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一驚,手一抖,差點把碗扔到那婆子身上去,扭頭一看,滿面怒氣的蕭君珩帶著大班丫鬟小廝們怒氣沖沖的大步走來。
晚晴還沒反應過來,只見蕭君珩一面大聲喝道“你這狗奴才!放肆!!”
說著一個抬手就打了那個婆子一個大耳巴子,直打的那婆子轉了個圈重重的摔在了甲板上,發髻拂面,口留鮮血,半昏迷了過去。
晚晴嚇得只端著那晚熱湯面定定的站在那里,大氣都不敢喘。
蕭君珩仍是憤恨難平,指著那婆子道“給我弄醒了!”
云松隨硯應了一聲,提起那婆子,就將她按進了旁邊的水桶里,那婆子被冷水一嗆,哪有不醒的,立馬掙扎了起來。
云松等將那婆子狠狠的摜在地上,心想,你個仗勢欺人的殺才老東西,個不長眼睛的,害的小爺也跟著你受罰!
眾丫鬟下人見那平常貪小便宜挑事碎嘴東家長李家短的婆子如今被主子打的半邊臉都腫的老高,牙齒都打掉了,亂發拂面,一身濕透了,都嚇的不敢出氣。
那婆子趴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嘴里喊著鮮血含含糊糊道“主子明鑒,老奴什么也沒做啊。”
蕭君珩一聽更是憤怒,抬腿就是一腳只踹在那婆子的肋骨上,那婆子滾了幾滾,突出了一口老血和牙齒,再不敢說什么了。
蕭君珩指著那個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婆子怒罵道“你個狗奴才!目中無人!奴大欺主!以下犯上!狗仗人勢!你當爺是何人?你當我蕭家是什么地方?你當她是誰?!你竟敢讓她端面條給你?!!你個狗東西!!今天爺要是不打殺了你,你當爺我好欺負是不是!云松,隨硯!給爺捆仔細了!!爺今兒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個老貨!!”
那婆子一聽,渾身顫抖,立馬爬到蕭君珩腳邊大呼冤枉“主子,老奴不知,老奴不知啊,是她要給老奴。。”
還沒說完,蕭君珩一聽,那老貨居然敢把責任推到晚晴身上,端的是個背主求榮的,更是怒不可遏,又是一記窩心腳,只踹的那婆子又吐了幾口血。
云松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頭先他們主子讓他們去請傅家小姐和慕姑娘,誰知道,去了慕姑娘房里卻空無一人,連丫鬟都不見了。
云松慌了,他跟著蕭君珩這么些年了,能蕭君珩的心腹,自然是明白蕭君珩的心思,他對傅家小姐和慕姑娘那可都是心尖尖兒子上的掛念著,還是抬舉他,才經常讓他來給慕姑娘傳話辦事兒遞東西等,以后慕姑娘進了府,也算是個討好是不是。
如今倒好,這一個不見了,只怕自己皮子也不要了,雖然自己在蕭君珩面前頗有臉面,錯了別的也許沒事兒,唯獨弄丟了慕姑娘,只怕是蕭老太太也救不了他了,想著雙腿打抖,趕緊去稟告了蕭君珩。
蕭君珩和傅蘭陵正在一旁賞著江景喝著茶,一聽晚晴不見了,都大驚失色,這船上雖然都是自家人,但是也有不少衙差鏢師,這要是。。
蕭君珩只覺頭腦一片甕白。
傅蘭陵也臉色發白,瞧見蕭君珩面無血色的樣子,就更是擔心了,趕緊問道“琳瑯玉染兩個呢?沒有跟著?”
云松道“丫鬟也不見了。”
傅蘭陵渾身顫抖,還沒來得及再說什么,卻聽見玉染的歡快的聲音傳來“給蕭少爺請安!給小姐請安!”
蕭君珩目光如炬,傅蘭陵頓時欣喜的看去,卻只見玉染和琳瑯端著一些糕點笑著進來,沒有察覺緊張的氣氛,笑著道“蕭少爺,姑娘,奴婢們瞧著還沒到午膳時分,怕您們餓著,就去廚房里端了一些新做的糕點來,給您們享用,還新沏了一壺碧螺春,是小姐最愛的。”
云松一看這兩人的笑臉,想著這兩個只怕是沒了半條命的蠢貨!沒的還要連累他!
果不其然,傅蘭陵見只有她們兩個,而她們還說是為了給她挑糕點,只覺得心頭一慌,氣都喘不過來
,渾身顫抖,只恨自己待丫鬟下人們太過仁慈,縱的她們不拿自己當回事。
蕭君珩一言不發,緩步走到兩人跟前,滿臉陰鶩問道“慕姑娘呢?!”玉染一愣,跟琳瑯對視了一眼,不解的道“睡著呢。”
話還沒說完,蕭君珩只抬起兩腳,就只聽兩人兩聲慘叫便飛了出去,摔倒在不遠處,吐了血。
傅蘭陵冷眼看著,心里只恨這兩個丫鬟作死!
蕭君珩指著那兩人道“每人各抽五十鞭子,往死了抽!抽死了便罷,抽不死就給我再抽五十鞭子她們的狗腿!讓她們長長記性!”
兩人大驚,忙著向傅蘭陵求情,傅蘭陵冷聲“云松小哥千萬別留情,往死了抽!如此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的小蹄子,打死了都不為過!”
云松稱是,才不管兩人的呼喊,喚了護院直接拖了下去。
蕭君珩便吩咐著隨硯等其他人滿船的找了起來,傅蘭陵也吩咐身邊珍珠璇璣等找著。
見到了琳瑯和玉染的下場,其他丫鬟小廝哪有敢怠慢的,生怕主子遷怒,只拼了命的滿船找了起來。
直到問道一層的時候,聽到丫鬟說了有個臉生的丫鬟去了廚房,蕭君珩立馬帶著小廝趕去。
結果一去就瞧見挽著袖子穿著棉布襖裙的晚晴彎著腰恭恭敬敬的端了一碗面條遞給了那婆子,蕭君珩怒火中燒,哪能忍住,便有了方才那一幕殺雞儆猴!
晚晴和蕭君珩在一起的時候,蕭君珩一直都對她溫言軟語,千依百順,細心體貼,仔細照顧的,便是如何不高興,都不曾對她疾言厲色過,如今第一次見到他大發雷霆,手段狠辣,面色陰沉,滿眼陰鶩的樣子,哪有不驚訝的,只渾身發抖,心里害怕。
蕭君珩那邊廂處置了那婆子,這邊廂立馬溫柔擔心的對著晚晴道“晴妹妹?可受欺負了?”
卻只見晚晴渾身顫抖,一臉冷汗,滿臉害怕的看著他,以為是受了婆子欺負,又瞧著她手里那碗湯面里面都是蔥花荷包蛋,而桌子旁那碗小的,則什么都沒有,更是覺得那婆子萬般可惡,便指著那已經捆好了婆子道“這狗東西!抽她幾十鞭子,不給飯吃,只每天一杯水,到了京城,在打一頓板子,攆了!”那婆子一聽,抖了兩抖,昏了過去。
蕭君珩端起那碗面,只覺甚燙,想著那婆子讓她這么嬌嫩的手端了這么久,更是怒火熊熊,抬手一碗滾燙的湯面就澆在了那婆子身上,也不再管其他,牽起晚晴的手便離開了,留著云松隨硯等善后。
小廝丫鬟們跪了一地,開始那幾個以為她是粗使丫鬟而不搭理的丫鬟們嚇得渾身發抖,只差尿褲子了,低低的跪著不敢抬頭,生怕也被打罰了。
此事一鬧,兩家皆知那位慕姑娘可不好惹,千萬不可怠慢了,不然蕭少爺的手段可不是好惹的。
蕭家是早已知道蕭君珩的雷霆手段了,只是不知道晚晴的地位,如今知道了,自是萬般小心,殷勤看待。
傅家的只聽說過,想著橫豎自己是傅家丫鬟,蕭少爺怎的也是未來姑爺,會給小姐面子,如今卻瞧著大小姐的貼身丫鬟,一個一等丫鬟琳瑯,二等丫鬟玉染都被踹的吐血,被打的腳都快瘸了,已是沒了半條命,而自家小姐還又懲罰了一番,不但不給飯吃,還派人各打了幾十大耳刮子,直打的腫如豬頭,再不似當出在小姐跟前得臉,意氣風發的樣子,小姐也發出話來,到了京城,就遠遠攆了。
丫鬟們見如此境況,便知道自家小姐是絕對不會為了個丫鬟跟未來姑爺過不去的,本也不知道為何,想著未來姑爺對其他女子如此好,自家小姐不但不吃醋,還幫襯著,然而再不敢敷衍怠慢等。
晚晴被蕭君珩牽著,一路顫抖然后就突然打起抖發起熱來,倒在蕭君珩懷里,嚇得蕭君珩連忙抱著一邊發熱一邊顫抖的晚晴叫到快請船上的大夫來,晚晴只一邊害怕一邊發抖,昏了過去。
剩下的事情,晚晴便一無所知了。
晚晴做了一個很長很長很長很長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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