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是趙家人接過了那些御賜之物之時,一家人都是哭了,他們都是老實的莊稼人,去年還都是窮的勒緊了褲腰帶,不敢吃不敢喝的,可是今年他們竟然得到了天子的嘉獎,還給他們送了如此多的東西,足可以傳下一代又一代,也是可以讓他們趙家自此都是成為忠君人家。
這日后子子孫孫也都是要沾上光的。
烙衡慮看著站在自己的面前的趙老漢,還是以前的樣子,一雙眼睛之內,仍是忠厚老實,并未因著得了圣意,而變的浮夸,到是可擔當大任之人。
“若是將雪菜交于你,你可是敢接?”
他輕叩起面前的桌子,也是想要知道趙老漢的想法,是接,若是不接,也全在他的一念之間。
趙老漢一下子便是明白烙衡慮意思了。
這位貴人是讓他教別人種雪菜呢,日后這雪菜的種子也都是要從他手中而來,畢竟這種過雪菜的,也只有他們一家。
雪菜這樣好的東西,自是要出現在百姓的桌上,而非是那些權貴人家才能食之,否則便可惜了這般好的東西了。
趙老漢連忙的跪了下來
“貴人放心,小老兒一定不會辜負公子所托。”
“恩,起來吧。”烙衡慮站了起來,也是將手負于了自己身后。
“你好好做,若是雪菜種成了,朝廷定是不會忘卻于你的。”
“小老兒不敢當。”
趙老漢已是得了那么多的東西,所以他也不敢再是要了。
“你下去吧,”烙衡慮輕擺了一下手,不覺的,臉上的冷漠也是退下去了一些,便是連唇角也都是微微的向上抬了一抬。
等到趙老漢出去了之后,沈清辭才是從屏風之處走了出來。
“你到是眼光好,找了這一家人,到都是忠厚老實的,不以外界壞了本心,到是可以之提拔之人。”
“若是能一直如此便好。”
沈清辭輕撫著自己的肚子,“人心易變,便要看能否守住了,守住了,一片平和,守不住了,有時不是福而是禍。”
烙衡慮走了過來,也是小心的扶住了她,就是他們之間隔了這么一個肚子,說實話,現在沈清辭哪怕想靠一下烙衡慮的肩膀都是不行了。
而現在她這胎已有九月,便已是更大了。
也是虧的這胎相太過好,所以哪怕是九月,她挺著這么大的一個肚子,也是沒有感覺有何不適的。
“可能等到他們出生時,新的雪菜也是要長出來了。”沈清辭幽幽的輕嘆而道。
“他們是帶著福氣而來的。”
烙衡慮到也是同意此話,若不是沈清辭懷著他們,他們便不可能到此,而沈清辭也不會找到那個荷包,更不會想起這些種子出來。
若不是她想起了種子,那些種子還不知道被她忘卻了多久?
兩年,三年,還是十年,說不定到時,那些種子早就已經種不出東西來了。
所以才說這兩個小家伙,給大周帶來可是太好的福氣,不但是給大周帶來了雪菜,更是帶來了那些長粒的種子,日后若是種成了,說不定,大周便少有餓死之人了。
一月后,天氣變冷,萬物開始逐漸凋零,唯有幾畝雪菜長勢極好,甚至就連附近的村民也都是遠遠看到那一整片的新綠。
村民們心中也都是驚奇不已,后來也不知道從哪里聽說,這些就是趙家人替貴人種出來的,都是菜,可以吃的,等到明年收了種子之時,便會給他們了。
黃嬤嬤正扶著沈清辭在外面走。
“王妃還是要多走動走動,這樣到了生時,也能好生一生。”
黃嬤嬤扶著沈清辭繼續的走著,一日必是要多走上一些路才成
“王妃放心,您這一胎的胎相十分好,自是可以平安生出小主子來的。”
沈清辭聽著黃嬤嬤的安慰,不由的心中也是松泛了一些,其實越是到了此,她不緊張那是假的,她確實是十分緊張,尤其近幾日,怕的便是這兩個孩子會出什么事?
這是她辛苦懷胎的寶貝,也是她唯一的兩個孩子。
而他們絕對的不能出事。
而此時,不但是她在緊張,其實整個府內也都是相同,他們將能準備的都是準備好了,墨飛也是配出了不少可以救命之藥。
府內的行人匆匆,時常都是跑來跑去,也都是莫名被這一種的緊張折磨的不知所措。
他們現在真的希望沈清辭盡快能將腹內的孩子產下來,不然的話,他們可能就真的要被這樣的壓力而壓的生生吐血了。
這一夜,沈清辭正是睡著,其實也是睡不好,到了后面之時,她再是好的身體,帶著這么大的肚子,好似也都是有些承受不住了。
她睜開了雙眼,便是看到烙衡慮將手放在她的隆起的肚子之上,一種溫溫的氣脈,也都是從他的手掌心而來。
烙衡慮的內氣養生,自是九月之后,他幾乎每一日便是用著自己的內氣養著這兩個孩子,同時也是養著她,其實若不是烙衡慮的內氣所在,現在的沈清辭絕對沒有這般好的胎相。
“睡不著了?”烙衡慮松開了手,也是將被子替她蓋好。
沈清辭搖了搖頭,真是睡不著了,她總是感覺只要一躺下,便是喘不過來氣,墨飛說,這是孩子壓到她內腹的原因,而越是到了后面,就越是辛苦,也是虧的烙衡慮的身上所帶著的這種養生的內氣,不然的話,她可能后面真的的沒有這般好過。
“你這肚子也是過大了一些?”
烙衡慮小心輕撫著沈清辭的肚子,確實是過于大了一些,可是偏生的,不管是墨飛還是黃嬤嬤,都說沈清辭這胎相再好不過,兩個孩子也不算是太大,至于為何這般大的肚子,或許便是沈清辭吃了太多的飯,最后都是吃到肚子里面去了。
“我想走走。”
沈清辭現在不想躺了,她這一月間,走的到是最多的,黃嬤嬤說過,她的產期便是在最近的,她想多走走,這樣也是好生。
“好,”烙衡慮也是將她扶了起來,而后便是扶著她在屋內走著,沈清辭在站起來之后,便感覺沒有那般難受了,所以她到不喜歡睡,而是喜歡走,可也就是因此,她許久沒有睡好過了,也就是因為這樣的一份辛苦,以至于她比起幾個月要清瘦了一些,臉色也是沒有以往那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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