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蕭君珩費心為她收服的三家人后,晚晴的身子確實將養的好了很多。
每天早晨,她還未醒,繡橘和墨菡碧荷已經起身將晚晴要用的熱水面脂香膏還有炭盆炭爐一應物事全部準備好了,等到晚晴醒來以后,繡橘先是服侍晚晴浸泡藥浴,墨菡則幫著晚晴凈發等,碧荷則在外面換好干燥的被鋪,將換下來的衣物等拿到洗衣房,再將晚晴要換的衣裳等熏香熏暖,還要準備好烘發的炭爐等,等到藥浴完畢,繡橘碧荷幫著晚晴換好衣物躺在繡床上,幾人再用錦帕擦干晚晴的頭發,用炭爐仔細的幫她烘干頭發,再抹上頭油等,然后再蓋上錦被,放下帳簾。
這時,繡橘的爹,已經在院外等候了,繡橘便帶著她爹進了繡房,隔著帳簾,晚晴將手腕伸出來,她爹仔仔細細的請第一次平安脈,沒有問題,然后寫下今日要用的藥膳或者補品等,繡橘要詳細做著記錄,她爹便退下了,繡橘便要去小廚房找她娘親去吩咐今天要做的藥膳等,她娘親便開始準備了。
墨菡和碧荷則服侍晚晴梳髻換衣等,等到晚晴打扮好了,碧荷的娘親就已經將早膳端了上來,三人再服侍晚晴用膳等,用的多少,用的哪種口味較多,精神如何,全都要細細記在心里,每天都要向云松稟告。
用完早膳,休息一會兒,又要開始泡藥浴了,三人照例服侍晚晴換衣烘發等,然后就等著蕭君珩和傅蘭陵來陪著用午膳了。
午膳還有藥膳端上來的時候,蕭君珩和傅蘭陵便攜手前來了,兩人細細問了問晚晴感覺如何,還要查看她的衣衫頭發等是否干燥,看她臉色是否紅潤,又要仔細查問繡橘等她今天用早膳情況,藥浴情況還有把脈情況等,事無巨細都要問的清清楚楚,繡橘等也不敢隱瞞,不論大小,全都如實稟報。
蕭君珩和傅蘭陵才放心,三人在一起用膳,膳畢又要陪著晚晴聊一聊天,直到晚晴倦了,看著晚晴睡下,叮囑繡橘等仔細照料,才離開。
繡橘等人也是謹記,晚晴不管睡著還是醒著,身邊至少都要有兩人守著,而且還要時不時查看晚晴的衣衫是否濕了,頭發是否濕了,是否盜汗,是否不舒服等,若是濕了,就要在不吵醒晚晴的情況下幫她換干凈的衣衫和烘發等,三人用心服侍,從不偷懶怠慢,再加上每天把脈,藥膳藥浴和伙食的精心養護,晚晴的身子雖然還是嬌弱,但是好了很多,氣色終于恢復如初了。
等到晚晴慢慢好起來的時候,京城已經入冬了,蕭君珩生怕晚晴著涼,更是不讓晚晴出院子了,就連窗戶也是,只能細細的開一點縫隙,炭盆炭爐更是不能滅,熱水也一直供應著,畢竟晚晴一天都要泡好幾次藥浴,不管外面多么冰天雪地,嚴寒刺骨,晚晴的房內永遠都是溫暖如春。
加上繡橘,墨菡,碧荷三人的用心服侍,盡心照顧,晚晴也不用勞累,又是每天上好的補品養著,三人還變著法子哄著她開心,放寬了心思,人也是越來越美了。
正當晚晴安心在院子里將養著,過自己的小日子的時候,外面又另有一番景象。
京城的冬天格外的寒冷,路面已經結冰了,皇上的萬壽節也要到了。
這段時間,因為有了繡橘三房人盡心的照顧,晚晴也慢慢好起來了。于是蕭君珩便放心的忙著打點貢品,各宮娘娘皇子公主的孝敬,還有皇上萬壽節的禮品,以及準備老夫人的壽辰,還有傅蘭陵和晚晴的及笄禮,年底京城鋪子的各項開銷賬目,給各家鋪子掌柜的伙計的打賞等,還有來年的采買,七七八八瑣碎事情一大堆,直忙的吃飯喝水都無閑暇功夫。
等到皇上萬壽節那天,蕭君珩一早就伺候著打扮好的蕭老太太奉旨進宮覲見去了。估摸著得晚上用完晚
膳才能回來。
天兒又冷,于是宅子里面大家也都是關起院子門來,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各過各的了。
傅蘭陵因為就住在晚晴的院子隔壁,也是每天來陪著晚晴用膳聊天的,不過天氣越來越冷,傅家老太太和太太也是有些不適應,傅蘭陵瞧著晚晴已經好很多了,也有自己的丫鬟盡心服侍了,便也放心了。
這段時日,她的精神都放在晚晴這邊,傅老太太那邊倒是去的少了,如今晚晴不用擔心了,她便想著去盡盡孝道,服侍傅老太太和她母親幾天,跟蕭君珩說了,蕭君珩自無不應的,也抽空跟晚晴說了,晚晴自道好的,還請她替自己問好,傅蘭陵自是答應了。
因此前兒幾天她就暫時住到了北跨院的東林園里,倒不是搬過去,只是暫住幾天,陪老太太說會兒子話而已。
傅老太太和傅柳氏也有好些時日沒有好好的見過傅蘭陵了,如今見到自是心疼和舍不得。道多住幾日,傅蘭陵應了,又道,都是在一個宅子里,只是隔了幾個花園而已,隨時能見。
傅柳氏道“話雖如此,但是咱們畢竟客居,天兒又這么冷,路上都結冰了,寒風刺骨的,哪里好到處串門兒呢?你祖母身子緊要,你不能著涼受凍,可不就好些日子不見了。”
傅老太太道“這些日子,那邊如何?”
傅蘭陵笑道“慕妹妹身子是好起來了,我也就放心了,只每天還是要泡藥浴,吃好些補品才行,然而我瞧著氣色是越來越好了。”
傅柳氏道“聽說,蕭家那孩子給那邊精心挑選了好幾房人給她使喚?”
傅老太太瞥了傅柳氏一眼,沒有說話。
傅蘭陵道“是呀,有了這幾房人,慕妹妹的身子才慢慢好起來。”
傅柳氏沉默了一下,又試探的問道“知不知道是什么人?”
傅蘭陵道“一房原是大夫,現在照顧慕妹妹的起居藥膳等,一房是繡娘,照顧她的衣裳首飾等,還有一房,就是這里的家生子,做廚娘的,照例照顧她的飲食湯品等。”
傅老太太點了點頭道“蕭家這孩子到果真有手段,飲食起居衣裳等都顧全到了。”
傅柳氏急道“兒啊,他可是與你生分了?可是不相信你了?不然哪會不用咱傅家的丫鬟呢?”
傅蘭陵一驚,還沒來得及解釋呢,傅老太太就震怒了,呵斥道“柳氏!!你瞧瞧你說的什么話?!哪有這樣挑撥未來姑爺和女兒的!”
傅柳氏才驚覺自己失言,忙道“老太太,媳婦不是這個意思。”
傅蘭陵也打著圓場道“老太太,母親心里是著急孫女兒,無礙的。”
傅老太太瞪了傅柳氏一眼,傅蘭陵嘆了口氣道“母親如何這么想,珩哥哥哪里會怪我?他不用我的丫鬟,都是為了我好啊。您瞧著之前,在船上因為琳瑯和玉染兩個小蹄子的疏忽,慕妹妹病了一場,把那兩個小蹄子攆的遠遠的了,這會子,又因為是我身邊的丫鬟服侍不周,慕妹妹病的差點沒命了,他為了給我留面子,才沒有攆走她們,他不再用我的丫鬟,一是,我身邊已經攆了兩個丫鬟了,得給我,給傅家留些臉面,二是,咱家的丫鬟始終是咱家的,丫鬟且有各種心思,還是怕伺候慕妹妹不盡心,三是,慕妹妹始終要有自己的丫鬟,不然以后進門了可如何是好,這也是為了我和慕妹妹著想,哪里會怪我呢?母親,萬不可多想,誤會了珩哥哥的意思。”
傅老太太點點頭“你說的極是,他還是做了多種打算的。”瞪著傅柳氏道“你再如此眼皮子淺,就去抄佛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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