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四皇子坐了起來,也是將被子拉到自己的腿上,他到是想要知道,到底這朔王府中有何可玩,又有何好玩的。
“夫人的制香室之內。”
墨飛搓了下自己的手,他這次回來,便是想要賺銀子的,結果沒有來的進夫人的香室是,就開始這里救一個,那里救一個的,還幫著沈清容生了孩子,現在又要伺候這一位,實在馬不停蹄的忙著,就連氣都是沒有多喘一下,還怎么去賺銀子?
他都是有幾月未入過帳了,一直都是吃老本,再是不賺銀子的話,可能老本都要吃光光了。
“你家夫人的制香室?
四皇子到是挺詫異的,“香室有什么好玩的,要去聞香嗎?”
“賺銀子。”墨飛是老實人,人家問他就說,再說了,他就不相信,四皇子不知道此事。
好似也是如此。
四皇子按了按自己的額頭,我到以為什么,原來是你們在賺銀子。
“我是否能過去?”
他現在無事,到也是想要知道,沈清辭到底是怎么做香料的,不過這事關乎沈清辭的秘密,所以他用了一個是否,而非是去這個字。
他是帶著詢問之意的,若是能去,那便最好,若是不能去,他也不強求。
必竟人家的秘密,他斷沒有強行知道的道理。
“這個要問下夫人了。”
墨飛做不了這個主,要問沈清辭才行,沈清辭說成,那便成,若是她說不成,那么哪怕是公子,也是沒有辦法。
“哦,他要來?”
沈清辭放下手中正在做著的香料,也是抽空端起桌上的杯子,輕抿了一口茶。
“他若是無聊,過來便成。”
“夫人,那這些……”
墨飛指著滿室的香料,“需要收拾一下嗎?”
“不用。”
沈清辭放下了杯子,他若是想要知道,總有一日會知道,藏著掖著與敞開的結果都是相同,而且身為未來的天子,他也是要知道,到底一品香的香料是如何做出來,因為她可是同皇帝有言在先,至少要再是給朝廷捐上二十年的軍費。
而這樣的軍費,若是無意外的,等到四皇子成為皇帝之時,這些銀子自然是會交到他的手中。
是要好好的看看,她賺銀子也是不容易的,不要以為,她的這些銀子就是天上掉下來的,也不要以為他們皇家拿了她的銀子就有多光采的。
四皇子一聽沈清辭同意讓他去,自是十分的高興,就是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雙腿,他的腿經脈受傷了,還沒有那么容易好,所以目前還無法移動。
“這個好辦。”
墨飛打了一個響指,想要出去,這還不容易,他讓人將四皇子抬到了椅子之上,然后再是抬著椅子走,反正過去,也只要帶上眼睛和手便行,要腿做什么
椅子抬到了香室之內,當是四皇子一進去之時,便是聞到了一種微妙的香氣,似是眾多的香都是加在一起,卻又是特別清新,總是能夠找出來,自己最想是想的那一味。
而此時,里面放著的都是香料,莫離也是坐在一邊,正在做著香料,她做的工序很簡單,不過就是將沈清辭做好的大塊香料分成各等的幾分,然后再是放在瓶子里面。
就見她站在那里,再是拿出了自己的劍,就這么砍砍砍的。沒有幾下,便是將香料分成了幾分,這刀工到也是真的絕了,也不知道以前是否這樣練過,從她的分出去的香料,便可以看到,簡直就是分毫不差,每一份都是十分的平均適合。
四皇子看的簡直就是嘆為觀直的。
這么多的香料啊,看起來,這做香料,也不是太難的事情。
結果就在他如此想之時,好似沈清辭也是發現他眼中的輕松,她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而這一眼也是莫名的,讓四皇子感覺有些說不出來的,恩,那個心虛來著。
可是他也沒有說謊啊,這香料看似就是十分的好做。
而就在這時,沈清辭拉開了一邊的抽屜,然后從里面拿出了一根長針出來,這根針長約大概三寸左右,針尖也是十分的尖細。
而這個顯然不是用來扎香料的,既然不是扎香料的,那么是用來扎什么的?
沈清辭大搖大擺的拿著銀針,似乎聽到了滋的那一聲,針入了肉。
她放下了針,也是讓人看到她手指滲出來的血珠。
而后她對著四皇子突是一笑,四皇子不由的咽了一下唾沫,就像一股子冷風就這樣吹在他的身上,也是讓他手背濕了一大片。
這,這是……
而不止是他,就連其它人,幾乎都是倒抽了一口氣。
“你們現在知道,為何我的香料無人能夠模仿了吧?”
沈清辭將自己的這一滴血珠,滴進了那些原料之上,“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有些香需用我的血為引。”
而她只是要讓他們知道,香料并不是那般容易做的,所有的東西也都不是順勢而成。
這些香料如此好賣,也是如此的賺銀子,可是也要知道,這些銀子到底是怎么賺來的,是啊,怎么賺來的,是她賣血賺來的。
他們所花銀子,都是她賣血得來。
一個人身上的血有多少,她就這么賣血得來的銀子,給他們皇家無償的提供了十余年的軍費,從她六歲開始,而他們在六歲之時,都是在做著什么,在打滾撒嬌,在父母膝下承歡,可是她六歲之時,卻是要救爹,要賺銀子,要活著。
她的身上背了無數的人命,怎么可能不重,而這些年以來,她便是用自己的血養活了無數的人。
長青的臉色發白,就加莫離也都是緊擰著眉頭,也是坐在那里未動。
“我的天!”墨飛捂上了自己的半張臉,而后也是四下的偷瞄著,看著有沒有其它人,他怎么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做香料還要以自己血為引的?
只有他的草藥里面,有時才會有需要這樣的一味藥引,想不到就連香料也是相同,這藥引都是可以用人血,香引為什么不能用?
也是莫怪乎婁家香都是失傳已久,用著這樣的方法制香,誰還敢啊?
而他再是想起,當初沈清辭莫名的總是氣血雙虧的厲害,他那么多的補血之藥下肚,愣是沒有見什么血色,怕也就是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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