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落在蘇子魚的手中對驕傲的伊莎貝拉女皇來說是一次打擊的話,那么再度被虛空夢魘控制就是一次精神上的重挫,她從來沒有感覺自己如此弱小過,以至于她在此刻是如此迫切地渴望力量。
醫療床上的機械臂迅速動了起來,伴隨著一個銀灰色的密封金屬盒打開,一支銀白色的針管被取了出來。
它里面裝得東西看起來有點像是水銀,但事實上里面卻全部都是極其微小的活性納米機器人,它在注入人體內后會成為紅細胞的一部分,同時跟納米神經束連為一體,形成一個半機械化的納米人造生態循環系統,并且將她體內的輔助芯片徹底激活。
這種改造最后甚至會延伸到皮膚上,在皮膚表面形成可以連接控制星際戰士裝甲的微電流力場,完全體改造后受術者的皮膚會發生一定變化。№Ⅰ№Ⅰ
當然。
這么做也不是完全沒有代價的,接受這種改造的代價就是一定程度上的情感缺失,最后甚至有可能感染‘機械化心智’和‘納米神經蠕蟲病’。
銀白色的針管從伊莎貝拉女皇的脊椎位置刺入,隨后那宛如水銀般的金屬液緩緩地注入了她的體內,可以看到伊莎貝拉女皇此時的表情極度痛苦,但她還是咬著牙忍受了下來,整個過程只持續了不到半分鐘,但是完成時伊莎貝拉女皇整個人就好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渾身上下已經全是冷汗。
心跳開始加速。
伊莎貝拉女皇的瞳孔出現了輕微的渙散跡象,她的瞳孔內部擴張,宛如是萬花筒,接著一絲絲銀色的虹膜浮現,隨后擴散的瞳孔開始收縮,視網膜上投影出來了一些數據化的信號。№Ⅰ№Ⅰ
“第二心臟激活。”
“基因偵測系統激活!”
“萊曼之耳激活!”
“血液再造系統激活!”
“AI人格輔助系統激活!”
“星際戰士圣血天使完全體達成!……進食血液將讀取目標的遺傳基因,自動獲取目標儲存于遺傳基因內的部分能力、知識和記憶!……”
一道道冰冷的提示音在伊莎貝拉女皇的腦海中浮現,當她睜開眼睛時,她可以聽到數百米外的輕微響動,必須要用意念過濾才能保證聽覺的正常,她的心跳開始逐漸平穩,但是卻更加有力,血液過濾系統高效運轉,源源不斷地為身體提供養分,一部分數據化的信息連接到大腦內的植入芯片,自動投影到視網膜形成一個獨特的輔助控制系統。當她整個人從醫療床上站起來時,表情已經是完全恢復了平靜,伊莎貝拉女皇緩緩地走向了一旁封閉的密室內,在打開了其中某一個儲藏柜后,一套血紅色的星際戰士裝甲出現在了眼前。№Ⅰ№Ⅰ
三支機械臂從墻壁上延伸了出來,它們迅速地輔助伊莎貝拉女皇穿上了眼前的星際戰士裝甲,隨著血紅色的面罩落下,一個中央是一滴血紅色的鮮血,兩邊有著白色羽翼狀的徽記緩緩浮現,接著又一點一點消失。
“開始進行神經連接!”
“植入完成!”
“當前神經連接功率97!……啟動能量核心!……”
血紅色的光刃在昏暗的密室內亮起。
當伊莎貝拉女皇的身影再度出現時,她已經是化作了一個全身籠罩在血紅色裝甲內的星際戰士,以百米不到兩秒鐘的速度沖刺而出,接著徒手撕開了眼前的電梯,一個縱身跳躍了數十米,手掌直接扎入了堅硬的金屬墻壁上,一個接力騰空翻身,前后還不到一秒鐘,就已經是落在了上百米的垂直通道上方。№Ⅰ№Ⅰ
血紅色的光刃一閃而過。
接近二十厘米厚的合金鋼墻壁直接被劃出了一道‘門’,伴隨著沉重的金屬腳步聲,伊莎貝拉女皇的身影瞬間破墻而出,沖向了最中央的指揮大廳。
圣血天使的最后一道改造工序她一直沒有完成,如果不是突然遭遇一連串的危機,恐怕有著強烈個人主觀意識的她一輩子都不會進行這最后一道改造,因為她很清楚完成這最后一道改造工序后,自己身上會發生什么樣的變化。
歷代皇室成員都有嗜血的毛病,這是先祖留給他們的基因,也是某些改造的后遺癥,已經刻烙印到了遺傳基因上面。
一旦完成所有的改造工序,這一道遺傳基因就會被徹底喚醒。
那是圣血天使的基因種子!
“堅持住!……我馬上就到了!……”伊莎貝拉女皇咬著下嘴唇,將星際戰士裝甲的功率開啟到最大。
她的身影宛如是一道血紅色的殘影,正在空曠黑暗的走廊通道內狂奔。
厚重的金屬大門被血紅色的光刃斬開,當已經完全進入戰斗狀態的伊莎貝拉女皇破壁而出,重新返回指揮大廳時,她并沒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那些慘烈畫面。
因為在她的眼前,正有一個男人蹲在地上,好奇地觀察著手中的一枚漆黑球體。
“這么快就回來了?”那個男人拋了拋手中黑色球體,聲音略微透著一絲疲倦道:“這鬼東西還挺難對付的。”
“你看看這是什么?”
“它被干掉形體后,就變成了這么一個球。”
伊莎貝拉女皇的表情略微有些錯愕,她開啟了星際戰士的面罩,滿臉愕然地伸手接住了對方拋過來的黑色球體。
一絲心悸與不安的感覺從那枚球體上傳來。
她的心跳都好似亂了半拍。
伊莎貝拉女皇的視線在指揮大廳內掃了一圈,整個大廳內都是一片焦黑狼藉,斑駁的金屬墻壁上遍布戰斗的痕跡,所有的電子儀器全部炸裂,附近的鋼化玻璃上有著密密麻麻雪花狀的裂痕,最中央的位置則是一個直徑五米左右的金屬凹坑,一些融化的金屬液體正在緩緩凝固。
戰斗已經結束了。
在她趕到之前。
伊莎貝拉女皇突然松了一口氣,但心中卻有些悵然若失,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個男人白皙的脖子上,下意識地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干裂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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