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市第一監獄的大門前,一輛猛禽皮卡車停在那里已經多時了。
就在這時候,漆黑的監獄大門突然打開了一條縫隙,從里面走出一名歲數在50歲上下的男子。
男子穿著一身早已經過時很久的牛仔服和牛仔褲,手里面還拎了一個黑色的牛筋手提包。
這時從男子的身后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男子聽到這個聲音,身子一凜,習慣而機械性地做了一個立正的姿勢。
“到!”
“好了,出了這個大門,這個數字已經對你沒有任何意義了。
但是李飚你要記住,出去以后,好好做人,不要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
“是!政府!我一定好好做人!”李飚大聲地喊道。
李飚始終沒有轉過身,肩膀上被人輕輕拍了兩下,緊接著背后的大門就緩緩地關閉了。
一陣勁風吹過,地面上的沙塵被瞬間吹了起來。
李飚趕緊掩面。
就在這時,從那輛猛禽皮卡車上走下來一人。
當李飚將掩面的手放下來的時候,車上下來的男子已經走到了他的跟前。
“您是李飚李哥吧?”
李飚看著這個身材魁梧戴著墨鏡的人,有些狐疑地問道。
“您是……?”
確認了身份之后,魁梧男子咧開大嘴朝李飚笑了笑說道。
“是三哥讓我過來接您的,走吧,趕緊上車。”
魁梧男子說著,走過來摟著李飚的肩膀,然后兩人一起上了那輛猛禽皮卡車。
李飚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有些拘謹地向旁邊的魁梧男子問道。
“這位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魁梧男子開車也不看李飚,手握了方向盤說道。
“你叫我輝成好了。”說的從邊上的儲物箱里,抽出來一個小包,扔給了李飚。
然后又說道:“這里面有一部電話,還有一張以你名字開的銀行卡,密碼是6個8。
這些都是三哥給你的,以后你就拿著這些錢,做點小生意吧!
但是三哥有話在先,說是讓你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吧,而且以后也不要再來找三哥。”
李飚手里拿著那個小包,并沒有打開,心里面也不知在想著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又過了一段時間,李飚終于忍不住了,說道:“三哥還好嗎?”
輝成用手扶了一下墨鏡的鏡架,然后扭頭看了一眼李飚。
“三哥很好,如果你還有什么話要跟三哥說,我可以代你轉達。”
“哦,沒什么!那你就幫我跟三哥帶個好吧,幫我謝謝三哥這些年照顧我的家人。”李飚說道。
“放心吧,話我一定給你帶到。對了,你現在要去哪里?我可以把你先送回去。”輝成說道。
這時候車子已經開進了市區,李飚呆呆地看著車窗外的建筑,臉上一副很茫然的表情。
“哦,你先把我放下吧!就不麻煩你送我回家了。”
聽到李飚的話,輝成也沒有感到有什么意外,于是就將車子停靠在了路邊兒。
“謝謝你輝成,能來接我,那我就先走了,托你給三哥帶的話,請你一定帶到。”
李飚也不再等輝成回答,拿起腳底下那個黑色的牛筋包,拉開車門下了車,然后朝著車里面的輝成擺了擺手。
輝成也沖著李飚點了點頭,然后腳踩下油門,汽車就離開了原地。
李飚看著遠去的皮卡車,接著又長出了一口氣。
輝成這時開著皮卡車,很快的就回到了那榮海的莊園里。
進了莊園之后,輝成快步的來到了屬于那種海的那個四合院中。
這時候那種海穿著一身白色的練功服,正拿著一把剪子,修剪著面前的幾盆盆栽。
看到輝成從院外走來,那榮海頭也沒抬的就問道。
“事情都辦妥了?”
“放心吧三哥,都辦妥了!那個家伙把手機和銀行卡都收下了。”輝成回答道。
那榮海仍然沒有抬頭繼續,還細心的修剪著面前的那盆盆栽。
“對了,三哥,李飚沒有讓我送他回家,只是剛進了市區就下了車。”輝成又補充道。
那榮海聽到這里,手里拿著那把剪子突然停了下來,然后抬起頭看向了輝成。
“你是說他沒有讓你送他回家,而是在半路就下車了?”
輝成點了點頭,說道:“嗯,三哥,您猜的一點沒錯,我當時問他要不要送他回家,確實被他拒絕了。”
那榮海拿著剪子的手仍然停在半空,眉頭皺了一下。
“輝成,這兩天你幫我盯著李飚,如果他有什么異常舉動,你馬上就給我打電話。
先看看他從里面出來之后,要忙什么,千萬別讓他發現你。
不行,他已經跟你見過一面了,你還是派別的人去盯著他。”
“是!三哥,我這就去安排。”輝成說著就要離開四合院。
那榮海好像還有什么事兒沒跟輝成說,一下子將輝成叫住了。
“這些年李飚家里的生活費都是你送的吧?”
“是的,三哥,都是我送的。”輝成說道。
“我記得里邊還有一個妹妹,這么些年過去了,估計早就嫁人生孩子了。
你也幫我打聽打聽,他這個妹妹現在在哪里?在干什么?
好了就這些,可以走了。”那榮海說完,繼續拿著剪子開始修剪盆栽。
等看到輝成消失在四合院的大門口時,那榮海將手里的剪子扔到了一邊兒,然后摘下自己的眼鏡,用手掐了一掐自己的眉心。
“終于從里面出來了,也不知道你還對我有沒有忠心?
我這些年可是對得起你的家人,希望你小子,可別再出來給我找麻煩了。”
那榮海喃喃自語道,接著又戴上了眼鏡。
就在這個時候,院外傳來了一輕一重由遠而近的腳步聲。
那榮海都不用猜,一聽這個腳步聲,肯定就是胡崇南來了。
果不其然,過了沒一會兒,胡崇南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還沒等進院兒呢,就已經開始朝著那榮海訕笑著說道:“三哥,好消息,好消息!司一鳴從檢察院里放出來了!”
胡崇南說的這個消息,對那榮海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解放。
當然是來自于神經上的解放,就像是一根緊繃了很長時間的弦,突然就松了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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