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皺了皺眉頭:“那么,誰是奸細呢?”
殿中的人也陷入了沉思。
這時,徐師謨走了進來,表情中帶著一絲慌亂:“殿下,現在不是追究這個問題的時候,郇國公和丁統領來了,還有秦王身邊的尉遲敬德。”
聞言,魏徵說道:“殿下,尉遲敬德來這里定然是想利用單雄信他們身上的香味,來指證您。”
李建成臉色一白,立刻吩咐鄭觀音:“你和徐師謨去看看單雄信他們身上的香味消除掉沒有,讓他們動作快點,我和魏徵在這里拖延一下。”
眾人分頭行動。
很快,錢九隴等人就來到了正殿。
“見過太子殿下。”眾人行禮。
“免禮。”李建成抬了一下手,然后目光落在尉遲敬德身上,假裝驚訝:“尉遲將軍怎么受傷了?還傷得這么嚴重?”
尉遲敬德的態度一如既往的恭敬:“回殿下的話,剛才臣與秦王在凝香閣遇到了刺客,這些傷都是刺客所為......”
李建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魏徵剛才跟我說丁統領帶人封鎖了東宮的所有宮門,我正想派人去問問情況,原來是宮里出現了刺客。”
緊跟著,他又關切地問:“對了,秦王怎么樣?沒受傷吧?”
尉遲敬德又恭敬回道:“秦王心口上被刺了一劍,性命堪憂。”
“豈有此理!”李建成一掌拍在扶手上,怒道:“皇宮守衛森嚴,居然也能混進刺客,還讓秦王受了重傷。
“郇國公,丁統領,你們是怎么護衛皇宮的?
“讓秦王受了重傷,你們該當何罪?”
面對太子的責問,錢九隴和丁志只得先認錯:“臣等失職,還請殿下恕罪。”
然后錢九隴道明了來意:“殿下,陛下命臣等搜查皇宮,找出刺客,還請殿下配合搜查。”
“什么?你竟敢搜查東宮?”魏徵露出憤怒的表情,質問道:“東宮是何等地方,豈能容你們說搜查就搜查......”
丁志打斷他的話:“這是陛下的旨意。”
“既是陛下的旨意,那就請諸位出示陛下的手令。”魏徵的態度很強硬。
錢九隴等人神情一僵。
陛下雖然下了命令,但是沒有給他們手令。
當然,若是在平常,只要錢九隴這么說,就沒有人敢質疑。但今日不同,這是在東宮。
尉遲敬德率先反應過來:“這是陛下親口下的命令,他們皆可作證。”
他指了指外面的禁衛軍。
但魏徵寸步不讓:“宮中混進了刺客,還傷了秦王,此為特殊時刻,不得大意。
“何況這是東宮,殿下乃是儲君,其性命關乎江山社稷,更不能大意。
“萬一刺客混進了禁衛軍,趁機傷了殿下,又該如何?
“為了殿下的安危著想,還請郇國公出示陛下的手令。”
錢九隴:“......”
無奈之下,錢九隴只得命人去太極宮取手令,但他和丁志等人依然守在東宮。
李建成態度隨和地招呼他們飲茶,又命人給尉遲敬德看座。
事情沒有明朗之前,尉遲敬德的態度很恭敬:“多謝殿下體恤。”
一名不起眼的內侍出現在門口,不動聲色地看向李建成。
當與李建成四目相對時,他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香味并未消除。
李建成臉色一沉,見錢九隴看了過來,他順勢拍了一下扶手,怒道:“這群刺客居然如此大膽,敢混入皇宮,莫不是隋國余孽?”
語氣一頓,他又關切問道:“對了,陛下沒事吧?”
“殿下請放心,陛下沒事。”錢九隴回答。
李建成看向門外,那名不起眼的內侍已經消失,他又詢問起李世民的情況:“秦王現在在何處?有沒有召太醫去給他治傷?”
說著,他突然起身:“不行,我還是去看一下秦王吧。”
惺惺作態,尉遲敬德忍不住在心中冷笑。
錢九隴立刻阻止李建成:“殿下恕罪,陛下有令,宮中進了刺客,所有人都必須待在原處,聽候吩咐。”
聞言,李建成重新坐下,再次問起李世民:“那秦王現在傷勢如何?”
錢九隴不敢多說,只好說道:“陛下已經命太醫給秦王治傷,至于秦王現在的情況,臣也不知。”
李建成沉默了,他端起茶盞,借著喝茶思考了起來。
剛才尉遲敬德說李世民心口上被刺了一劍,性命堪憂,那應該活不了多久了。
若是李世民受傷不嚴重,肯定會向父親告狀,說刺客是他派去的,那么,現在就不是錢九隴搜查皇宮這么簡單了,父親肯定會宣召他。
如今錢九隴奉命搜查皇宮,尉遲敬德也沒有指控他,這就說明李世民傷得很嚴重,至少現在是處于昏迷當中,無法向父親告狀......
“對了。”李建成放下茶盞,問道:“有沒有抓到活口?”
錢九隴眼神閃爍了一下,雖然秦王遇刺的事情最有可能是太子做的,但是現在沒有證據,陛下也未曾說出懷疑的話,那么太子問話,他不能不回答。
“回稟殿下,臣雖然去晚了一步,但是抓到了兩個活口。”
說了這些后,錢九隴不再透露消息,只默默地飲茶。
李建成表情不變,但他的心開始慌亂起來。
而此時東宮后院中,已經亂成了一團。
“怎么辦,怎么辦,我身上還有那股討厭的香味......”單雄信急得來回走動。
而那些進過凝香閣的人也是苦著一張臉,時不時就聞一下自己身上的氣味。
盡管他們聞不到那股香味,但是太子妃說他們身上有,他們身上就有。
“太子妃,郇國公派人去太極宮取陛下手令了,若是他們拿來手令,就會搜到這里來。”蘭蓉稟道。
鄭觀音很焦慮,她看向徐師謨:“徐舍人,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徐師謨也是一籌莫展,他完全沒料到秦王早有準備,且這么難對付。
這時,有長林軍的士兵弱弱地說:“聽說后宮的主子們用的花露很香,我們不如用花露的香味掩蓋這股香味吧......”
說這話的時候,士兵不敢抬頭看太子妃,花露很貴,一般都是宮中的嬪妃和公主們以及外面的貴族才用得起。
擱在平日,他連提都不敢提,更別說讓太子妃拿花露給他們這些粗鄙之人用。
單雄信撫掌:“好主意。”
隨即,他看向鄭觀音:“太子妃,您趕緊派人去取花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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