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震哥這次還是帶了一些問題來。
當然,皇上還是在晚間便衣進了馬府。
皇上改口稱馬丫為姑姑。
皇上首先要問的是先皇大高以及基兒怎么死的。
馬丫告訴他,包刮福康帝在內,他們都服用了一種強身的丹丸,是這些丹丸要了他們的命。
馬丫說,大高最直接,在馬丫策劃下,大高的兒子基兒,要了大高的命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馬丫警告皇上震哥,道士煉制的丹丸絕不能服用,否則命不長。
馬丫用強身這個詞來代替,皇上震哥心里是明白的。
關于先前的幾個皇上的一些事情,他都聽說了,他們服用丹藥,使得男人更加男人······
馬丫既然警告他不能服用,震哥當然相信馬丫的。
因為內閣重臣楊大人解釋不了事情,在馬丫這里都一一得到了解答。
馬丫告訴皇上震哥,她手里的這支暗探隊伍,當年護送大高上任,護佑基兒繼位,都立下了汗馬功勞!
當年鼎盛時期,二高身邊被安排了馮清卉手下的人。
皇上震哥恍然大悟,要是二高那邊沒有人,又怎么曉得二高的人員部署?!
現在,皇上震哥對于自己是馬丫的侄子,深信不疑,馬丫勸他不要服丹藥,這個他信。
皇上又問了馬丫另外一個問題:“姑姑,那觀丫是您的女兒?”
“是的!”馬丫道:“當年,我的計劃是要推翻福康帝這一支的統治,奪回屬于我們這一支的皇位,但是一直沒有機會。不管是福康帝、大高、還是基兒,他們都有本事,要是真的打起來,我們當年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再說,要是真的打起來,國家一亂,我怕有人趁機起來造反,到時候我們的江山落入外姓人手中,那樣適得其反了。”
“那您是怎么想到把我弄進宮里的?”皇上震哥問道。
“當年,先皇基兒還在做皇太孫的時候,只生了兩個女兒,后來大高繼位,不到一年就駕崩了,基兒繼位,他好玩,荒淫無度,就一直用了大高用的丹丸,我讓道士在這東西里加了一些東西,服用后,就不能生育。剛好那是還是貴妃的蓮兒,就想擠走胡皇后,坐上皇后的寶座。基兒十分喜歡蓮兒,一直想立她為后廢了胡皇后,但是都遭到太皇太后張氏阻攔。因為基兒一直服用丹丸,所以太后蓮兒她就無法生育,后來我就心生一計,跟蓮兒說,我們可以在外面抱一個嬰兒,讓蓮兒假懷孕,只要蓮兒有了兒子,那么胡皇后她沒有兒子,這就是她的短板,到時候,加上皇上非常想讓蓮兒做皇后,所以我才想出了這個主意。”
馬丫停頓了一下,示意皇上喝茶,皇上端起杯子,想起什么,擱下茶杯道:“對了姑姑,我明日讓王絆給您送幾盒茶葉來,今年的新茶,是下面剛貢上來的!”
馬丫點點頭,很是欣慰。
馬丫不是缺皇上這點茶葉,但是這是皇上震哥的一片心意。
馬丫這么多年的努力,在皇上這一句話里有了回報。馬丫覺得自己的心機沒有白費,侄子震哥還是很不錯的,知道報恩了!
以后皇上震哥得了什么好東西,他還會想著馬丫的,馬丫心里當然很暖!
馬丫見皇上震哥喝了口茶,看著她,等她講,馬丫就道:“當時,蓮兒非常贊同,她一心想做皇后,但是她有個條件,就是想要讓我跟她的哥哥孫戎生一個兒子,她不要別人的兒子。”
“她倒是想得美,這樣一來,皇上就改姓孫了!”
馬丫點點頭,對皇上道:“我當然不會這么做,要是那樣的話,我寧愿先皇基兒從皇族里選一個近支來做皇上,我也不愿意讓外姓人做皇上!”
當然,馬丫此時說的倒是高風亮節,想當初,她生的是觀丫,是一個女孩,要是生一個男孩,恐怕現在做皇上的,未必就有震哥的份了,而是姓周了。
這話馬丫不能說。
馬丫見侄子震哥聽得津津有味,就繼續道:“姑姑有些話,不大好跟您講,這周大清呢,跟姑姑以前,嗯,他對我一直很好,嗯,皇上您明白不?!”
“我聽說了!”皇上震哥見馬丫難為情,馬丫畢竟沒有結婚就生了觀丫。她在自己的侄子面前,提到這事不大好說,所以馬丫有些吞吞吐吐。
好在皇上震哥也大了,知道一些人情世故了,他就對馬丫道:“周大清對姑姑是一往情深,只是姑姑當時不愿意嫁給他,后來你們就在一起了?”
“嗯,那個時候,我得把自己送到基兒的身邊,這是最好的機會,所以我就借孫戎找周大清麻煩,他們打了兩次架后,我就請基兒幫忙,接納我進他的皇太孫府!”馬丫道:“等到我出宮后,我就裝著晚上跟孫戎一起吃飯,然后把馮清卉培訓好的一個青樓女子,陪孫戎了,我就與周大清在另外一個房間,觀丫就是這么來的!”
馬丫接著道:“我出宮后,讓人給你爹找了幾個姑娘,她們都是屁股大。民間有句話叫女人屁股大容易養兒子,你娘就是那個時候懷上的!”
“那我娘現在人呢?”
皇上還是追問這個問題。
馬丫就看了眼皇上,端起茶杯,沒說話,喝了口茶。
皇上震哥似乎意識到什么,對馬丫道:“姑姑,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看看我娘子長的什么樣,我也不打算把她接到宮里來,但是她要是生活艱苦,我作為一個兒子,起碼讓她生活無憂,我就盡這點力還不行么?”
馬丫就放下茶杯,對皇上道:“皇上,不是我不告訴您,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去哪里了。當年,她回來找你,被陳妃一黨利用要打擊蓮兒,后來被我用計抱了另外一個孩子讓她認,她上當了,先皇基兒把她轟出宮去。皇上,您想啊,她也就是一個普通女人,她哪里見過如此陣仗?還不被嚇得魂飛魄散啊?!當初馮清卉給了她一筆銀子,夠她生活好幾年的。”
“然后呢?銀子用完了她怎么生活?是嫁人了還是乞討了?”皇上就道:“她一個女人家,被這一嚇,估計家都不敢回了!”
馬丫就抬起頭,看著皇上,就那么看著,然后才開口。
“皇上,您可知道您身上有多大的擔子嗎?作為一個皇上,最大的忌諱,就是兒女情長!”
“我明白!”
皇上弱弱地說了這么一句,皇上在馬丫面前,一直稱我而不是朕,皇上覺得他在自己的姑姑面前,沒任何高貴可言,是姑姑把他送上還是寶座的。
皇上震哥見馬丫也不知道他娘如今在哪里,這個震哥相信。
震哥就問道:“姑姑,那我能知道我爹在哪里嗎?”
“當然,皇上,這個您有權知道!”馬丫就告訴了皇上馬君的具體地址。
馬君是震哥的親爹,馬丫覺得在自己的侄子面前,沒什么好隱瞞的。
馬丫提醒皇上震哥:“皇上,您要注意您的身份,如今您做了皇上,為了江山社稷,為了社會穩定,我們也不打算讓您認你爹,他如今在山莊,消閑自在,過的很好,也不需要您給他一個太上皇的稱號,沒這個必要,你還是以基兒的兒子身份,做這個皇上。”
皇上震哥就點了點,對馬丫道:“那,姑姑,天也不早了,我這就回了。花姐那邊的事情,我會令下面的大臣們把事情給她做的!”
“皇上!”馬丫就道:“不必要,只要您不攔阻,下面的事情,我自己會周旋的。”
馬丫就站了起來,走到皇上面前,對皇上道:“皇上,如今外人不知我們的關系,我不希望您因為我而露出馬腳來,您當以國事為重,我的事自己會處理。如果你個人需要用錢,跟姑姑說,不要客氣,我跟你爹有許多銀子,您花不完的!”
“唉!”皇上震哥答應一聲,出去了。
皇上震哥從馬丫這里回去,他決定,自己要親自去見自己的爹一面,他要做最后的驗證,他要看看,他長得跟他爹到底像不像。
另外,他還有些疑惑,需要去馬君那里問問。
皇上回去后就與王絆說好,自己將一個月左右不上朝,他要到民間微服私訪。
王絆就擔心道:“皇上,您就這么出去,如果大臣們問起奴才怎么回答?如歸您在外面遇到危險怎么辦?”
“這個你不用管!”皇上道:“你就負責敷衍大臣,就說朕身體不適,下面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奴才明白!”王絆就道:“奴才讓太醫每日過來,就說您身體只是有點小恙,需要靜養!”
“嗯!”皇上在那天晚上就去了觀丫那里。
皇上跟觀丫聊了許多。
皇上知道觀丫就是他的表姐,觀丫比他大幾天。
兩個人有了這層關系,還有什么不好說的?!
觀丫告訴皇上她舅舅的地址,當然跟馬丫說的是吻合的。
皇上震哥就告訴觀丫,他想去莊園看看他的爹,有些事情需要落實一下。
“皇上,您一個人去?”觀丫就關心道。
“朕就一個人去!”皇上道。
“皇上,那也太危險了!”觀丫就支起身子,看著震哥對他道。
“你一個女孩子都敢來北都,我咋就不能獨闖呢?”皇上震哥就道。
“我有恭儒山莊的路牌,我當然不怕!”觀丫道。
“恭儒山莊?”皇上震哥就看著觀丫,有些莫名其妙。
后來再想想,皇上似乎明白了,就問觀丫:“難道說,恭儒山莊是暗探隊伍?”
“我娘沒跟告訴您?”觀丫奇怪道。
“沒有!”皇上道:“姑姑說,等到我成熟以后,真正地掌控朝廷,再把這支隊伍交到朕的手中。她怕現在給朕,朕不會用他們。”
“也是!”觀丫就道:“皇上,您就信我娘的,我娘她確實很厲害!”
于是,觀丫就跟皇上震哥講了許多有關于馬丫以前的一些事情,皇上震哥聽得是津津有味!
臨了,觀丫就對皇上道:“皇上,要不,您拿上我的路牌,這一路上遇到危險,您就亮出路牌,比官府的好用多了,黑白通吃!”
“也好!”皇上就道:“朕凌晨就出發,你把路牌給我!”
觀丫就那塊路牌給了皇上,然后就對皇上道:“皇上,您要是不便亮出身份來,您就說,是我給您的,恭儒山莊的人聽到我的名字,比莊主都管用!”
“你試過?”皇上就問道。
“沒有,但是花姐說的!”
馬丫叫花姐,觀丫也叫花姐,這不是亂了輩分了么?
要知道,這不是觀丫不懂禮數,因為老少都叫花姐,提到花姐人家就知道是誰,要是說花姑姑那還得再問。
也就是說,觀丫叫花姐,不是花姐真的就是馬丫的姐的輩分,花姐就是一種稱呼而已!
皇上摩挲著那塊路牌,做得倒是很精巧,就把它塞到包裹里。
凌晨皇上從被窩里起來,幫觀丫掖好被子。觀丫卻也穿起來了。
觀丫幫皇上震哥穿好便裝,又叮囑了皇上幾句,送皇上到她住的宮門外,皇上便消失了在皇宮里。
皇上出宮,看門見是皇上,立馬跪下。
皇上交代了看門幾句,要他閉嘴,不得跟任何人說起他出宮的事,那看門的當然不敢亂說。
皇上微服私訪,在先皇基兒那里就是經常的事情。
當然,基兒微服私訪,那是為了玩,為了找女人喝花酒。
而震哥不一樣,震哥這次所謂的微服私訪,是要去搞清楚自己的身世。
皇上在外面溜達到天亮,他對什么都好奇。
以前一直在宮里,基本沒出來過幾次。
而當他從宮里出來的時候,他發現北都的生意人真能起早,那些做早點的攤,夫妻兩個早早就起來生火做準備了。
皇上震哥就想,這些小生意人,這么辛苦,地位怎么就這么低呢?
不過,皇上又想到他們掙得銀子多,生活自然也就好了。
不像農民,地里收了有吃的,一旦遇到災難,就得出去逃荒要飯,有的還被逼到賣兒賣女。
這么一算,還是農民辛苦,農民是靠天吃飯。
那么讓農民的地位比商人高,合理!
皇上就這么想著,他背著一個包裹,頭上戴了頂四方平定巾,身穿青布衫,看上去像個書生。
皇上震哥到了車馬行,跟掌柜的談妥價錢,雇了一輛馬車,直奔江南去了。
這一路上,皇上才算是真正見識了自己的江山有多么美。
皇上心里是相當感慨,這一路上,他看到的都是繁華景象,而且越往南去,老百信的屋子蓋得越好,生活越好。
再說這一路上,車夫也是善于聊天,每當傍晚休息在客棧的時候,他就跟這個年輕的書生大講他所知道的風土人情,皇上震哥非常愛聽他講的。
閑話少續,只說這一日到了江南姑蘇地界,皇上下了車,又換了車馬。
這是觀丫說的,她要皇上震哥不宜坐一輛車從北都到達馬君那里,那樣會引起人家的懷疑。
馬君就住在姑蘇鄉下,皇上震哥在這里雇了一輛馬車,到莊園上就不足為怪了。
馬君的莊園離姑蘇八十里路。
這一天,皇上震哥終于到了馬君的莊園,問清了馬君的家,他便獨自走來。
眼觀四處,他心里感慨,這地兒絕對是一個風水寶地。
他沒想到,他爹會選這么一個地方養老,真是夠福的!
不過他想到恭儒山莊是一支暗探隊伍,就不足為怪了。
要知道,恭儒山莊里都是闖江湖的人物,里面風水先生一定是少不了的,為他爹尋下這么一個地方,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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