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阿耶。”
進入殿內,王庾笑盈盈地給李淵行禮。
“小庾兒來了啊,快過來坐。”李淵笑呵呵地沖王庾招手。
當王庾走到近前,李淵一下子就看見了她手中的紅梅:“這支紅梅倒是生得好,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這時,岳郁提醒道:“陛下,您剛才經過梅花園的時候,曾稱贊了樹上最高的一枝紅梅。”
李淵想了起來:“哦,對,就是它。”
王庾愣了一下,李德謇這小子居然摘了皇帝稱贊過的紅梅?
仗著自己的父親是李靖,還真是不怕死。
王庾立刻說道:“上次趙郡王不是進獻了一個花瓶給阿耶嗎,我看那個花瓶用來裝紅梅最好看,就去梅花園摘了一枝紅梅給阿耶。
“沒想到我和阿耶的眼光一樣,都看中了這一枝。”
說完,就將手中的紅梅遞給岳郁。
李淵很開心:“你這丫頭素來像我,沒想到看花的眼光都是一樣的。”
接著,李淵吩咐岳郁:“去把趙郡王進獻的花瓶找出來,把紅梅插上。”
“是,陛下。”
岳郁走后,王庾主動接過煮茶的活。
她動作優雅,技藝嫻熟,李淵一時看得入了神。
“阿耶,請喝茶。”王庾雙手端著熱茶,遞了過去。
李淵這才回過神來,接過茶盞,慢慢地喝了一口:“嗯,你這煮茶的技藝是越發好了。”
“多謝阿耶夸獎。”王庾也端起茶盞,吹了吹熱氣,然后跟李淵閑聊起來:“阿耶,我昨日去了一趟刑部大牢,卻發現了一件怪事。”
“喔,什么怪事?”李淵頓時來了興致。
王庾放下茶盞,“我本來和程知節約了昨日去比試釣魚,卻沒想到他犯了錯被阿耶關進了刑部大牢,然后我就去了一趟刑部大牢。
“結果讓我看見了一個不該出現的人。”
不該出現的人?
李淵皺起了眉頭:“是誰?”
“向御史。”
李淵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為何說向御史是不該出現的人?”
王庾解釋道:“這個向御史住在永平坊,當初林大郎被羅藝綁架,被軟禁的宅子也在永平坊。
“我當時封鎖了永平坊,在知道林郅悟的具體位置之后,就命府中護軍包圍了羅藝的私宅。
“羅藝窮途末路,射出了信號箭尋求幫助,但是他的信號箭射不出永平坊,當時還有幾座宅子幫助了羅藝,也射了信號箭,最后將求救消息傳出了永平坊。
“那時,為了救林大郎,我無奈之下采取了非常手段,但救出林大郎之后,我就沒有再過問羅藝謀反的案子。
“我以為那幾個幫助羅藝的官員會依法受到懲治,卻沒想到向御史居然還在堂而皇之地做官。
“若不是這次我去刑部大牢看程知節,我還不知道這件事。”
說到這里,王庾突然問:“阿耶,是您赦免了向御史的罪嗎?”
李淵臉色鐵青,他壓根兒就不知道向御史參與過羅藝謀反之事。
當時他在仁智宮,負責這件案子的是太子,莫非是太子隱瞞了向御史有罪的事情?
“你確定向御史當時幫助過羅藝嗎?”
王庾:“我很確定。”
得到確認,李淵的臉色更難看了。
王庾見好就收,跟李淵談起了除歲宴的事情。
喝完一盞茶,王庾就告退了。
在王庾走后,李淵立即命人召來丁志:“當初羅藝綁架平南侯時,永平坊有幾位官員幫過羅藝,你可知此事?”
丁志一臉茫然:“有這事?”
看見李淵鐵青的臉,丁志心中一凜,立刻說道:“當時關于這件案子的所有證據和證人都在大理寺,也包括晉陽公主提供的證據。
“因為此事重大,除了三司會審之外,太子還親自過問,所以臣沒有過多插手。”
李淵沉默了一下,然后吩咐:“你去問問大理寺卿、刑部尚書、御史大夫,看看他們知不知道此事。”
“是。”丁志領命而去。
下午的時候,丁志回來復命:“啟稟陛下,臣已經問過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以及御史大夫,他們都不知道此事。”
李淵臉色一沉,看來,在三司收攏證據之前,太子就把這幾位官員的罪證銷毀了。
這么說來,羅藝綁架林郅悟一事,太子也脫不了干系。
就算不是太子主使,那太子也是知情人,否則他不會幫羅藝善后。
不,不是幫羅藝善后,而是保住羅藝的人,收歸己用。
那么,向御史現在是太子的人,而向御史提出改立儲君一事也是太子指使的。
李淵無奈地嘆了口氣,抬手撫上額頭,“退下吧。”
丁志聽出了他語氣中的疲憊,默默地離開了大殿。
在丁志走后,李淵往后靠在椅子上,臉上露出了深深的疲憊。
太子明知道羅藝綁架林郅悟卻還假裝不知,他想干什么?難道是和羅藝一樣的目的嗎?
“嘭!”
李淵突然直起身體,重重地錘在椅子上:“這個逆子。”
這次,太子安排人故意在朝堂上提出立秦王為儲君,是想讓他看清楚秦王的野心,并且懲罰秦王嗎?
難道太子不怕弄巧成拙,他真的廢黜了太子?
有這種疑慮的不只是李淵,還有李元吉。
此時此刻,李元吉也已經知道向御史是李建成安排的,他不解地問李建成:“長兄,你為何這么做?
“你就不怕出意外,父親真的改變主意嗎?”
那么,向御史現在是太子的人,而向御史提出改立儲君一事也是太子指使的。
李淵無奈地嘆了口氣,抬手撫上額頭,“退下吧。”
丁志聽出了他語氣中的疲憊,默默地離開了大殿。
在丁志走后,李淵往后靠在椅子上,臉上露出了深深的疲憊。
太子明知道羅藝綁架林郅悟卻還假裝不知,他想干什么?難道是和羅藝一樣的目的嗎?
“嘭!”
李淵突然直起身體,重重地錘在椅子上:“這個逆子。”
這次,太子安排人故意在朝堂上提出立秦王為儲君,是想讓他看清楚秦王的野心,并且懲罰秦王嗎?
難道太子不怕弄巧成拙,他真的廢黜了太子?
有這種疑慮的不只是李淵,還有李元吉。
此時此刻,李元吉也已經知道向御史是李建成安排的,他不解地問李建成:“長兄,你為何這么做?
“你就不怕出意外,父親真的改變主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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