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也是對上了烙衡慮清潤好看的雙眼,她拉過他的手,也是將自己的下巴枕在他的手上。
烙衡慮再是笑道,“等過些時候,我將這宅子好生的修整一下,到時再是讓米歡他們過來。”
“好。”
沈清辭再是用自己的臉蹭了蹭她的手心。
而遠處,自是一片山高水長,依稀的,還有一縷幽幽的清香而落。
馬車也是開始漸行漸遠了起來。
他們來時用了四日左右,而回去之時,因著有近十兩的馬車,而且所裝的都是重物,可能需要多于一倍的路程了。
而這一路,他們為了這些東西,甚至都是住不得客棧,其實不管是字畫,還是馬車,都不是見不得人,畢竟這些東西在旁人眼中,并非是什么貴重之物。
尤其是那些石頭,他們知道,這并非是普通的石頭,而是玄鐵,可以用來做兵器用,也有可能會出一兩把,不分不錯的神兵,可是在別人眼中,那就是石頭。
既是石頭,就不怕別人注意。
可是誰讓,他們這么一大群人,著實的也是有些多,尤其他們的馬車,都是朔王府中的馬車,也是一眼便能被人給認出來。
到時難免的會落了別人的口舌,引了別人注意,尤其是在糧荒之事后,或多或少的,都是將他們處于了一個風頭浪尖之處。
所以他們還是選擇走官道,這樣既可以省些時間,也能盡快的回到京城,也是可以少很多的麻煩出來。
沈清辭靠在一邊,玩著自己的手指,也是真的感覺,京城里的人,個個都是歪歪腸子多。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這一次,他們幾乎都是傾盡了全府之力,差一步沒有將自己給餓死了,可是這些人還是一樣的,這腸子是歪的。
世人皆知京城的繁華,誰又能知道,京城這個地方,除了繁華之外,麻煩更多。
她不過就去拿了她娘親留下的東西,礙了誰的眼了?
“我想開家新鋪子了。”
沈清辭真的想要離開京城
“再是等等。”
烙衡慮握緊她的手,也是安撫著她現在明顯都是毛燥的心,“我們要等秋收過后,才能出府。”
“還要這么久?”
秋收。
現在才是開春,這要過了秋收之后,不是還是半年的時間,她要用自己的半年時間,才能離開京城這個地方。
“是要等秋收。”
烙衡慮拉過了一邊的毯子,替她蓋在了身上,順便也是拉過了一邊的虎皮,替兩只正在睡著的小狐貍好好的蓋著。
尤其是烙白。
這只小的最近好像有些得了風寒,前幾晶,竟是打了噴嚏。
“為何要等秋收?”
沈清辭不是太明白,好好的,為何他們要等到秋收,這樣一等,就是半年,她還想找一個山明水秀的地方,好生的研究自己才是來得來的香方。
不是說朔王府不好,只是她在京城感覺不到制香的快樂,所以做出的香料,應該也不是她想要的那種才對。
可是偏生的,烙衡慮還要她再是等上半年。
“沒有糧食,這一路便不能安心而行。”
烙衡慮提醒著沈清辭,“我們一路所走之地,所住住的客棧,所吃的飯菜,都得需要糧食才成,怎么的,你這一路莫不成,要喝西風北不成?”
沈清辭想想也是。
若是沒有客棧給她住,若是這一路上沒有好的東西給她各異,讓她再是吃草,她好像有有些受不了,這幾向養報的這一峰了肉,好像也是妖氣的一些。
不對,是她年紀大了,也是苦不起來了。
算了,半年就是半年。
反正半年也是不多,到時他們也能離開的放心一些,最起碼,要確定京城當中的幾家鋪子,可以開的平安,別再是遇到另一個糧荒就行。
她伸出手,將烙白抱了起來。
府中養了多少貓貓狗狗的,比就只有這只最嬌氣,也是最難養。
她摸了摸烙白小腦袋,烙白好像并沒有多少的精神,一直以來也都是懨懨的,不怎么愛動。
“等到能休息時,將它交給老三吧。”
烙衡慮也是對著這小狐貍無奈的緊,才是上了馬車,結果就病了,這只嬌氣的狐貍,也不知道是怎么在雪山中活下來的。
馬車再是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后,也是停下來,進行例行的休整。
幾人都是拿來了鍋碗之類,也是準備在此地生火煮飯。
小安抱著一樣東西走到了烙宇逸的馬車那里。
烙宇逸伸出了手,就知道小安抱著的是什么東西了?
小安從自己的懷中,將那只懨懨的小狐貍給拿了出來,再是小心的放在烙宇逸的手上。
“公子,小的現在都是懷疑,這到底是狐貍,還是人變的?”他們這府上的人,也是對這只狐貍太好了一些吧。
“我娘親將它當成兒子在養的。”
烙宇逸接過烙白,也是將它放在自己的腿上。
其實不只是娘親,就連他們四兄妹,也都是將這只小的當成了弟弟。
這兩只狐貍與他娘親是相依為命過的,也是救了娘親不少次。
他們對這兩只,怎么可能不親,其實這兩只狐貍對他們更是好。
他將手放在烙白的小腦袋上面,烙白也是無精打采的睜開眼睛,舔了舔他的手指,就再是縮起自己的小身子,還是不太想動。
“公子,它是怎么了?”
小安不由的戳了一下這只小的,“前幾日不是跑的還很快,怎么這一下子就蔫巴成這樣了?”
“無事。”
烙宇逸輕輕撫著烙白的小身體,也是將自己的養生內氣不要錢給它的身上輸送著。
“它只是得了一些小風寒,過幾日就會好了。”
小安扯了扯嘴角。
“這一身毛都是白長的嗎?”
烙宇逸搖了搖頭,也是無奈道。
“它與人相同,都是血肉之軀,人會得病,它自然也會,雪狐的生長本就是極慢,沒有幾只像年年那樣順利,一直都是長于我父母身邊,也是有過幾次奇遇。”
“可是這只不同,它先天就有些不良,也是狐貍娘沒有將它生好,若是它現在仍在雪山中,可能都成了白骨了。”
而有一件事,小安還真的就是說對了。
烙白這一身的毛,就是白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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