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高平王府。
“主子,李大郎來了,還有他的母親張娘子也跟著一起來了。”仆人稟道。
李道立頓時站了起來:“快請。”
昨天回府之后,他又仔細地想了想,李靖深受陛下器重,又手握兵權,這人不能得罪。
相反,他若是能與李靖交好,對他日后必有好處。
所以,他要借此機會向李靖示好,但不能讓喜平縣主攀上李靖。
“見過高平王。”
張出塵和李德謇看見李道立走進來,連忙行禮。
“二位快快免禮。”李道立的態度很熱情,給他們準備的茶和點心都是宮里賞賜下來的。
這些東西,張出塵在王庾那里嘗過,見李道立對他們這么熱情,心中就起了警惕之心。
客套過后,張出塵就道明了來意:“小兒莽撞,昨日撞傷了令妹,今日特登門賠罪,還請高平王多多見諒。”
“張娘子客氣了,我知道李大郎不是故意的,只是無心之失,我昨日也跟說過,這點小事不必放在心上,也不用登門致歉。”李道立說。
張出塵道:“高平王不怪罪大郎,我十分感激。”
頓了一下,她又說:“我想去看看喜平縣主,也好當面跟她道歉。”
李道立連忙說:“昨日李大郎已經跟舍妹道過謙了,舍妹也接受了他的歉意,今日就讓她好好休息吧。”
這時,李德謇說:“昨日太匆忙,我沒有好好跟喜平縣主道歉,今日我想好好地跟她表達歉意,還請高平王應允。”
李道立臉上的笑有點僵硬,但很快他就說道:“舍妹已經睡下了,二位的歉意,我會向舍妹轉達的。”
張出塵朝外看了看天色,笑道:“無妨,我們就在這里等,待喜平縣主醒了,我們再去看她。”
見李道立又要拒絕,張出塵搶在前頭說:“您是不是有事要去忙?如果您有事就先去忙吧,這里有他們在,您大可放心。”
她話中的“他們”指的是李道立的仆人。
話說到這里,李道立不好再拒絕:“無妨,我就在這里陪著二位吧。”
李道立暗中沖管家使了個眼色。
于是,管家悄悄地離開了大廳。
過了一會兒,管家走進來,向李道立稟報:“主子,縣主醒來了。”
李道立站了起來:“張娘子,我帶你們過去吧。”
“多謝高平王。”
就這樣,張出塵和李德謇來到了后院。
“喜平縣主。”
見禮過后,張出塵讓李德謇道了歉,然后對李德謇說:“我陪縣主說說話,你去外面呆著吧。”
“是,阿娘。”李德謇朝外走去。
屋中都是女眷,且李德謇已經離開,李道立再呆在屋中已經不合適,只好也離開了房間。
但是他臨走之前,沖屋里的丫環使了個眼色。
張出塵瞥了眼丫環,然后充滿歉意地對喜平縣主說:“大郎莽撞,撞傷了縣主,我心里實在是過意不去。”
又看向她的腿:“縣主腳上的傷怎么樣?大夫怎么說?什么時候能下床?”
張出塵的聲音很利落,但是她的眼神很溫柔,有那么一刻,喜平縣主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死去的母親,心里一陣酸楚。
“張娘子不必擔憂,大夫說我的腳沒事,三日后就能下床。”
聞言,張出塵稍稍安心,又繼續說道:“看你這屋里的擺設,喜平縣主平時應該很喜歡看書吧?”
“嗯,平常無事就看看。”
“那你平時都看些什么書?”
李道立時不時地瞥向屋內,但是他聽不見屋內的談話,也看不見人。
最后,他不再看往屋里看,而是與李德謇交談起來:“李大將軍常年在外,李大郎應該有很久沒見李大將軍了吧?”
“是,沒有陛下的旨意,父親不能私自回京,我已經三年沒見過父親了。”
提到父親,李德謇神情有點黯然。
從前,他老想著遠離父親和母親,但真的和父親分開了,他又很想父親。
李道立看見他的表情,也做出一副黯然神傷的表情:“我的父親很早就去世了,我的嗣父也死在了沙場,兩位母親悲傷過度,跟著去了。
“我倒是很羨慕你,雖然你很久沒有見到你的父親了,但是至少你們還有機會再見面,而且你們還可以通書信。”
看見李道立悲傷的表情,李德謇一下子就被感染了,他開始安慰李道立。
兩人交談了一會兒,李道立就提議改日去賽馬,李德謇答應了。
半個時辰后,張出塵和李德謇打道回府。
在馬車上,張出塵問李德謇:“你與高平王談了那么久,可看出高平王是個怎樣的人?”
“我覺得傳言說得有點過分了,高平王根本就不像是個忘恩負義虐待家人的人,他直爽,有孝心,還沒有王爺的架子,待我們很和善,是個好人。”李德謇回道。
張出塵目光深邃:“空穴不來風,你要多看多聽,不要輕易下判斷。”
這一日,晉陽公主府也迎來了不速之客。
“公主,外面來了一位姓鄭的小娘子,說要見您。”大全稟道。
春花皺著眉道:“姓鄭的小娘子?我記得拜帖中沒有鄭姓之人。”
聽到這話,大全立即嚴肅起來:“沒有拜帖就上門,太沒有禮數了,我這就去把她趕走。”
說完,轉身就朝外走。
“等等。”
王庾叫住了他:“把她帶去前廳,我稍后就到。”
一刻鐘后,王庾走進前廳,就看見一位身著緋色衣裙的小娘子端坐在椅子上,雙手絞著帕子,似乎很不安。
聽到腳步聲,鄭小娘子連忙起身行禮:“見過晉陽公主。”
“不必多禮,坐吧。”王庾在上位坐下,直奔主題:“不知鄭小娘子來找我何事?”
鄭小娘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死死地盯著她的臉看。
春花當即擋在王庾的面前,喝道:“放肆,公主的尊容也是你能看的?你是哪家的小娘子,竟然如此沒有禮數?”
面對春花的呵斥,鄭小娘子才回過神來,解釋道:“我的父親是國子監主簿鄭仁基。
“今日冒昧來訪,是想確認一事,還請晉陽公主見諒。”
不知為何,王庾想起了昨日在魏國公府門前碰到的那位鄭管事,莫非那位鄭管事是鄭仁基府上的?
“你想確認什么事?”王庾漫不經心地問道。
鄭小娘子突然上前,拉著王庾的手叫道:“阿姐,我終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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