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子倒是過的快,這蹴鞠大賽很快便是提上日頭,五月的最后一天,陽光愈發的璀璨,已經有了夏日一般的炎熱。
顧老祖宗的話自然是好使,得了顧老祖宗的許可,侯爺自然也是不會阻止了。
世子夫人倒是挑頭帶著顧家大房出行了,倒是也不曾張揚,除了顧家的三姑娘,便只有幾個丫鬟婆子,都是帶的不多,這還是世子再三叮囑之后的。
只有一輛的馬車,車上坐著世子夫人和顧家二姑娘,三姑娘和四姑娘。
世子夫人坐在上方,顧晚娘倒是一個人坐在了世子夫人的左手邊,顧月娘跟著顧淑娘坐在右手邊。
顧淑娘一貫的不茍言語,便是也才剛剛及笄,也是故作老成,坐著一動不動。
倒是顧月娘坐不住,手里又是攪著繡帕,又是握緊,小嘴張張合合,想是說話,又是感覺到世子夫人,便是逼緊了嘴。
馬車出了烏衣巷的時候,倒是出乎世子夫人的意料,馬車駛不動,好幾次都是中途給停了下來片刻,這才是給重新駛起來。
世子夫人撩起來簾子,“前頭可是有事,為何這般的走走停停?”
外面的嬤嬤靠近馬車,朝著世子夫人回了話,“夫人,這路上來往的馬車不少,今日我們府邸的馬車不曾掛了南陽侯府的家徽,便是給幾家讓了路。”
“可都是與我們一個方向?”
“許是都是去國子監瞧賽事的。”
聽得這般話,顧月娘終于是按捺不住,給是撩起來簾子,想是瞧著外頭熱鬧。
這才剛撩起來馬車的簾子,顧月娘便是感覺到了顧淑娘的眼光。這馬車坐著得可不僅僅是顧月娘一個姑娘,若是顧月娘撩起來簾子,自然是帶著顧晚娘與顧淑娘一道都是給人瞧了去。
女子芳容,若是尚未及笄還尚可,顧淑娘這等閨中待嫁的,自然是不一樣的。
顧月娘雖是好奇,但是到底也是不敢在世子夫人和顧淑娘的面前張揚了,顧月娘瞪著顧晚娘,“你瞧著我做什么。”
顧晚娘不解自己身后時候瞧著顧月娘,倒是也不與顧月娘辯解,不過自己垂著眉,避開了顧月娘的目光。
自那日遇到宋嬈之事之后,顧月娘總是屢次與顧晚娘挑事,便是不曾該遇到顧晚娘的時候,也是故意尋上顧晚娘,攔著顧晚娘,與顧晚娘鬧事。
顧晚娘無奈,倒是懶得與顧月娘鬧了。
顧晚娘借著那隨著馬車時而吹起來的簾子,看著窗外的街市,今日誰人都不曾想到會有那般多人,前往國子監。
前世這個時候前往國子監的這道上,便是馬車多得走不起來,好像還是鬧出來事兒,都是驚了不少的人兒。
姑娘只感覺自己的身子往后一躺,也不知道那馬車是為何受了驚,快速的俯沖起來,馬車里的人也是東倒西歪。
坐在最外側的顧月娘不曾預料這種事情,一驚之間,更是不曾抓住什么可以著力的東西。
那馬車不知道撞到了什么東西,馬車往前一個動作,差點將馬車內的人都是給被摔出了馬車。
幸虧是顧晚娘伸手攔住顧月娘,這才是一用力,將顧月娘帶到了自己的眼前。
顧月娘驚魂未定,嚇得臉色蒼白,都是不曾看著顧晚娘,也不曾用力抓住什么,恐是一不小心,又是會被甩了出去。
顧晚娘瞧著顧月娘慌了,只是抓著顧月娘的手,便是放在了馬車的窗戶上。
“攀著,下次甩了住了,我可抓不住你。”
許是誰都不曾想到會有這般事情了,一匹馬受驚了,自然會是有第二匹,有了第二匹自然便是多得,馬都驚了人怎么會是不慌。
顧晚娘坐著得馬車還在往前面沖著,馬像是受驚了一樣,卻是不知道為何受驚了,一直便是往前沖著,差點是將那馬夫都是摔在了地上。便是馬夫沒有被摔在地上,也不過是被掛在馬車上,必定是御不了馬了。
顧晚娘一只手抓住那窗戶的雕花,一只手掀起來馬車的簾子,只看到那馬紅了眼一樣往前沖著,四匹馬,其中二匹馬的想是被什么東西砸中了,那馬背全是血。
若是沒有猜錯,是從街道上二側的屋子里丟出來的東西。
亂了一架馬車,慌了所有的人兒,與前世一樣,不過前世顧府不曾去了國子監,這事便不是發生在顧晚娘的身上。
必定是有人為了國子監的蹴鞠大賽,而故意在這里鬧事。
是誰人,二世都是用了同樣的計策。
那馬是被傷了,但是卻還是不曾真的傷了馬身,那馬避開了旁的馬車,迅速的便是往前沖著。也不知道是沖到哪個方向,顧晚娘被慌的七葷八素,一個人試探的攀著馬車的外緣往外走去,想是抓著那馬繩穩住馬車。
但是顧晚娘到底是不會御馬,便是抓住了馬車的身子,也是控制不住那馬,再者,顧晚娘的手好似短了,抓不住那馬車的繩。
馬轉身跑進了一條小巷子,那巷子跑的進馬,但是卻進不了馬車。若是沖過去,也不知道那馬車被會被撞成什么模樣。
愈發的近了,瞧得顧晚娘提心吊膽,眼神聚焦在那馬匹的韁繩之上,到底該如何抓住那韁繩?
顧晚娘只瞧見一道寒光,寒光落在自己的手旁,若不是顧晚娘收手的動作迅速,恐是將顧晚娘的手都是給砍了。
馬斷了馬繩的束縛,不用帶著馬車,跑得更是迅速起來,很快便是往前跑進了胡同拐角,不見了蹤影。
顧晚娘的馬車被控住了,被一隊的御林軍控著不至于再往前摔,但是顧晚娘卻是還在這一道的慣性上,差點是自己給一個囫圇給滾了出去。
倒是還不曾囫圇的滾出去,不過是摔下了馬車,摔在了人的身上。顧晚娘倒也不全是摔在旁人身上,不過是肩膀側著撞著了人的胸膛上,而這人單手控住了顧晚娘的手腕,讓她不至于重新摔了。
顧晚娘瞧著眼前此人另一只手里握著的劍,還有那滲著寒光的劍,不遠處的那玉佩。
顧晚娘也不管這地是否跪下去是冷的,硬的,一個囫圇便是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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