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馬君到了馬府,馬丫安排他住下,馬丫跟管家說明了馬君的身份。
馬丫不在,他自然就是主人了。
馬君正在那里想心思,兒子震哥在先爺那里,做爹的不焦慮才怪。
馬君雖然跟兒子見了一面,父子兩都沒也就談了一宿話。
但是他們之間的交流,除了震哥詢問他母親一事,其余的都是有關國家的。
這是對政治父子,馬君更加關心的是皇上震哥的一些治國策略。
當然,馬君也只是聽聽而已,至于兒子震哥怎么做,他也無法干涉,畢竟震哥身邊,還有那么多大臣。
如今震哥落在了先爺之手,馬君想,即便拿自己的性命,他也要換取震哥的回歸。
好不容易得到手的皇位,不能再有什么差錯了。
就在馬君盤心思的時候,有門房來報,說門外來了個婦人,非要見馬君不可。
馬君也奇怪,誰啊?馬君就讓門房放她進來瞧個究竟。
馬君怎么也不會想到,來見他的竟然是吳氏。
二十年未見了,吳氏老了些,但是樣子一點都沒有變。
馬君一時愣住,他等丫鬟給吳氏倒了杯茶,馬君并揮手讓所有人下去了。
吳氏見屋里沒人,看著馬君,翕動著嘴角,眼淚在眼眶里轉著。
馬君感慨不已,他不由自主地走向吳氏!
要知道,馬君是真的喜歡吳氏,他們兩的感情那是不消說,吳氏畢竟長得非常地漂亮。
吳氏要是不漂亮,二高的兒子也不會打她的主意,二高的侄子也就是先皇,冒著被人噴的危險,把她養在了外面。
吳氏能讓馬君喜歡,除了她漂亮之外,她還會來事。
以她那樣的身份,先皇基兒養著的女人,不顧體面,能跟當時陳妃的侄子就是那個白袍小哥眉來眼去,她也算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了。
而作為花花腸子的馬君,能不喜歡她這樣的女人才怪。
他們也算是臭味相投了,這是馬丫的原話!
吳氏見馬君一步步地向她走來,就那么呆呆地癡迷地看著她,吳氏不顧自己四十多歲的年紀,她哭著迎上去,用雙手猛地捶打著馬君的胸口,罵他“你個沒良心的,良心給狗吃了,害得我
吳氏哽咽地說不下去了,她只是捶打著馬君。
她這是罵嗎?她這是抱怨嗎?
不是!
她這是在向馬君撒嬌呢!她把所有的情緒發泄出來,有愛有恨,愛恨在這一刻都變成了尋求馬君的哄!
女人么,就是這樣。
五十多歲的馬君,兩鬢見白了,他被吳氏的小拳頭捶打在胸口上,他會感覺到痛嗎?!
咱就不做描寫了,反正馬君什么也不顧,摟著吳氏的脖子,就擁入懷中,然后就
沒有人敢進來打攪,誰也不知道他們在里面干什么。
馬君跟吳氏,完事后兩個人相擁著,耳鬢廝磨了一番,喝了茶歇下,在那里長談了許久。
吳氏此來,是帶有兩個目的,一個她就是想跟馬君相會。
情人思念,這個能理解,吳氏畢竟守寡了近二十年。
對于水性楊花的吳氏來說,這是怎樣的煎熬?!也許只有過來人才能體會!
那么二來呢,她是為了兒子而來。
吳氏在后宮憋了那么久,先帝基兒在臨終前才下旨把他們母子接進宮里去,先皇基兒臨終前,才賜吳氏為賢妃。
吳氏雖然作為先皇基兒的妃子進宮,但是她在宮里,處處小心翼翼。
她不敢得罪太皇太后張氏,不敢得罪皇后蓮兒,不敢得罪陳妃,她不敢得罪的這里的所有人。甚至包刮宮女和宦官。
吳氏畢竟就是個外來戶,如果說她在宮里能有所依靠的話,那就是皇上,可皇上基兒撒手人寰了。
她能無事,沒有人欺負她,也是因為看她老實,處處忍讓,再就是因為她有個兒子玉哥,玉哥在后宮,那是有一定的分量的,他畢竟是皇子!
震哥登基后,便封了玉哥為陳王。
那個時候,吳氏還想著跟陳王搬出去。
按照慣例,玉哥等到長大婚配,他就是成人了,他就得到他的藩地去。
那么作為母親,吳氏就可以向皇上申請,跟自己的兒子去藩地生活。
像吳氏這樣的身份,在后宮幾乎被人或略,只要皇上說話,沒人會對她計較的,讓她跟兒子去藩地,也不是沒有可能。
吳氏十分想去藩地,那樣她就自由了。
一個人的日子太寂寞,她打著自己的小九九,心里想,到時候哪怕身邊有個小白臉的奴才,也能打發寂寥的時光
可是,等到皇上震哥大婚后,等到玉哥成婚后,皇上震哥卻下旨,讓陳王玉哥就留在自己身邊。
陳王府就在北都,吳氏她能有什么作為,她敢有什么作為?
她可是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而且玉哥離她這么近,她只能在后宮生活。
如今情況特殊,皇上震哥被抓,玉哥主持朝政。
當她得知馬君為了震哥進了北都,她才翻騰起她那顆不安分的心。
她除了要跟馬君重續舊緣,她還有個小九九。
那就是皇上震哥被抓,她兒子主持朝政,老話說國不可一日無君。
太子建兒還小,他不適宜出面。
吳氏的意思是,她來找馬君,是要馬君支持玉哥做皇上。
玉哥要是做了皇上,她這個做娘的,那就跟蓮兒一樣,也就成了太后了。
當然做太后,要皇上提,自己提沒用。
那玉哥是吳氏的兒子,皇上玉哥自然要給母親大人上這個封號的!
吳氏打的一手如意算盤。
但玉哥得要大臣們以及外圍的支持啊!
玉哥的爹馬君的支持,比誰都有分量。
吳氏就在馬君的懷里道:“那震哥是您的兒子,玉哥就不是您的兒子啦?誰做皇上,對您還不是一樣?”
馬君就道:“那震兒做的好好的,你現在要我扶玉兒上位,這算怎么回事?”
“要是皇上不被抓,我也絕不會提這事,可皇上不是被抓了嗎。他回來,還怎么有臉做皇上?他做太上皇,不是一樣么?這樣皇家也有面子。皇上這也算是自作自受,當時那么多大臣勸他不要去,他自己非要去,害得這么多朝廷大臣以及那么多將士送了性命!”
吳氏就在馬君的懷里絮絮叨叨說了自己的許多委屈,馬君被她說的心疼。
對于馬君而言,自己這兩個兒子,誰做皇上都一樣,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說他從心里更偏愛誰的話,當然偏向吳氏的兒子玉哥。
愛屋及烏么,吳氏畢竟是他的最愛。
震哥的娘大屁股,不會來事,長得也一般般,馬君不喜歡她。
馬君不喜歡震哥的娘,震哥在馬君的心目中地位,自然就不如玉哥了。
可眼下是,在這個時候,吳氏提出這樣的條件,馬君也是相當地為難的,震哥畢竟還活著呢。
當然,馬君是能找出理由來推脫這事情的,馬君就對吳氏道:“你也知道,我雖然是他們的爹,可誰認過我啊?我說話不算,沒人會聽我的啊,我要說話算,我自己不會做皇上么?!”
馬君這話很實在,想想也是,要是馬君說話算,他能不做皇上?!
他要是不想做皇上,也不會折騰了幾十年。
“我倒是希望您做皇上呢!”吳氏道:“您做了皇上,我也就不用這么憋屈了,您會虧待我么?”
“那哪能?”馬君就用手把吳氏額頭的一絲亂發捋順了,出自內心道:“我要是皇上,起碼也得封你為貴妃娘娘!”
“不行,我要做皇后!”吳氏就噘嘴道。
“皇后,那遲早是要封你的!”馬君就道:“那也得等我那個老太婆死了,就輪到你了!”
吳氏跟馬君胡扯了一番,最后還是轉回到了玉哥身上。
吳氏就道:“既然您不做主,但是您得表態啊,您得提啊,您得跟您妹妹馬丫說啊,馬丫要是不支持,誰支持也沒用。”
“馬丫她說話能算么?”馬君就道:“這事,我們兄妹兩個說話都不算呢!”
吳氏就眨巴著眼睛,想了想,就對馬君道:“您做老子的,都不幫玉哥”
“他也是我的兒子,我怎么可能不幫呢?我是說,我說話不算,我妹妹說話也不算!”
“那行吧,只要您跟您妹妹不反對就成!”吳氏就道:“余下的事我自己來,我自己找人商議去,可您一定不要跟您妹妹在我們背后使絆子啊,這您得答應我!”
“我答應你!”馬君就抱著吳氏,臉貼了上去。
還別說,吳氏她還真的不一般,她回宮后,就與皇上玉哥說了此事。
吳氏是這么跟兒子說的:“我跟你爹商議過,他說他跟你姑姑都支持你繼承皇位。”
“娘,這事可馬虎不得,要是皇上回來了,知道此事,咱娘兩以后別想有好日子過了!”陳王玉哥就皺著眉頭道。
陳王玉哥對于皇上震哥,還是有所懼怕的!
“你怕什么?”吳氏就道:“你哥他憑什么坐上龍椅?要不是你姑姑,別說他做皇上了,他連宮門在哪里都摸不著,他做夢吧!如今正是大好的機會,老話說,風水輪流轉,如今上天就幫到你了,要你做皇上,你有什么好怕的?你聽娘的,娘也不要你擔任何責任,此事由娘來為你鋪路!”
“行嗎?”玉哥就看著吳氏,有些興奮,但還是有些擔心。
“什么叫行嗎?”吳氏就道:“你爹你姑姑說你行你就行,你想啊,你爹支持你,你姑姑還能反對?你和皇上都是她侄子,她難道就討厭你,非得跟你過不去?沒有這道理的!”
“那大臣們也不會同意啊,皇上還在呢!”
“要不說你年輕呢?大臣里面有支持你哥的,就沒有支持你的?那皇上都被人家給抓起來了,再回來做皇上,合適嗎?不丟人啊?再說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去活動一下,我許諾他們以后得到你重用,誰不想好啊?做官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升官發財么!”
玉哥就覺得吳氏說的挺好,這個理由非常正當。
于是母子兩個就在那里嘀咕了好長時間。
玉哥就對吳氏道:“娘,您要是能想辦法跟于大人說通,那這事就基本成了!”
“你是說兵部尚書于大人?”吳氏問道。
“就是他呢,他如今在朝中說話,那是有著相當地分量的!”玉哥就道。
“這事,可不能走漏了風聲,你先跟誰都不要提!”吳氏就道:“不能讓太后知道,也不能讓觀丫知道,她們都是穿一條褲子的,我來探路,到時候即便出事了,我一個人承擔下來就是,誰也不能把你怎么樣。”
“嗯嗯,太后皇貴妃她們現在想法設法撈皇上呢,哪里還在意我們這里啊!”
吳氏連連點頭。
吳氏就決定,她要偷偷去見于大人一面!
吳氏見于大人,選擇在晚上,這樣不大有人注意。
吳氏讓自己的心腹,打聽著于大人什么時候回府,他不可能不休息的,只要他一回到府里,吳氏就決定過去見一面。
去打聽于大人的,是吳氏跟前的一個老宦官,他常年在宮里,了解這里面的彎彎繞。
這天晚上,老宦官見于大人回府,見于大人下了馬,小廝過來接馬的當口,老宦官便叫了一聲:“于大人請等等,奴才有話要跟您說!”
“喲,是劉公公,里面請!”于大人見賢妃跟前的宦官見他,他還頗感詫異。
劉公公便隨了于大人進了府,看茶坐定,寒暄了沒兩句,劉公公便對于大人道:“奴才奉賢妃娘娘之命,有事要跟于大人說。”
于大人就對身邊的丫鬟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老爺!”幾個丫鬟就先后出去了。
劉公公就道:“我們娘娘想見于大人一面。”
“娘娘要見我?”于大人就奇怪道:“賢妃娘娘有什么事么?”
劉公公就小聲道:“我們娘娘想請于大人幫忙!”
“哦?”于大人心里陡然一驚,他似乎預感到什么。
于大人就看著劉公公,皺著眉頭道:“劉公公,娘娘屈尊貴體,要見老朽,老朽心里慌啊,有什么事,劉公公不妨透露一點,可以么?”
劉公公想了想,溫習了一下想說的話,便道:“我們娘娘,也是為了朝廷著想,如今后宮,那是亂糟糟一片,娘娘們驚慌失措,皇后娘娘整日以淚洗面,我們娘娘的意思,就是想,看看我們陳王他可否”
“劉公公!”于大人打斷了劉公公的話,然后道:“有些話,還是不要說的好,要不然,到時候你我都擔待不起啊!”
于大人說到這里,便端起茶杯,對劉公公道:“劉公公,請!”
劉公公就有些尷尬,他知道,于大人這是要送客。
劉公公便站了起來,拱手對于大人道:“于大人,那奴才告辭!”
劉公公就有些失落,他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于大人忽然對劉公公道:“劉公公,你給賢妃娘娘帶句話,就說,這事不該她操心!”
“嗯?”劉公公站住,他心里有些竊喜,但又不自信,就疑惑地回頭看著于大人。
“劉公公,在外面別說我們見過面,要不然,事情傳揚出去不好!”于大人微微一笑。
“唉唉,奴才明白!”
劉公公走的很輕松,他知道,不用吳氏來了,此時,于大人已經答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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