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再是駕著馬車趕回府里面去,而坐在馬車之內洛衡慮則是將那個紅木盒子,放在自己的腿上,而后打開,里面都是女子的首飾,也都是紫色的花瓣做成,每一樣都是十分的精致,當然也是貴氣,上面所鑲也都是極好的紫色寶石,還有的便是色澤圓潤光滑的東珠。
等你醒來,便可以看到了,這是我送你的生辰禮物。
這是他送給自己的妻子的生辰禮物,而他想起,自己似乎還從未送她東西的,卻是要讓她的經命相救,他愧了她一生。
“你會喜歡的吧?”
他再是合上那個紅木盒子,這些東西都是他專程讓人打造出來的,就是上面的紫色寶石極難找到,他花費了巨大的人力還有財力才是打造而成,當然這些東西也都是獨一無二,在這世間,僅此一樣,沒有多余。
而她本來便是這世上的唯一。
這世上會有不少人都是名為沈清辭,可是她卻是獨一的那一個,當然也是不能少的那一位。
走吧,他對著外面的長青吩咐了一句,他出來的夠久了,也是應該回去了。
而此時的沈清辭仍是安安靜靜的睡著,墨飛已經小心的給她的額頭上過了藥。
“就連瘢痕也都是跟著淡了一些。”
而他驚奇的發現,沈清辭的自我愈合能力實在是極好,比起一般人都是要好,本來都是需要一個月才能好的傷口,而她不過就是短短的半月時間,竟是好了大半,而且就連前幾日還是有些紅腫的傷口,現在竟然也都是消了腫了,且四周的疤痕也都是淡了一些,怕再是過上一些時候,不用特定的用除疤藥,也都是可以光潔如新了,也是如同沒有受過傷一般才對。
白梅扁了一下嘴,“真是大小怪的,我家的夫人身上本就不易留疤的。”
墨飛也是嘿嘿一笑,不留下疤痕就好,若是留的話,他還真的要費盡了心機,怕也才是能夠將她給治好,沈清辭的身上若是真的留下一星半點的傷,怕他是第一個不好過之人。
“你將窗戶打開吧。”
墨飛對著白梅說道,“今日天氣好,也是讓屋內透上一些氣。”
白梅想想也是,雖然是深秋,天氣是有些冷,可是屋內卻是燒著地龍的,不過再是燒著地龍,這屋子之內,也總是有些奇怪的味道,她知道,自家的夫人是不會喜歡這些氣味的,所以連忙的走過去,打開了窗戶。
當是外面的陽光照進了屋子,竟是讓她感覺到了一陣舒心的暖意。
“夫人,您快些醒來吧,這么好的天氣,您也應該是喜歡的,還有您不在,我都是好不久沒有拿銀子了,這月的月錢可要怎么辦啊?”
想著自己這一月都是未入帳的,那個干憋的小荷包,她就想哭啊。
往月的這時候,她陪著夫人做香料,到了現在早就已經鼓的不像樣子了,也可以拿去錢莊將銀子存起來,可是夫人不在,她的荷包,到了現在都是空無一物,眼看著都要吃起老本了。
“所以夫人您真的快要醒來,您的小梅子都是快要餓瘦了。”
她摸摸自己的臉,怎么的真的就感覺自己要餓瘦了一樣,這臉啊,越來越是小了,也是越來越是憔悴了,她怎么感覺,沈清辭若是真的有事了,這世上第一個死的,保管就是她。
而此時的沈清辭還是那樣安靜的躺著,她的面容十分干凈,就連一直輕緊的眉頭,此是也是跟著舒展了開來。
她似乎是在做著一個夢,一個很長,且又是秀美的夢。
而夢中……
她竟是成為了佛前一挫香灰,她日夜就在香爐里面,可以聞到梵香陣陣,也可以聽到沙彌的誦經聲音,以及每一日前來的那些善男信女的聲音。
他們有的為了求子,有的為了求財,有的求了家和,有的則是求了人興,有的人為了前程而來,裊裊煙云,余香輕繞,她卻真的感覺,這世上所有一切,皆不是憑空面來。
成事在人。
若只是虛度著一天天一日日。
若自己的從未有過努力過,從未常識過,那么從何而來的成功。
她在這里不知道呆了多少年,也不知道度盡了這寺中的多少的歲月,更是不知道她又是遇到了多少人,聽盡了這許多人的心聲
她一日一日的枯坐于此,睡了便聞著幽幽的梵香,醒了也只是因為又有誰來,訴說著自己那些無人可知的心事。
起初她還有些好奇,不知道人的心中到底所求是何,是別人的,是自己的,或又是都有。
只是久而久之,聽的多了,看的多了,到是感覺沒有多大的意思了。
而喜歡的,仍是聽著這些高僧的誦經之聲,似乎也是漸漸的通透明清,就加她的神魂,也都是跟著洗了干凈一般。
你身上的戾氣過重,希望可以以此洗去你身上這些過于殘暴的仇恨,助你可以心平,助你可以氣和。
這是誰在同她說話?
她睜開了雙眼,入止前,還是佛祖端莊的法相。
“癡兒,你也應是離開了。”
再是一聲,她感覺著自己的身體,在香爐中漸漸的凝實,如此的安靜,如此的平和,也是想要一生便在此,聽此他們的誦經之聲。
“你的心中,真的沒有什么記掛嗎?”
又是這樣的一道聲音,并不大,卻是字字句句的總是聽入了她的神魂深處。
記掛?
她睜開了雙眼,她遇到了什么,她又是發生了什么?
猛的,她的眼前好像出現了一雙清貴中帶有溫和的黑眸,還有那一只抬起手腕,以及手腕上面一張淺色的疤痕。
這時一只手伸了出來,也是抓住了她,她抬起頭,似是看到了凈空大師。
凈空大師笑了笑,再是吹了吹自己的手指,而后她的身體一輕,竟也不知道飄落在了那里,她驚恐的回頭,佛祖竟是以她對笑著……
她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入目的還是那樣的一雙眼睛,烏黑明亮,亦是清雅無雙,只是那雙眼睛此時卻是閃了一閃,而后埋下了太多的東西,一切也都是歸于了他的眸底,也是遍尋不到。
一只手伸了出來,也是放在她的額頭上面,她感覺自己的額頭有些輕輕的涼意,除了涼之外,還有的,便是那一陣陣的疼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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