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王站在祭臺前,對著祭臺求了一次又一次,拜了一次又一次,祭文燒了一篇又一篇,直至青鳥回來,麒麟王依舊在祭臺前,面無表情的祭拜著圣人:“為我三族未來,為我三族大局,我今日縱使千百次求拜,也一定要將圣人請下來,我一定要將圣人請下來。”
此時麒麟王有些尷尬,下不來臺,面對著看戲的鳳祖與龍祖,不由得心中尷尬爆表。
當初自己曾說過,自己與圣人交情非凡,可現在拜表燒了一張又一張,依舊不曾請來圣人。當年吹牛吹得有多嘚瑟,現在臉打的就有多狠。
直至青鳥回返,來到鳳祖耳邊低語,遞上了心經。
鳳祖見此,面帶詫異,不敢置信道:“此言當真?”
“一試便知”青鳥輕笑道。
“老麒麟,你莫要拜了,我這里倒是有一篇圣人賜下的經文,可以克制魔祖的天魔大道,你要不要見識一番?”鳳祖打量著手中經文,一目十行彈指間便看完,然后手掌伸出,復制出來一份,對著一邊金翅大鵬道:“去,將此經文傳遞下去,鑄造石碑,供我鳳凰族修士背誦修行。”
金翅大鵬領命而去,然后鳳凰族開始破土動工,傳授各種經文。
“不可能!”麒麟王第一反應便是不可能,然后快步上前,與祖龍一道來到鳳祖身前,齊齊低下頭看著鳳祖手中經文,雙目內露出一抹不敢置信。
“這是圣道的力量,是阿彌陀圣人的力量沒有錯,此契機做不得假”祖龍低聲道:“果然是圣人手筆,”
將經文復制一篇,交由八太子,八太子持著經文走下去,此時祖龍抬起頭看向失魂落魄,不敢置信的麒麟王:“老麒麟,看來你與圣人的關系也是一般般嘛。”
麒麟王聞言面紅耳赤,不再言語,只是默默的復制了一篇經文,傳遞了下去。
沒有繼續刺激麒麟王,如今決戰就眼前,若是刺激的麒麟王失了心瘋,被魔祖的天魔鉆了空子,那樂子可就大了。
虛空中氣機流淌,浩蕩佛光沖霄而起,誦經聲鋪天蓋地,數以萬億神通之輩修持《心經》,那浩蕩連綿的誦經聲傳遍方圓億萬里,浩瀚佛光遮掩了半邊天。
三族修士皆是有神通之輩,心經稍加揣摩,便可入了門路,暫時將體內心魔壓制了下去。
然后億萬修士齊齊念誦真經,組成了一片浩蕩慶云,更是加持了佛法的偉力,無數天魔在佛光中蟄伏,發作不得分毫。
見此一幕,就連惱怒的麒麟族,亦不由得大喜過望:“既然能夠克制魔祖的心魔,那便事不宜遲,大家立即出手,蕩平魔祖的大軍。”
此時鳳祖與祖龍也無心去調戲麒麟王,俱都是紛紛出手,率領手下無數大軍,浩浩蕩蕩的向極西之地趕去。
億萬大軍匯聚,佛光連成一片,有多壯觀?
遙遙的看到過白日里的星空嗎?
不見群星,唯有大日之光。
此時億萬大軍口中頌持著《心經》,浩浩蕩蕩的佛光鋪天蓋地連綿成一片,不見三族部眾,只見浩然佛光,仿佛浪潮一般向極西之地照射而來。
如此大的動靜,尚且不等三族大軍殺到,魔祖便已經有所感知。
此時魔祖立于西昆侖之巔,瞧見那浩然的佛光,不由得駭然失色。
浩蕩佛光,億萬大軍匯聚一一心,伴隨匯聚起來的天道大勢,就算魔祖亦要為之駭然,不敢與之硬拼,只能退避三舍。
“老祖,那是……”瞧見那遮蔽了半個洪荒大地的佛光,饕餮嚇得腿都軟了,那恐怖的威壓撲面而來,他敢肯定,就算圣人的圣道威壓,也及不上此時萬一。
“如此恐怖佛光,莫非是圣人出手了?”魔祖心中沒底,閉上眼睛,去感受三族眾生內心深處的心魔,只覺得感應處一片空蕩蕩,還不待其意志降臨,便見那浩然佛光震動,卷起了無盡浪潮,然后口中猛然噴出一口黑色鮮血。
“老祖……”太古十兇俱都是面色狂變,想不到一直以來,無敵的魔祖竟然遭受了創傷,真不知該是何等恐怖力量,方才能創傷魔祖。
“無妨,對方卷土重來,必然有所依仗!”魔祖略做沉思,眼底閃爍出一抹殺機:“混沌、窮奇、饕餮、朱厭。”
“下屬在!”卻見四尊太古十兇走了出來。
魔祖面帶冷笑,自懷中掏出四把寶劍:“爾等將此四劍懸掛于極西之地的東南西北四方,建造好祭臺,然后聽我號令。管它有什么依仗,進了我這誅仙劍陣,定要其有死無生。”
話語落下,四兇齊齊一禮,各自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奔去,將昆侖山立于大陣中心。
“你等下去,將我魔族部眾撤出四把寶劍的籠罩范圍!”魔祖吩咐剩下的四兇。
“可是對方來勢洶洶,單憑老祖一人,怕也雙拳難敵四手。我等雖然本事微末,卻也能在關鍵時刻為老祖擋住致命一擊,替老祖去死!”螣蛇瞧著一襲黑袍的魔祖,眼中露出一抹擔憂。
魔祖冷冷一笑,猛然一擺手,示意螣蛇住嘴,面無表情道:“下去!區區三個叛徒,安能叫我忌憚?”
四兇不敢言語,只能你看我我看你,紛紛向昆侖山外走去。
“阿彌陀,你敢出手相助三族,是想要代表諸圣告誡我,帝王大道是一條死路嗎?”魔祖看向遠方,雙目內露出一抹冰冷:“可惜了!你永遠都不知道我的本事!”
“你知道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嗎?”靈臺方寸山,楊三陽與白澤下著棋,忽然抬起頭道了一聲。
“最痛苦的是什么?”白澤一愣:“老祖我一直開開心心,從未痛苦過,卻不知痛苦的滋味。”
“你說,得到后失去痛苦,還是從未得到過痛苦?”楊三陽雙目內露出一抹感慨。
白澤聞言沉思,過了一會才道:“自然是從未得到過最痛苦。”
“錯了,是得到后失去才更痛苦!”楊三陽放下棋子,略帶煩躁的看向西方:“那可是億萬修士的性命,我就算福德深厚,也不能這般折騰啊!”
億萬修士默誦阿彌陀經,為阿彌陀帶來了無窮的信仰,小世界在飛速成長,這完全是意外驚喜,天降餡餅,不用白不用。
甚至于阿彌陀借助這股信仰之力,正打算去祭煉那株空心楊柳,然后催發那空心楊柳繼續生長,借助那空心楊柳再一次涅槃。
可現在魔祖擺開了誅仙劍陣,普天之下就沒有人比他再清楚不過,誅仙劍陣的威能究竟有多么強。
進入誅仙劍陣,那就是死人!
這般龐大的因果業力,就算楊三陽也承擔不起!
“魔祖啊魔祖,只希望你還有點靈智,千萬莫要做出傻事!”楊三陽苦笑:“祖龍與麒麟王一人一件先天至寶,面對誅仙劍陣,至少有機會逃命,那億萬大軍雖然會有折損,但應該不會是預料中最壞的那種情況吧。”
楊三陽心中各種念頭流轉不定,只是一雙眼睛看向西方,露出一抹沉思:“魔祖若真的想要葬盡三族億萬眾生,那還不如度化入我的世界,再次為我增強底蘊呢。”
西昆侖
魔祖傲立山巔,一雙眼睛看向那佛光沖霄,鋪天蓋地的浪潮。
“老祖,魔族大軍怎么退出西昆侖了?甚至于退出了極西之地,向世界的盡頭靠近?”金翅大鵬眼尖,瞧見了魔族的異樣,連忙開口提醒。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有些不妥,不該繼續前進了”鳳祖的雙眸內露出一抹忐忑,眼睛里有一縷不安之意流轉,猶若是驚弓之鳥,左顧右盼的打量著周邊山脈。
“確實是有些不妥,在靠近昆侖山脈之際,我總覺得眼皮直跳,心中有氣血來潮,一股不安不知自何處涌出”祖龍聞言看向鳳祖:“說來也不怕各位笑話,我還以為是面對魔祖時膽怯,所以才會心神難安。”
聽聞此言,麒麟王眉毛挑了挑,他之前失了顏面,此時雖然內心同樣覺得有些不妥,但卻不肯放過討回顏面,擠兌對方的機會:“呵呵,哪里有什么異常,魔族大軍退出極西之地,說明其怕了我三族。魔祖失去了天魔助陣,已經技窮爾,不得不讓出地盤,免得手下慘死。你們兩個膽小就直接說膽小,何必找借口不肯前行?”
聽聞這話,鳳祖眉毛一挑:“那個膽小?我是真的心血感應,覺得極度不安寧。”
祖龍陰沉著臉看向麒麟王,再掃過眾位強者投來的目光,被人說成膽小,面上有些掛不住,但卻不得忍住怒氣,小聲道:“與魔祖爭斗,如何小心都不為過。”
“我執掌地脈,莽荒大地皆在我感應之中,且讓我看看魔祖有沒有埋伏!”麒麟王閉上眼睛,感應昆侖山山脈,許久后才道:“你們兩個就是畏懼了,那昆侖山中魔族大軍盡數撤走,唯有魔祖一人留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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