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用這些賺銀子,所以也就只能編些東西,記自己有事可做,而不至于天天就跟小傻子一樣,呆坐在這里,只是望著這一室的石頭發著呆。
當是阿朵娘回來之時,手中抱了一大捆的柴火,還拿著一個竹籃,籃子里有著她才是挖出來時野菜,上面還有一些露水,能看出來,這是新鮮著的。
而她一走進山洞,一見掛在上面的簾子,不由的也是袖子擦了一下自己的臉。
山洞多了一道草簾子,真的要比外面暖和的多了,就連里面的那些潮氣,好似也要比從前少了很多。
沈清辭正在編著一種墊子,這個可以放在地上,給上面鋪上一些干草,然后再是加上一層墊子,這樣躺在上面,便是軟的,也能隔著潮,她們也總算的,有張能睡的床。
“阿朵,你這編的真好,是跟誰的學的?”
其實阿朵娘并沒有什么意思,就是感覺沈清辭編的太過好了一些,這編法,她還是第一次見呢,如是她早知道能夠這樣編,這簾子早掛上了。
“跟阿爹學的。”
沈清辭睜眼說著瞎話,反正現在也是無人知道,阿朵那幾年前就已是離世的爹。
他會不會這些,沈清辭并不知,反正也不可能有人能問一個作古之人,你會不會,你知不知,你懂不懂?
“你阿爹什么都會。”
阿朵娘提起早亡的丈夫,眼中的傷情極在,可是能守著女兒,便是對丈夫最好的懷念與安慰。
“你阿爹是讀過書的人,若非是家道中落,現在可能也在哪里做官的,你也就是官家小姐了。”
“后來你阿爹帶著我們回到這里,便沒有再是碰過書,你是你阿爹從小教出來的,會讀書,也會習字,你阿爹總說你心靈手巧,以前阿娘是不明白,可是現在卻是明白了。”
沈清辭在心中也是跟了一句。
我也是明白了。
阿朵這孩子八成就是一根朽木,怎么的雕琢,也都沒有成器,所以阿朵爹,從來不說女兒的學問好,只是是說她心靈手巧。
當然阿朵娘現在說的,到也是讓沈清辭記了下來,也是讓她大松了一口氣,看來她是真的給自己找了一個好的借口。
以后她若是做出了什么事,只要搬出阿朵那個已故的爹,還有那些書就行了。
反正已經無從取證,一切也都是由她說了算。
“阿娘再是給你弄些胡草去。”
阿朵娘說著,便又是去了外面,不久之后,便又抱回了不少胡草,也是放在了沈清辭旁邊,讓她取用,而她自己,則是拿著自己剛才挖出來野菜,煮些糊糊吃。
她煮飯,沈清辭繼續編著東西,這個編好之后,她人晚上便是可以用了。
再同編了一會,沈清辭摸摸自己的肚子,而她的肚子也是咕嚕的叫了一聲。
“餓了吧?”
阿朵娘端著粗碗過來,也是將碗放在了沈清辭手上,“先是吃些東西,再是編。”
“謝阿娘。”
沈清辭也是著實的餓到了,她端過了碗,就吃了起來,而她又是在碗里找出幾片肉,看來,阿朵娘是將那些不多的肉,都是給了她。
“阿美,你幫著阿嬸看著阿朵一點,”阿朵娘理了理衣服,也是要出去挖些野菜。
再是撿些柴火,這若是不出去,她們母女就真的要在此喝西北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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