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玄琛臉上嫌棄的表情一點都沒有減少,人卻已經站在飛劍之上了。
薛耀愉快地跟著尹玄琛朝前飛。
白明軒嘴角狂抽。
所以說最后被拋下的,只有他咯。
抱緊自己,堅強不哭。
薛耀在路上還在問:“花哥,我們去干什么啊?”
尹玄琛:“你不是崇拜天樂元君嗎?”
薛耀:“是的啊。”
尹玄琛:“前輩找到了天樂元君的藏寶庫,我們去開庫。”
開你個頭!
你想開誰的寶庫?!
薛耀瞬間炸毛了,“那是元君的東西,你怎么能動元君的東西呢?”
尹玄琛翕翕唇,半晌說不出話來,他能說是元君讓他動的嗎?
“那些東西放著也是放著,還不如物盡其用!”
薛耀在空中攔下尹玄琛,“不行!就算元君隕落了,那也是元君的東西!除非是她的后人出現,否則誰都不能動用!”
尹玄琛無語了,“元君沒有道侶,哪來的后人。”
薛耀:“那就讓東西爛在藏寶庫里,反正就是不準你動。”
尹玄琛一個頭兩個大,“你還講不講道理了?東西得拿來用了,才能體現它的價值。”
薛耀冷哼,“元君的東西得用來陪葬,才能體現它的價值。”
尹玄琛很想抓著薛耀的肩膀用力晃晃。
“你知道我們現在用的很多東西都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嗎?”
薛耀警惕地看著尹玄琛。
尹玄琛:“如果這些東西在外面,肯定早就被用壞了。我們現在手里還掌握的上古的東西,都是從仙墓中帶出來的。
“如果人人都跟你似的,不讓人開仙墓,很多東西的制作方法都失傳了!”
薛耀一臉的“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尹玄琛:“而且我們要開的又不是元君的墓,只是藏寶庫,她收藏那些東西,本也是為了用的啊。”
薛耀:“反正我就是不允許。”
死小孩,說不通了。
說不通了,那就打通吧。
尹玄琛擼起袖子就開始揍薛耀。
薛耀也不會束手待斃,奮起還手。
兩個人就這么追追打打,一路朝著傲岸而來。
薛槐將飯菜擺上桌,回頭準備去拿碗筷,就看到天邊有震蕩的氣流,好像是……兩個人在打架。
他心里一緊,趕緊喊涂山鈴,“小宋前輩,有人一邊打架一邊往這邊來了。”
涂山鈴丟下手里的東西,跑過來。
陣法形成后會非常強大,但形成前會非常脆弱,稍微施加一點外力,都能將其破壞掉。
如果有人打架波及到這里,那她和宋潛忙活了半天,就算是白忙活了。
她瞇了瞇眼睛,然后……“你們倆在干什么!還不快給我下來!”
打了一路的兩個人身體一僵,悻悻然降落到了地上。
薛耀搶先告狀,“花哥欺負我。”
尹玄琛能被冤死,“我欺負你?是你不講道理。”
涂山鈴:“你們倆好起來是真好,一翻臉就開始相互插刀,這是……還沒長大啊。”
尹玄琛的臉憋得通紅。
薛耀:“憑什么說我,明明就是他不占道理,他還要打我。”
尹玄琛瞪著薛耀。
薛耀:“你還瞪我!我哪句說錯了,你說,是不是你先動的手?!”
尹玄琛緩緩吐出口氣,“我說回來開啟元君的寶藏,他非不準我開啟,我跟他講道理講不通啊。”
涂山鈴震驚了,“為什么不能開啟?”
薛耀:“元君的東西,誰都不許動。”
涂山鈴看向尹玄琛,尹玄琛朝她點了點頭。
“東西就是拿來用的啊。”
薛耀:“元君的東西,只有元君能用,誰動,我跟誰翻臉。”
都是身外物,連她這個本尊其實都不是很在意,她還滿世界的埋寶藏,撒藏寶圖,讓大家去尋寶,根本就不在乎那些東西。
沒想到她不心疼,倒是有別人來幫她心疼了。
涂山鈴伸手揉了揉薛耀的腦袋,“沒關系,元君不會怪你們的。”
薛耀掙脫開涂山鈴的手,雙眼含淚地看著涂山鈴,“不行,我說,不行!”
涂山鈴伸手拉薛耀,“你聽話。”
薛耀不可置信地看著涂山鈴,“你們明明知道……為什么還要這樣,你們都欺負我,欺負我!”
涂山鈴嘆了口氣,這小孩固執起來,真是讓人頭疼。
她想了想說:“我有個秘密,可以告訴你,但你聽了之后,暫時不能離開我身邊,你還想聽嗎?”
薛耀一臉的不高興,“你的秘密跟今天的事情有什么關系?”
涂山鈴攤手,“當然有關系。”
薛耀張了張嘴。
涂山鈴指著他,“你想好了再說,一旦開口,就不許反悔。”
薛耀抿了抿唇,“我是那種會隨便反悔的人?”
涂山鈴用力揉了揉薛耀的腦袋。
她拿出不響,“認識嗎?”
薛耀伸手碰了碰鈴鐺,“一對破鈴鐺,有什么了不起的,還拿出來炫耀。”
他明顯心氣不順。
涂山鈴很不客氣地又拍了拍他的腦袋。
“你不是崇拜天樂元君嗎?怎么連不響都認不出來?”
薛耀:“哈?不響!不響不是在……”
他猛然轉頭朝宋潛看去。
是啊,不響一直在重光君手里。
他臉都氣白了,“重光君,您怎么能這樣。”
涂山鈴真是被薛耀的軸給打敗了,“你這么了解元君,就該知道,只有在元君手里,不響才真的不響。”
薛耀梗著脖子說:“那當然!”
涂山鈴就晃了晃不響。
不響沒有響。
薛耀一點一點睜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指著涂山鈴,忽然意識到什么,又急急縮回了手。
“你你你你,你怎么可能!元君的模樣長得元界第一……”
涂山鈴一巴掌糊在了薛耀的額頭上,“小孩子不要那么膚淺,臭皮囊而已嘛,用不了就換一個咯。”
薛耀整個人都凌亂了,這說話的語氣,怎么聽怎么像說換件衣服就可以了似的。
他拿著涂山鈴上上下下打量,“所以說……啊!”他猛然看向尹玄琛,“你這家伙,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尹玄琛非常坦然:“也不是很早。”
他雖然早有懷疑,卻一直沒有點破,直到前不久,前輩才親口對他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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