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他們的壽命,會比別人多上很多,可能還是多一半的壽命,足可以讓他們享盡這天下的大好山河。
當然沈清辭也是沒有將俊王妃所說之事,沒有放在心上過。
她又不是大夫,治不了別人生不了孩子。
這生子也都是要看子女緣份。
生不生的出來,也都是他們自己之事,何時能算到她這個外人的身上,當然她也是將此事給忘記了
第二日當是她醒來之時,外面的天已是大亮了,而烙衡慮已是進宮去了,自從他們回來之后,他到開始忙了,國事頗多,他也沒有辦法的抽身來。
每一日,天未亮之時,他便要去上朝,到了入夜之時才會回來,幾個孩子都是有許久未見過他們的爹爹了,而沈清辭都是怕,是不是再是過的久了一些,他們便是連爹爹長的什么樣子也都是忘記了。
“思思,”沈清辭沖著外面喊了一聲。
“夫人在的。”謝思推開門走了進來,三喜與大香已是端著水盆走了進來,沈清辭在凈面之時,這才是想到了一件事情,其實她都是將此事給忘記了,直到見到三喜與大香一起之時,才是想起,原來還有那么一個人也在府內。
“思思,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沈清辭向著謝思招了一下手,謝思也是走了過去。
記住了沒有?沈清辭將自己要說的的事情,都是吩咐給了謝思。
“可是記住了”
沈清辭再是問了一句,此事若說大小,其實她到是不知,只是當初多留了幾分心思罷了。
謝思點了下頭,便是準備出去了,可是一會她又是折了回來。
然后就這樣一動一動的站在沈清辭的面前。
沈清辭摸到自己的荷包,然后從里面摸出了幾粒銀珠子給了謝思。
她怎么都是感覺,自己將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養的貪財了。
可是好像,這也是她慣出來的。
不過嘛,她撐起自己的臉,這人總是需要一些什么的,沒有付出的主子,怎么可能得了丫頭的衷心。
她始終都是相信,她直心相待過的這些人,也會還她一顆真心。
當然能得到她認可的,卻是少有人在。
她走了出來,外面那些清月色的光,紛落在了她的身上,她閉上自己的眼睛,再是睜開之時,便是連眼睫之下,也都是染了一層淺淺的暖意。
香覺寺中,凈空法師停下手中敲著木魚的動作,也是站了起來。
“寺中今年春衣是否又要重做了?”
一邊小沙彌欲言又止的,其實想要說,春衣是去年做的,還能再穿的。
“僧人的被子也是應該換了。”
“這寺中也要多打上一口井才成,這樣便不用再是下山挑水喝了。”
小沙彌張了張嘴,猶豫了半天才是說道。
“師傅,咱們沒有銀子了。”
是啊,沒有銀子啊,他們哪里來的銀子啊,這么多的僧眾,雖然說香火也是加的多,可是他們的花銷更大,寺中每日接待那些無家可歸的人,可都得吃喝,寺中的飯菜也不需花要銀子,誰想吃便吃。
這一年冬日他們到是吃到了綠菜,日后這菜也是保證都有,可是他們卻仍是沒有銀子來做其它的事。
“恩,”凈空法師拿著軟布,輕輕的擦拭著佛像上面的灰塵。
“馬上便有銀子了,這些你都是去辦上一下,咱們這一季的春衣有著落了。”
“哪里有銀子啊?”小沙彌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才是看過庫房了,他們真是沒有銀子啊。
“你去準備便可。”
凈空法師還是小心的擦著那些灰塵,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會有灰。
或許他擦的也是不什么灰。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佛性常清凈,何處有塵埃。
那么他擦的是什么,也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小沙彌奇怪看了自己師傅半天,莫不是師傅這是老糊涂了,還是夢未醒?
“你在說為師老嗎?”
凈空法師回過了頭,一張臉上竟是無一絲的皺紋,端的是一個好的面相,不知年紀,也是不明歲月,一切皆都是似非而非,又似無跡可尋。
“不敢不敢,”小沙彌怎么可能還能說出來,不然的話,他便要去給那些雪菜施肥了,那肥料的味道。
唉,真是不可言喻。
當是小沙彌出去之時,正巧遇到了沈清辭迎面而來。
“大師好。”
沈清辭向著小沙彌行了一下佛禮。
小沙彌也是回了一禮,自也都是認識沈清辭的,而他的眼睛不由的一亮,這下到是明白凈空法師剛才所說的是何意了?
原來師傅早就已是料到,這送銀子的人來了,他們也要有新的春衣了。
都說出家之人四大皆空,可是他們也總得需要吃飯穿衣吧,單是他這個管著寺里民生的,天天都是為了可以讓大家吃好一些發愁,總算的,這位來了,他們的春衣,秋衣,甚至再是做一件冬衣也都是有可能了。
而小沙彌看沈清辭的眼睛,怎么的都讓沈清辭感覺這般的奇怪來著。
這就像是,像是什么?
她暫時沒有想出來,可是怎么的,她不由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當她見到等到凈空法師之時,凈空法師明明笑著,可是為何沈清辭卻是感覺他的笑里加著一線猥瑣,那眼睛亮的,幾欲都是可以扎人了。
“寺內的寶殿要修了。”
凈空法師嘆了一聲,“都是蓋了二十余年了,前幾日下大雨,竟是漏了一些雨。”
沈清辭按了按自己的額頭。
她總算是知道,剛才那種涼涼的感覺從何而來了?
“僧人的春裝還是去年的,不少的都是打了補丁。”
凈空法師笑著,就是等著她表態呢。
“十萬兩夠不夠?”
沈清辭便是知道,這老和尚要讓她放血了。
“還可。”
凈空法師嘆了一聲,又說著這日子越發的難過之類的話,讓沈清辭對著他不知道翻了多少次的白眼出來。
“我帶他過來給你看看。”
沈清辭從乳娘的懷中將逸哥兒抱了過來,逸哥兒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醒的,正歪著頭看著娘呢,一雙桃花眼也是彎了起來,如云霧般,竟也是蒙上了點點的細紗。
沈清辭點點他的小額頭,“我兒真是長的如花似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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