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魚嗎?”
沈清辭的想起魚,其實最想吃的不是別的,正是怡安那里的香江魚,現在也還能記的那種魚的味道,就是有些刺多。
“夫人……”白梅見沈清辭半天都是未回答,連忙的再是問了一次。
這是怎么了,不想去嗎,還是在里面餓暈了?
“你去回了,我明日會過去的。”
沈清辭再是坐下,又是開始拿起桌上的香調配了起來。
白梅抓了抓自己的辮子,還是想著,沈清辭是否還有其它需要吩咐的地方,結果她都是站了快半個時辰了,可是里面卻是什么聲音也是沒有,她就是知道,這是什么可說的了。
她只好先是去回了俊王府的人,也是讓他們不要等了,明日她家夫人自然是會過去。
沈清辭還是將自己關在這個小屋子里,她的手指快速的在各種香料上方移動著,也是只是靠著氣味,就已經制出了無數的香,肉眼所見的,這里的香料也是越來越多了,等到晚上之時,這些香料,也便會裝上馬車,再是被送到了衛國公府那里,再由衛國公府那里的秘道送去一品香。
其實現在的沈清辭并不怕別人知道一品香是她的了,畢竟應該知道的都是知道了,可是她還是不愿意自己受到太多的觀注,所以一品香的事情,她還是能瞞著就能瞞著,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人,總之的,不可能全京城人皆知,也不可能讓大周眾人皆知。
就算是知道了,他們也只是會認為,這是婁家人幫的,卻不是她沈清辭。
到了晚上之時,又是一大車的香料送了出去,裝了幾乎都是整整的兩輛馬車。
“你看到了沒有?”長青指著的那兩輛馬上對著長更說道,長更嗯了一聲,還是一樣的不怎么愛笑,天生的這張臉上,就好似少了一根面部神經一樣,一天到早,這臉上也沒有多少的表情,根本就像是用筆畫上去的,死板也是沒有意思。
“你能不能熱情的一些?”
長青對著長更翻了一下白眼。
“什么是熱情?”
長更還是這樣的一張臉,這二十多年如一日的,還真是沒有變過。
“笑個啊。”
長青都是看夠了長更的這張臉了,這看的久了,他怎么老感覺自己是在的同木頭講話來著,還是長更和長雨好,不過他們兩人才被公子派去了怡安那里,看著那邊的一品香。
“哦……”
長更明白了,他將劍夾在了胳膊底下,然后用兩根手指扯起了嘴角,再是將自己的嘴角向兩邊一拉,現在可以了吧。
長青的身體晃了一下。
他伸手撫額,公子啊,你到底從哪里弄來的這么一個夯貨的?
“你讓我看什么?”長更仍是定著一張臉,讓他不笑還好,他不笑還正常,可是這笑起來,就真的哭似的。
“馬車啊。”
長青再同指著馬車,“兩輛啊,”從馬車輪子聲音都是可以聽的出來,這里面都是裝滿了,也就只有滿了,才會有這么渾厚的聲音,因為太重了,也是因為太沉了。
“我知道那是馬車,馬車怎么了,長的難看”
長更怎么都是沒有發現,這馬車有哪里不對的,還是再對不過的,反天就是挺對的。
“你笨啊。”
長青用自己的胳膊撞了一下他,“你知道馬車里裝的是什么嗎?”
“香料。”長更自然是知道,那些東西,他自己都是幫過忙的。
“對了,”長青打了一個響指,“那是香料,可是也是白花花的銀子,還是金燦燦的金子啊,你說咱們這一個月是不是要漲月銀了”
而他說到這里,不由的也是搓了一下自己的手。
夫人可是相當的大方,上個月,他就拿了一百兩呢,可以花上很長的時間了。
“不少,”長更也是摸摸自己的下巴,“我明個兒去問下。”
長青的眼睛一亮,對了,讓長更去問,長更性子直,他要真去問,就一定可以問的出來,而他,恩,他不好意思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多不好意思的。
而屋子里面,兩人的談話聲,也是一字不差的都是落在了烙衡慮的耳中。
烙衡慮端坐于桌前,再是自己與自己下著一盤棋,只是一子下去,卻是沒有了退種,這種自殺的棋路,他都是有很久沒有遇到過了。
而他將自己的棋路都是逼到了自殺。
兩輛馬車也是快速的向著衛國公府而去,馬車上面有著朔王府標志,常人見了也都是要退避三舍,這年頭,對于一品香,事非最多的就成了黃家,還有黃家背后的三皇子。
而現在這年頭沒有黃家了,三皇子也是自顧不暇,現在被砍了左右手,沒有幾年想來也是緩不過來,當然他也是沒有能力再是打一品香的主意。
不過就算他不打一品香的主意,卻不可能就此收了自己的野心。
一個有著如此野心,如此算計之人,不可能因為一次的失敗,便是收了自己的手。
不止他不甘收手,也是因為他無法收手。
因為收手的結果除了他以前所做的一切,所布避的所有,全部都是付諸了流水,可能搭上的還有他的命。
他想要得到自己所要的,也就只有繼續的算計下去,繼續再是搶下去。
至于,他又是要做什么,怕是無人知道了。
兩輛馬車趁著夜色,也是安全的到達了衛國公府的后門門口,衛國公府的后門,本就是為了讓馬車自行的出入,所以開了極大的門,馬車還沒有停下,大門就已經打開了。
馬車的人也是從自己身上拿出了印信,給看門的護衛看了一眼,護衛拱手,連忙的也是讓馬車進去,馬車進到了府里,沿過了一條青磚之路,到了一家小小的院子里,而此時小院里面都是站滿了人。
就連沈定山和沈文浩也都是沒有睡。
不要小看了這些香,若全部都是折成了銀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兩,可能都是成百上千……萬兩的,他們自然不可能輕視。
而且最近每天都是兩大馬車的香料,也是讓沈文浩不由的擦了一下自己的冷汗。
“父親,你說阿凝這是怎么了,怎么最近有些不對了?以前一月才送一次香,這一馬車的香料,也都是完全夠了一品香至少三月香料供應,就算加上怡安的那個一品香,那也是夠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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