮艷麗的李芳,此時她臉上的表情并不像她衣服的顏色一樣亮麗,而是晦暗得如同雨天的烏云。
羅士信頓覺尷尬,被“未婚夫”當眾否認,小娘子該多難堪啊。
他本想詢問林郅悟到底是怎么回事,現在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也問不出口了。
裴二娘向來與李芳要好,她剛才還和李芳去了首飾鋪子挑選賀禮,沒想到這會兒就聽見李芳的未婚夫說沒有定親,她怒氣沖沖地質問林郅悟:
“平南侯,你給我說清楚,你與李二娘已經定親,為何要在外人面前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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