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淥王是不是長命百歲,他并不知道,但是卻是知道,若是淥王按著他所說的去做,定然不會英年早逝,至于能活多久,他還真的不知,這便要看他的自己休養,還有的,便是那一句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
若是扯進了百楚的帝王相爭,再多有幾條命,也都能給賠進去。
淥王拿過了藥瓶,連看也沒有看的,直接就塞在自己的懷中,這世上能讓他如此不加任何防備的信任,烙衡慮便是其中之一。
說來,可能烙衡慮是最不希望他死之人,畢竟有他在,他不會向父皇進諫什么讒言,而父皇對于他的話,向來也都是深信幾分。
所以這藥,只會讓他的命更加的長,還是越來越好。
“你就不曾想過當皇帝?”
烙衡慮放下了杯子,也是認真的問著他,現在百楚皇帝已近老邁,這奪嫡一事,百楚遲早也會發生,他自己費了多大的心思,才是將文淵帝推到皇位之上,這每任皇帝能爬上那個皇位,必也都會經歷那些他們所不想,不愿,卻又非是經歷的風風雨雨。
可偏生的,似乎淥王真的沒有一點爭位之意。
淥王將杯子放在自己唇邊,輕抿了一口,再是笑道。
“我到是想啊,其實誰不想的,身在皇家,自然都是將自己的父皇當成榜樣的,活著都是想成為父皇那樣的人。”
“就只是……”
他輕輕晃著手中的杯子,“若我也有你這么一位皇叔,有你家那個可以養著萬千兵馬的王妃,有著一個對我的忠心耿耿的沈定山,我也會當這個皇帝。”
“就是可惜沒有,所以,我也便不想再爭了。”
再是明英的君王,也都會有糊涂之時,說不定日后的后人,對他的評價,就是那一句昏君之類的。
淥王放下了杯子,再是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你們什么時候去我好邊多開幾家一品香,只要分我一些,我定然會幫你護住的。”
“自有此意。”
烙衡慮對他也不必客氣。
各有所需。
嘗過了一品香帶給的甜頭,想來沒有人可以拒絕。
畢竟銀子只要到了自己的手里面,才知道有多香,銀子也只有自己使起來,才知道有多痛快
淥王再是端起了杯子,也是放在空中,“敬我們越來越是多的銀子。”
是的,敬這越來越多的銀子。
別說什么視金錢如糞土,他可沒有多么高尚,不要銀子不吃飯,只有自己有了銀子,也才知道,到底有了銀子之后,會是一種怎么樣的順心。
現在他們百楚,一家香行根本就不夠,所以他現在要的就是更多香行,賺更多的銀子。
一品香與千家合作也好,橫豎都是少不了他的那一份,這有了銀子,他就連給母妃還有父皇送東西,都是揚眉吐氣了。
“對了。”
淥王這才是想到了什么,“你家那位小郡主,長的真好看啊。”
淥王這越說,就越是心熱啊,“你說我何時會有個一兒半女的?”
“等你身體好了之后,自然會有的。”
烙衡慮又不是大夫,自是不知道他何時會有孩子,有沒有子息緣,這也都是上天注定好了的。
“那就借你吉言了。”
淥王再是嘗著杯中的茶水,那一抹微苦也是散于了她的唇角,說不定明年之時,他也就會有個一兒半女抱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或許等到這瓶藥吃完之后,就會有了吧。
等到淥王走了之后,沈清辭才是走了過來,她到是聽說那位淥王來了,不過卻也未想見一面,那人說來也不過就是與烙衡慮相熟而已。
“他過來說要在百楚多開幾家鋪子,”烙衡慮見了她,便將淥王此行想做之事,告知于了她。
“讓莫離同千子塵商量去吧。”
沈清辭對于這位淥王爺的印象到是不錯,必竟此人也算間接的救了她一命,她到也是欠下了一分恩。
若真的多開了幾家,還是同以前相等吧。
他們與千家各四,而余二也都是給了那一位。
這在人家的手底下摸魚,總不可能不給人家吃肉,當然這肉還是要好肉,只要喂飽了,喂足了,才能再說其它。
別提什么情份,情份是有,不過有時談了情份就傷情份,談銀子,更加有情份。
至于開河此地,到了這時,已然都是沒有什么大事了,有莫離在,到也不用擔心什么,兩家鋪子,莫離看著兩家,也都是輕而易舉之事。
而與百楚之內香行,要如何多開,都是由他們自行商量,沈清辭沒有多少時間去管這些。
此時,從他們離開京城到了如今,也都是近一年之時過去了,從炸山到了一品香的開業,足也都是費了不少時間。
他們也要回次京城才行。
除去他們已有許久未曾回去,京中也是繁事眾多,也是要到了沈定山的生辰,沈清辭都是錯過了好幾次她爹爹的生辰,這一次再也不能錯過,若再是錯過了。
八成她爹爹都是抱著娘的牌位哭,說是她娘親怎么的這么狠的心,把他一個人丟在這里,兒不疼,女不愛,還養了一堆的白眼狼,他過生辰,竟在一個也都是沒有回來看他,就連他的小果兒也都是被拐走了。
而他活這么長時間做什么,還不如早死算了。
不要說沈清辭想起都是頭疼,就連烙衡慮也是相同,比如,現在站在桌上的那只禿毛的金雕。
“折風掉毛了。”
沈清辭挺是同情折風的,好好的一只金雕啊,現在翅膀上的毛都是掉了不少。
“唧唧……”
金雕有氣無力的叫了一聲,還不是因為給文淵帝送信的原因,這一封接一封的送,文淵帝寫著到是不困,可是卻將金雕的毛飛的掉了不少根。
“要回去了。”
烙衡慮伸出手拍了一下金雕,然后一根羽毛掉了下來,而在金雕眼淚汪汪的還沒有發現之時,沈清辭連忙伸出了手,也是將那根羽毛撿了起來,立馬的也是藏到了自己身后。
她能不藏嗎?她還怕這只金雕受不了自己瘋狂掉毛的事實,到時雕自殺了怎么辦?
至于回去,那就回吧。。
若此時不回去,她真的怕,烙衡慮養了十幾年的雕,會成為這世上第一個因為送信,而自殺的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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