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秦氏沒有想到張嬤嬤與八塞,居然是突然就不尋顧晚娘了,目瞪口呆的瞧著這幾人,若不是趙宏生叮囑了,顧秦氏必定是要將這顧晚娘,衣衫不整的丟在院里不成。
八塞陪著笑,“即是擾了三夫人禁足,我等先陪個不是,日后再去世子妃處請罰了。”
顧秦氏張著口,想叫住幾人,明明就只差得了這一點了!
顧秦氏不能明說,便只好暗示了起來。
“這般便回去了?不尋三姑娘了?”
“三姑娘即是在我這處丟的,恐是不小心在哪處睡著了,當真不再尋尋了?”
八塞與張嬤嬤對視了一眼,方才都說是幾人誣陷了自己,現在倒是趕上門來讓人尋了。
“當然是不尋了,想是三姑娘必定是先回了敞梅院。”
八塞還真就順著顧秦氏的意思去了。
見著張嬤嬤與八塞去意已決,顧秦氏的話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了。
八塞與張嬤嬤密不透風,顧秦氏便見著驚蟄。
“不再尋尋三姑娘了?”
尋是當然是要尋的,但是這顧秦氏總讓自己尋,驚蟄覺得不對勁,敲著八塞沖著自己點頭,驚蟄也是迷迷糊糊的點點頭,算是應了不尋的話。
顧秦氏氣的直咬牙,這幾人,當真是愚鈍。
顧秦氏無奈,只能由的他們走了,等到驚蟄等人都已經走到了院門口,顧秦氏瞧著她們提起來步子,打算邁出院子。
今日還真不能這般的放過那個騷蹄子了。
顧秦氏大聲道:“我方才好像瞧見你們顧三姑娘了,在最側面的屋子里,我好似聽見你們三姑娘的聲音了。”
顧秦氏到底沒有忍住,直接指著那處的屋子,告訴了張嬤嬤等人。
張嬤嬤與那八塞互瞧了一眼,顧秦氏還是忍不住了。
顧秦氏既然都已經是指著了,八塞自然不能再裝作不曾看到。
“當真?”
“自然是真的。”
八塞便應著顧秦氏的聲音,走到了那屋子的門口,這屋子是側室,平素鮮有使用。
門角還有些灰塵,許是方才使過的原因,有些灰塵還亂了地方,推出來一條的道來。
房門推開了,如顧秦氏所料的,屋內有些臟亂,灰塵中還有人踩過的的腳印是新的,被弄亂的被褥也是新置的,像是不久之前準備的。
只是,環顧一圈屋內,也是不曾有什么顧晚娘。
八塞松了一口氣,顧晚娘不在,顧晚娘當真不在。
“三姑娘,你躲在何處?“
見著顧晚娘不見了,顧秦氏先是驚了一下,隨即便開始尋了起來。似乎是篤定了顧晚娘必定在這處,現在尋不到,只是因為顧晚娘躲了起來。
“三姑娘,我方才明明是瞧了你在這處的,怎么是不見了,躲在哪里了?”
見著顧秦氏找開了,張嬤嬤與八塞都是不動聲色的站著,敲著顧秦氏一人。
見著顧秦氏怎么都是尋不到顧晚娘,八塞走了二步,從房門口走進了屋內。
八塞伸手觸了觸那些近處的窗戶兒,不曾落下閂,但是推不動。
這些窗戶都是被鎖起來了,只是不是從里處,而是被人從外處給封了起來。
八塞瞧著不遠處的窗戶,只有那窗戶半掩著,還有著一條的縫隙,可以瞧見外面的西花園。
這三姑娘但是膽識不錯!
顧晚娘攀著那假石,提著一口氣不敢松懈,可是怕稍稍松懈了,便是給整個人摔在荷花池里。
從窗口的假石,到那荷花池的路上,差了大概不到十步的樣子。
但是每一步走起來,顧晚娘都是不敢輕易動作。
假石是堆在荷花池四周的,雖是石頭都是不小,受的住顧晚娘的重量,但是畢竟是嵌的松,顧晚娘走起來搖搖晃晃的,十分的不穩起來。
顧晚娘攀上最后一塊的石頭,想著只要著了這石頭,便是可以攀上岸了,也是可以松了一口氣了。
只是那石頭比顧晚娘想象中的,還要松了不少,顧晚娘稍稍立住,便搖晃得讓顧晚娘站不穩。
一定是要穩住了!
顧晚娘隨著那石頭搖晃起來,想要穩住自己的身子。
石頭是穩住了,但是也是松了,假石隨著池堤滑落了下去,差點是一道是帶下去了顧晚娘,幸虧是顧晚娘反應快,攀住了另一個石頭。
只是,顧晚娘沒拿得穩那外裳,瞧著自己的外裳摔在了荷花池里,倒是不曾真的摔在池水里,只是摔在了荷花的葉上。
自己既是上不去那岸,也是掉不下撿那荷花池里的外裳。
這下真的死定了……
顧晚娘僵持著不知道該如何動作,只覺著自己的手腕一陣的溫暖,不是那假石冰涼,有些微微的溫度,倒是不炙熱,透過顧晚娘中裳落在顧晚娘的手腕上。
顧晚娘抬起頭,只見一男子彎腰拉住了自己的手腕。
梅先生輕輕的一提顧晚娘,便是將顧晚娘整個人給提了起來,立在岸上。
顧晚娘還不曾反應回來,便是腳著地了。顧晚娘嘴唇微微張著,不知是感謝的好,還是解釋自己為何在這里的好。
真是每次尷尬的無地自容的時候,都有這梅先生。
“讓梅先生見笑了。”
梅淮陵倒是應了,點頭。
梅淮陵倒是如從前一般,臉上并無過多的表情,不過是紅了一些,別開了眼前的顧晚娘。眼前的顧晚娘衣著不整,倒是真的非禮勿視。
顧晚娘低頭瞧著自己這只著中裳的模樣,攏了攏自己的衣服,也不曾漏出肌膚,不過是沒有穿上外裳罷了,有這般見不得人嗎?
比起來從前在百花樓的時候,現在倒是不知道是穿得多了多少。
還當真是儒學先生。
顧晚娘只見梅淮陵借著那假石,側著身子踩著那假石,便下到了荷花池的一側。隨即梅淮陵伸出手,拉住一片荷葉,借著那一片的荷葉,將那一株的荷花都是給拉到了身側。
梅淮陵拾起來顧晚娘的衣服,遞到了顧晚娘的眼前。
見著梅淮陵因為踩著池水,稍稍濕了的鞋底。
顧晚娘還是將自己的外裳拿在了身前,朝著梅淮陵服了一禮。“晚娘多謝梅先生今日出手相助,若是日后有機會,必定是報答梅先生今日恩情。”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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