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梨子放在自己的嘴邊,也是咬了一口。.lnwow
雖然味道還是有些澀,不過卻已經很甜了。
“婆子打掃之時發現掉下來的,一共掉了五個,都是在這里了。”
沈清辭拿了一個給了白梅,“你也是嘗下,已經很甜了。”
“謝謝夫人,”白梅拿過來就咬了一口,不過真如夫人所說的,是挺甜的。
烙白不知道從哪里跑了過來,這只小的還真是精明,耳朵是怎么長的,只要誰吃東西,它保準第一時間趕到。
它跳到了桌子上,也是眼巴巴的瞅著主人不放.
沈清辭將自己咬了一半的梨子,放在烙白面前。
烙白有些猶豫,可能上一次吃這種梨子,它還是記的味道的,差些沒有將狐貍給酸死,可它就是一個記號不記打的。
最后它還是用兩只小爪子抱住了那半個梨子,趴在那里咬了一口,結果這一咬之后,眼睛也是跟著一亮,然后將自己的整個小身體都是趴在那半個梨子上面,高興的啃了起來。
如果不是它有一條很長的尾巴,就這樣的,還真跟一只白毛老鼠差不了多少。
其它的都是收起來吧,沈清辭也不想吃了,若是烙衡慮在的話,他就能吃了,還有四個孩子,他們最愛吃的,就是那株梨樹上面結出來的梨子,以前他們還在四休之時,每一年的梨子成熟之時,她都會給他們送過去,可是現在他們都是不在,這梨子卻也只有她一個人才是知此味道了。
而梨子再是有一個月,也就能吃了,到時他們也是能回來了才對。
白梅將梨子收了起來,也是放在了邊的柜中,等沈清辭想吃之時,只要伸手就可以拿到。
而烙白還是趴在那半個梨子上面,還是一口一口的咬著,這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種尖,竟然十分喜歡甜的?
就連喝水,也都是愛喝加了蜂蜜的水,現在見了梨子就是不要命了,可它到底狐貍,還是兔子來著?
莫不成,這真是投錯了胎。
“外面的情況怎么樣了?“
沈清辭問著白梅,她都有許久未曾出去了,所以外面到底是何樣子,她也是不知,一品香的生意可好,京城里面是否安穩
“一品香生意不錯,”白梅回道,“每日入賬并不見少,最近安息香到是賣的快了很多。”
沈清辭就知會是這樣,這缺了糧,很多人怕都是要睡不著了,所以安息香賣的快,也是正常,一品香存于世間,都有三十年了,沒有哪一年真能影響了它的生意,哪怕再是差的年景,一品香從來沒有少過,當然也是沒有少過買香料的人。
正如她以前所說的,香料這種東西,也就只有富貴人家才會買,普通人就連飯尚且都是吃不到嘴里,又怎么可能去買什么香料?
所以年景再是不好,富貴人家總不可能少了吃穿,當然也是少不了銀子,更是少不了香料,女子的胭脂水粉,玉容膏,還有上等的安息香。
“外面好像賣兒賣女的人也是多了。”
白梅再是說道,她才出去看過了娘,這一回來,就發現兩邊賣兒賣女的,確實就是多了,那些孩子小則二三歲,大了也就只有七八歲之間。
有男也有女的,也實在就是可憐。
“出去走走吧。”
沈清辭站了起來,就準備換衣服出去,也是看看京城到底是如何了,是否變了?
還有她的一品香,是否能平安度過這一年的糧荒。
而她這一站起來,烙白也是不吃梨子了,跑過來,就掛在了她的袖子上面,這是非要跟著不可。
“走吧。”
沈清辭將這只小的抱了起來,就準備出府一次。
雨中的京城,若是沒有那些糧荒,可能之于很多人而言,這仍是一個極美的地方,這里的有著這世間最美的繁華,也有有這世間最多的煙雨。
這里雖然不是江南,卻也都是人人心生向往之地。
據說這是處處黃金,哪怕是討飯的乞丐,討到的也不是饅頭,而是銀子,若是命好,說不定哪一天還會遇到貴人,還能討來一塊金子,而只要討到了金子,就可以回鄉,置辦田地,娶親生子。
京城確實就是一個繁華之地,可是這里卻也仍是步步的艱辛,寸寸的辛苦,想要真正的融入進去,又是何其的困難?
富貴之地,繁華之都,天子腳下,遍地黃金。
可卻也是這世間最大的事非之地。
馬車也是街中走著,因著下雨,所以街兩邊的人到是不多,也能得見比起其它之時,蕭條上了幾分。
而路邊的鋪子到也都是開著,其間還可以看到有客人在,至于糧鋪外面,仍是站著不少的人,哪怕是如此大的雨,仍是有人在此排起了長隊。
自是文淵帝頒布了圣旨,因著新糧的欠收,所以現在京中的糧鋪,所賣出的糧食皆也要用個人戶籍去買,一人一月就是幾斤糧食,多的一概不賣,而糧鋪的開門時間,也是隨之而少,可是過來買糧的人,卻仍不少。
馬車再是駛離了此地,也是到了一品香的門口,而此時,便是京城最為繁華之地,皆可見那些撐油紙傘的年輕男女,而一品香門口進出的人,竟仍是十分多,哪怕京城再是缺糧,可是之于那些富貴人家而言,他們缺的只是香料,而非是銀子,而既是有銀子,就不怕花銀子。
所以大筆大筆的銀子仍是如流水一般,向一品香中流著,一盒胭脂,一盒玉容膏,就有可能挽回自己夫君的心。
這才是女人給上面花銀子,從來也是不心疼的原因。
“夫人,要進去看嗎?”白梅問著沈清辭。
“不用了。”
沈清辭沒想下馬車,從外面往來的人都是可以算的出來。
這一品香的生意,仍是與從前差不多,就算沒有以往那般好,可是這一日還是能賺的了不少。
“我們走吧,”沈清辭再是放下馬車的簾子,也是讓馬車繼續的前行,烙白趴在一邊軟枕上面,馬車不時的晃著,也是將這只狐貍給晃的昏昏欲睡了。
馬車繼續的向前走著,這輛馬車從外表而言,絲毫也沒有任何的特別,可是誰又知道,這馬車的車身,卻是百年的木料所制,質地十分的堅硬,哪怕是硬摔也都是摔不壞,而在馬車里,也都是別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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