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嬤嬤和幾個嬤嬤連忙的過來,再是幫著逃沈清容收拾了一下,然后替她蓋好了喜帕,就等著新郎過來接了。
一切也都是按禮而來,宇文旭今日小登科,他一身的紅衣清俊,也是眼眼似畫,身量更是俊秀,幾年間,他到最長的極高了,儼然的也是一位翩翩公子了。
“走了妹妹,哥哥送你出嫁。”
沈文浩半蹲在沈清容的面前,也是讓她爬上了自己的肩膀,這是他要送自己的妹妹出嫁,將自己的親妹妹送給別人,怎么的,心如此酸的,也是難怪的爹爹和妹妹不愿意出來了,這樣的白白的將妹妹送了人,她還真是不甘心,如若以后宇文旭那個臭小子真的哪里對不起他妹妹,他一定會將他的腦腦袋給擰下來了。
沈清容回過頭,她什么也都是看不到,就只能看到了喜帕底下,那些人的雙腳,一直的跟著,卻也是一直的遠著。
喜帕之下,她的眼淚順著下巴掉了下來,也是留在了家中的這一塊地方。
自今之后,她不是沈家女,而是宇文家的媳婦,
自此以后,父親恩情難報,一生記情,一世記恩。
自此以后,只是愿意父親康,只愿意妹妹無優,也愿大哥早日得償所愿。
原家人一生的平安,一世富貴。
她坐進了花轎里面,眼前一切也只余一片的喜色,紅光漫天。
衛國公府之女出嫁,其實很多人也抱著看熱鬧的心情看的,當然在心里也不知道有多么的不以為意,弄的眾人皆知有何用,反正不是丟的他們的人,誰不知道,衛國公府的女兒是沒有嫁妝的,娶一個沒有嫁妝的女兒,俊王府也是真的敢娶,也不怕被世人所嘲笑嗎
他們現在笑,現在也是看不起。
可是一會兒卻是有人要哭了。
“看,那是什么”
一個人連忙是指著被幾人抬著的都是比人高的東西,“那不是當年名動京城赤色珊瑚嗎我在幾年前曾見過一面,聽說被一神秘人買走了,此人無名無姓,只是留下了二十萬兩銀子,而當時整個京城也都是盡人皆知的。”
所有人都是盯著那個大珊瑚,而在珊瑚之后,又是百十合的大箱子也都是被抬了出來。
誰說人家沒有嫁妝這何止是沒有嫁妝,這根本就是十里紅妝,一般人家,哪怕再是京中顯貴人家,最多也就是一百多臺,可是乖乖,這衛國公府是怎么嫁女兒的,竟是近兩百臺的嫁妝啊。
幾乎都是可以從城東排到最城西了。
“不會是空的箱子吧”
說話之人很不以為意,“這只是為了充門面而來,用的都是空箱子。”
怎么可能,另一人嗤笑了一聲,這些箱子可都是當著眾人面,一一的入庫的,如果真是空箱子,打的可不只是衛國公府的臉,還打了俊王府的臉,衛國公國再是傻,也不可能為了充面子,用一些空箱子濫竽充數。
這世上從來沒有人敢在嫁妝上面以次充好的,那都是要給婆家看的,而且也都是當成娘家人的臉面,而且嫁妝單也是要在官府留底的。
此時那些過來看熱鬧之人,幾乎都是要驚掉了下巴,其實他們過來都是想要嘲笑一番,一個沒有嫁妝的衛國公府的嫡長女,結果他們看到了什么
十里紅妝。
天啊,還真的是十里紅妝
這么多臺的嫁妝,還真的就是京城中人幾乎都是沒有見過之事,就連當初婁家的女兒出嫁之時,也沒有如此的風光。
而宇文旭也是不由的偷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那幾百臺的嫁妝,他想著自己這幾年間給沈清容攢下來的那些銀子有多少,再是再是如何,也都是不可能買到這么多臺的嫁妝出來,他當是也只是想,他回頭讓母親偷偷的貼補上一些,差不多也有三四十臺了吧。
結果那些本來他們送過去的為了撐門面的東西,可是衛國公府卻是一樣不差的給他們全部都是退了回來,竟又是抬回了兩百多臺的嫁妝。
此時,在俊王府中,有好幾個夫人此時正在小聲議論著,一會等新娘來了,就只有那么幾臺嫁妝,也不知道俊王妃到底會不會有感覺難為情
當然這話些俊王妃也不是沒有聽到,她除了氣憤之時,其實還是心疼沈清容多上一些,其實她當初都是備了一些嫁妝,可是當是她找沈定山私下商量之時,沈定山卻是一口氣回絕了,說是他們衛國公府嫁女兒,只收聘禮,不收嫁妝。
她就知道,這些人是過來看笑話的,行啊,看吧,看他們能笑到幾時。
外面已經傳出了鎖納聲響,她知道,迎親的人回來了。
而她站了起來,兒子娶親的喜悅,總是蓋過了那些不快的事情。
“娶個沒有嫁妝的兒媳,這俊王妃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是啊,雖然說俊王夜也不差銀子,可是也不能沒有幾臺嫁妝抬來,這不是讓人笑話了。”
“我聽說,衛國公府可是窮,說不定十臺嫁妝都是湊不出來。”
“我看就是那么幾臺。”
“我猜就是一臺也沒有,”也不知道是誰先是笑了起來,一會兒幾乎都是在哄堂大笑了。
直到那一臺一臺的嫁妝抬了進來,起初他們還能笑的出來,可是一會兒就感覺自己的臉跟著燙,還是越來越燙,也越來越是難堪。
人家的嫁妝一臺一臺的抬了進來,擺了一整院還是沒有完,不要說其它人,就連俊王妃也都是嚇的差些軟腳,還是一邊的大郡主連忙的扶住了她,在是他的耳邊輕語到。
“難怪衛國公不要咱們給的那些,人家早給女兒準備著呢,可是比母親當初嫁女兒都是要多呢,”俊王妃噗嗤的笑出了聲,她用力的戳了一下女兒的臉,“怎么的,你還嫌棄啊你們三個敗家女,都是快把咱府里的老底給掏空了,這幾年才是緩了過來,還敢嫌棄”
“母親,我們可是不敢的。”大郡主連忙拉著俊王妃的手撒著嬌,“我們都是知道,母親最是疼我們的,當初我們姐妹的嫁妝可是這京中數一數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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