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面的馬車已是準備好了,當是門再是上鎖了之時,又是還了此地一方清凈,至于日后他們還會不會再是過來,無人可知?
“你在看什么?”
長青撞了一下長更的肩膀。
“沒什么,”長更安撫的摸了摸馬,一張向來冷沉的臉上,此時卻是奇怪的多了幾分恍然之意,就連他自己也都是未曾發現。
而那些恍然在哪里,他又想著誰?
直到馬車走過了幾里地之后,長更才是不覺回頭望著身后,濃眉也不覺的收緊了幾分,他似乎還未給了她留過東西,因為公子與夫人走的實在是過于突然,當他替公子做事回來之時,外面的馬車都是準備好了,而她他也是未有機會。
而等到一切都是事情是辦完了之后,他定會再是過來,至于為什么要過來?
因為要還她的一份恩,也是因為他不放心小雙雙。
駕的一聲,馬車也是快速的向前走著。
沈清辭玩著妙妙的小爪子,紅唇揚起來的弧度,怎么的都是多了一些的奇怪的笑意。
“你又是做了了什么了?”
烙衡慮這一眼過去,便是知道,她可能又在瞞著他做了些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沈清辭的還要賣下關子的,因為她不知道是不是能成功,至于能不能成,那么就要看某人的造化了,是有緣有份,還有有緣無份,單看個人之命。
她枕在烙衡慮的腿上,也是閉上了眼睛,她要睡上一會,等到睡醒了之后,他們可能早就已經出了此界之外。
“你要不要回去看看許錦秀?”
烙衡慮知道她并沒有睡,若是去寧縣,那么,他們便要改走另一條路,若是不去,他們會抄最近的一路,而近路便會錯過了寧縣。
“不用了,”沈清辭翻了一下身,也是將妙妙抱在了懷中,“我能教的都是教了,至于她要作死,那么便是她自己的事情。”
說難聽一點,許錦秀又不是她的誰,她幫了她一次,烙衡慮幫了她一次,要是她真的再是作死,那么也只說她活該。
她現在只想回到京城,想要將藥給爹爹,讓他得以長命百歲,可以看到這世間太多的滄海,從他身邊而過。
她彎起唇角,不由的再是樓緊了妙妙,妙妙身上還是挺暖的,尤其是加了這張兔毛之后,也便越是感覺到了一陣舒服的暖意。
而妙妙也是只乖貓,給主人當個暖手爐也是當的十分的稱職,就連叫也都是不叫。
如此行路,他們于月底之后,終是到了京城。
物事人非,不過才是近一半年的境況,原來他們已是經歷了如此之多的事情。
從生到死,由死到生。
天堂與地獄,原來也真是在一線當中。
而這兩輛馬車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便是進了朔王府之內,而王府內自是同那個村子不同,府內也是被打掃的干凈的,幾乎都是不見一絲的塵土。
沈清辭抱著妙妙向前走著,路上遇到的都是熟悉的臉,而他們見到她,不覺的也都是熱淚盈眶,其實她也是相同,雖是面上不顯,可是誰知道,此時,在她心中的,又是怎么樣的一種酸楚?
好久不見了。
是的,好久不見了。
“先是睡上一會,我要進宮一次,”烙衡慮安頓好了沈清辭,也是準備進宮一次,有些事情,哪怕是他現在不說,怕是不久之后,便會有宮中之人過來。
“好,”沈清辭應著,可是心里卻是將皇帝那個老不要臉的,罵了一個狗血噴頭,就知道這一次準沒有好事,若是那位能公正一些,能令人信服一些,說不定這藥還能給他一點的沫,可是抱歉,沒他的份,單是他千方百計的算計著他們夫妻二人,也是維護著那個三皇子起。
她沈清辭與皇室之間,便已然是不會再出多余的感情。
她將妙妙放了下來,再是拍了一下它的小腦袋,你自己去找人要吃的。
“喵……”
妙妙喊了一聲,便是向外面跑去,也是去找東西吃去了,反正它的魚干在哪里,它也是知道,而且只要它一過去,那些人主動的便會給它喂魚干的。
沈清辭的剛是躺下,還沒有瞇上一會兒,便是聽到了門外的下人說,衛國公到了。
“是你來了。”沈清辭連忙的站了起來,也是換過了衣服,便是準備出去,而當她打開了門時,便看到了三喜縮著腦袋,就如同見不得人一般。
沈清辭走了過去,然后伸出了手,三喜又是縮了縮脖子,可是最后還是癟著嘴,將自己的臉給伸了過去。沈清辭卻是用力的捏了一下她肉呼呼的臉。
“吃了什么,怎么胖了如此多,小心以后沒人要。”
三喜的嘴越來越是扁,最后都是號啕大哭的去找人說委屈去了。
哪有這樣的主子的,人家明明瘦了,偏說她胖了。
哪能這么說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的,這嘴也是太毒了。
沈清辭卻是眉眼舒緩著,抱著妙妙往大廳走去,而她還沒有到,就見一人沖了過來,這吹過來的風,也是將她的衣服,吹的四下散了一些。
“阿凝,阿凝……”
沈定山跑了過來,一見自己的女兒,這眼睛紅的如同浴了血一般。
他連忙的將手放在女兒的肩膀上面,你可是回來了,可是出事,這胳膊腿都是假的嗎?
“爹爹。”
沈清辭高興的拉著沈定山的袖子,還能見到爹爹真好,可是她卻是發現,沈定山真的老了,她的爹爹,她如同山岳一般的爹爹,頭發都是白了一大半,就連臉上的皺紋也都是多了一些,尤其是眉心中間的那一條豎紋,這明顯便思慮過甚所致。
墨飛說過,人的思慮定是不能過甚的,否則對于心腹方面都是有些影響。
而沈清辭又如何不知,沈定山所有的思慮也都是因她這個女兒而起。
“沒事便好,沒事便好了。”沈定山扭過了臉,偷偷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女兒和女婿都是沒有事,那可真是好了,他的阿凝總算是不用當寡婦了。
“爹爹坐,”沈清辭拉著沈定山坐下,“我去給你你泡茶去,最近我到是學會泡了一種茶,給爹爹嘗一下。”
“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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