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沈清辭是握緊烙衡慮的手指,“一品香那里應該還是有些糧食的,當時將那些糧食運送過來之時,他們都是各自的留了一些。”
“你沿路讓人問下,若是有的話,讓他們自己余下一些,其它的先分給周邊的百姓,先是將田地種上。”
沈清辭坐直了身體。
“爹爹那里,我送了大半的糧食,應該也是可以勻出來一些,你找他再是要上一些,雖然不多,不過蚊子再小,那也是一塊肉。”
“總歸的,可以種上一些地,總歸的,也可以養活一些百姓。”
“好。”
烙衡慮答應著沈清辭,他捏捏她的臉了,這張數十年未變的容顏,他真的就是喜歡不已,也是心生難舍。
“你記得帶著白雕去。”
沈清辭拉過了他的胳膊,然后也是枕在了他的胳膊之上。
“記得常與我通信。”
他這一去,也不知道要走多遠,說是幾月,可是沈清辭怎么都是感覺,可能這一來一回的,她都是要等上一年左右。
所以還是帶著白雕好,她見不著他的人,也就只能沒事多是讓白雕送些信件給她。
好。
烙衡慮笑笑道,我自然會帶著它去的。
“讓逸兒將伏炎借于你。”
沈清辭喃喃自語著,這似乎也是快要睡著了,“伏炎的武藝好,他有東白在手,一人能抵得了百人,對了……”
她連忙的再是站了起來,剛才還是昏昏欲睡的,可是現在卻是連一點的睡意,也都是沒有了。
“我去做些迷香珠去。”
在有的時候,幾顆迷香珠,要比帶上一堆的人好使。
她連忙的就去忙前忙后,連連烙衡慮也都是不怎么管了。
本身烙衡慮在第二日一早便是要出發,結果就是因為沈清辭總是感覺,有些東西沒有準備好,所以一直也都是耽擱到了第三日。
“嘖……”
長青嘖了半天。
“夫人霸氣!”
長意也是點頭,相當的霸氣。
這都是給他們拉了一馬車的東西,什么吃的用的穿的,樣樣都是帶全了的,當然說沈清辭霸道,并不是這些東西,這些東西,還值了幾個銀子。
沈清辭可是直接就拿出百萬兩的銀票給烙衡慮帶上的。
到不是他們有多么能吃能用的。
而是多備些銀子,總歸的會有用上的一日,若是這些花沒了的話,也可以去就近的一品香支取。
他家夫人這雙點石成金的雙手,這世間也就只有她這么一位的。
還好,是他家公子娶了她,若是換成了別人,不就成了別人府中的霸氣主子了。
而如此一個會賺銀子,又會生孩子的女子,當初京城里的人,莫不成眼睛都是瞎了不成,竟然都沒有看中她。
也是便宜了他家公子,也是讓他們這些護衛跟著一并的沾光。
長青伸出手,拍了一下伏炎的肩膀。
“這一路就要多辛苦你了。”
“恩,”伏炎睜開了雙眼,“自是不遺余力。”
他握緊自己手中的東白劍。
而若說辛苦,到是不必。
他寧愿在外面多是遇到了幾個敵人,好讓他的東白劍開韌,也是不愿意跟著烙宇逸呆在京中,天天給那頭獅子梳毛。
他突是握緊自己的手。
他的神功算是大成,正巧,想要找人練下拳腳。
他還怕這一路之下風平浪靜,沒有他施展的機會。
所以不怕那些居心不良的人來,他怕的就是他們不敢來。
此時,一只白雕也是從空中盤旋而下,而后也是站在了他們的馬車頂上,一雙爪子緊緊抓住了馬車,也是站在那里閉目養神了起來。
“走吧。”
烙衡慮把玩著自己手中拿著的荷包。
這里面所裝的都是沈清辭做出來的迷香珠。
確實是出門在外,不可多得的好用之物。
“知道了,公子。”
長青也是坐上了馬車,然后拿出了的馬鞭,抽了馬一下,而馬一吃疼,也是撒開了蹄子向前跑了起來。
也是濺起了一些塵土,而后快速的跟著淹沒了起來。
“他們走了?”
沈清辭問著白梅,手里也是拿了一把木梳,替年年梳起了身上的毛,它要到換毛的季節了,所以就要多是梳上幾下。
免的它給哪里都是掉滿了白毛。
年年伸了一下懶腰,也是任著沈清辭薅自己的毛。
“公子現在理應是出了城才對。
白梅站在一邊,回著沈清辭。“
沈清辭低下頭,繼續幫年年梳毛,似乎就在這一瞬間,整個府里好像都是跟著冷清了下來了一般。
“小公子呢?”
沈清辭這才是想起,她似乎這一早的,就沒有見過自己的那個小兒子,怎么的,這是看書看的傻了還是如何的?
“小公子去香覺寺了。”
白梅回著,“從夜里過去,到了現在都是未歸,說是將那些從婁家帶回來的佛經,給凈空法師送去。”
那些佛經放在他們府中,其實并未有多大的用處。
送去香覺寺那里,是最為妥當之處。
“便宜了那個老和尚了。”
沈清辭真是挺恨那老和尚的。
那些書,可是婁家先祖費盡了心力才是取回來的。
先不提值不什么錢,現在就算有銀子,也都是未必能買到,這算上大周等四國,有多少寺廟,想來,也都是對于這些感興趣的。
到時還不雙手奉上讓她滿意的銀子。
結果現在卻是白送給了老和尚。
而白梅站在一邊,也是捂嘴笑著。
也是暗度,夫人這嘴里左一句老和尚,右一句老和尚的,可是在有些時候,她卻是對于老和尚是最為大方的,銀子先是不提,這府中若是得了什么好東西,哪可能少了那老和尚一份,哪怕是府中的梨子,每一年也都是不曾少過一個。
“笑什么?”
沈清辭白了白梅一眼,“還不去做香料,不知道咱們現在的家底都是要被挖空了嗎?若再是不好好的賺銀子,就要喝西北風了。”
“那夫人呢?”
白梅努力了許久才是止住了笑,當然也是正色了臉,她可是沒有那般大的膽子,敢去嘲笑沈清辭的。
“等我給它梳好毛。”
沈清辭低下頭,繼續給狐貍梳毛。
那好吧。
白梅明白了,她挽起了袖子,這就回去做香料去。
免的他們府上的人,就真的沒米下鍋,到時真如夫人所說的喝西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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