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了?”
白梅見羅氏如此,也是被嚇了一大跳。
她連忙過來扶住了羅氏,而羅氏也是復雜的看向一邊的白竹。
“竹子……”
她喊著白竹的名子。
白竹的身體微微一僵,而后抿平了自己的唇角,果真的,是因為她嗎?
羅氏知道這個大女兒的傲氣,可是再多的傲氣,也都是抵不了她們的出生,而主子的話她們不得不聽,尤其那還是救了他們一家四口的恩人。
“竹子,夫人說給你定了一門親。”
羅氏艱澀的開口著。
而白梅的嘴巴也是張大的半天未合上。
“娘,這怎么可以,我有姐……”
而她的話還未說完,卻是被白竹的一記冷眼,生生的憋了回去,可是白梅真的忍不住了,她有姐夫的啊,不就是那個宋言,雖然是一個文弱書生,可是待姐姐卻是極好的。
而她不明白夫人為什么會這樣,她明明也是知道的啊。
“竹子……”羅氏很擔心這個女兒,就是怕她……
“娘,你放心,我知道的。”白竹的表情連一絲都是未變過,無喜無喜,也是無驚無乍。
羅氏見白竹答應,心頭卻越是有些難過。
“都是娘害了你。”
她這輩子最愧對的,便是這兩個女兒了,現在他們所擁有的一切,也都是這兩個女兒帶來的,可是最后卻是要犧牲掉大女兒的終生幸福,而且白竹的性子又……
白竹的心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沒有任何的漣漪劃出,而嫁誰都是好,不嫁也罷,他都是無所謂,而她的腦中不由的卻是想起來一個人,而這個人就像是粘在她的腦中一般,怎么的也都是甩不開。
更甚至,她竟是還記著那個男人的名子,他的長相,甚至就連他聲音也都是記著。
那個該死的病書生。
白竹用力的也是甩去了這個的影像,再是面無表情的站著,也似看不出來所有的表情,一直以來,她都是如此,所以也才更是讓羅氏心焦。
她真的怕沈清辭會將白竹許給一把年紀的,或許讓她去做人家的填房,而以著白竹這種從來不吃悶虧的性子,說句難聽一些,她以后將人打死都是有可能,而打死人是要償命的,到時她這個沒用的娘根本就護不住她。
再者白竹自幼便是習武,也是一把劍不離身,甚至更是習慣了不睡床塌,一顆樹,房頂,房梁,都會成為她可以睡覺的地方。
而她更是不會做一餐一飯,這樣的白竹真的適合嫁人嗎?
若是真的在日后出了何事,那么不如,她便不要嫁人吧。她這個當娘的養著她一輩子都是成,就算是她不在了,不是還有白松在。
只是,現在夫人這么一說,她也是知道,這親事已然是釘在鐵板上面了,不管對方早誰,最后白竹仍是非要嫁了不可。
不久之后,有人去了羅氏的宅子求親,羅氏的宅子是新買的,便在一品香的后面,平日里也是極少人進出,其實也只是為了保著一品香的秘密,現如今一品香是沈清辭的,仍是沒有多少人知曉,羅氏也不會與太多人接觸,免的被有人心人查到了什么?
直到今日有人竟是上門提親,還將羅氏給嚇了一跳。
為何如此急切的,她就連嫁妝都是沒有給女兒準備好了啊,這個女兒一輩子都是在受委屈,也是將自己的給弄的男不男女不女的,更是不知道,日后所嫁之人是誰,現在她能做的,也就是多給女兒準備一些嫁妝,以便于日后可以讓女兒在婆家有一些底氣。
這幾年她也是賺了一些,也是買了宅子,存了不少的銀子,她要這些銀子沒用,本就給自己的三個兒女存著的。
她還在清算著自己這幾年間存來下的銀子,準備分開,給大女兒一份,也是給小女兒留著一分發,至于兒子,現在他還小,也是學業要緊,免的到時分了心,考不上一個好的名次。而等兒子再長幾年,她無論如何也都會將兒子的聘禮賺回來了才對。
而她一狠心,都是給了白竹留下了近一萬兩壓箱底的銀子,這些銀子都是她這幾年攢下來的,而有了這一萬兩,以后再是如何,她的竹子也不會被別人給欺負了。
只是沒有想到,求親之人來的會如此快,她前腳剛是回來,他后腳便是過來了。
“是你求親?”
羅氏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年紀男子,這人看似長的挺周正的,而且也是一個讀書人,身上的衣衫也是不差,這男子再是如何,好似也能稱的上是乘龍快婿了,而他真要娶她的竹子嗎,她家的竹子不是她這個當娘自貶,長相雖及清秀,可是這幾年的習慣,也都是有的有些男氣,再是加上一身的武藝,一般的男子都是避而遠之的,也都是怕被打,莫不成,這男子身上有什么隱疾?還是說,他要給自己找個后娘?
“白夫人,是晚輩。”
宋言一直都是十分禮貌,也是將自己的身段放的十分低,而在未來的岳母面前,自是伏低做小的,不好造次半分。
“你是……“
羅氏怎么的從未見過此人,這一位到底是何方神圣來著?
宋言忙再是解釋道
“夫人,晚輩是怡安的宋言,再是任怡安縣官,家境不能說是太好,卻也是富貴有盈,父親早亡,只留有一位母親,母親常年禮佛,心性最好,晚輩府中無通房,無小妾,也無表妹,父親一直教導晚輩,男子應該立仁立信,今后也不得娶太多女子,所以父親只有母親一人,晚輩也無意再娶其它的女子。”
“晚輩已得了朔王妃的首肯,過來向白竹姑娘求親,請夫人答應。”
“這個……”
羅氏怎么的都是感覺有些傻眼啊,這些都是什么事來著?她還以為會過來一個老頭子的,結果怎的不是老頭子,而是一年個輕的小伙子,而且還是官身,官身啊,官身,一城之主,這可是不是鬧著玩的,更不是高中那般簡單。
這可就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良婿啊,可是怎么的會落到她家的那個女兒身上,不行,讓她緩緩,她真的要緩緩。
“什么,宋言”
白梅呼的一聲站了起來,娘,你沒有說錯吧,是宋言,真的就是那個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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