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想著,不管如何,很快就會有人來尋他們了,心情都好了起來。
只是三人都饑腸轆轆了,昨兒一天,他們又打斗,又跳崖,又被河流沖,又受傷各種折騰,才三人吃了四條魚,喝了點點水而已,哪能不餓。
尤其是蕭君珩又流血,晚晴又做了好些體力活,還吐了血。
如今三人都挺餓的,但是無奈,如今蕭君珩也不能行動再次金簪刺魚了。
晚晴腳也傷的不能碰水了,也沒那個體力,再去河里抓魚了。
傅蘭陵更別說了,腳踝還是腫的站立不起來,再說她也沒有那個體力去抓魚。
林子里又沒有吃的,三人也只能干餓著了。
只能晚晴去用葉子裝一些水,三人喝些水來抗餓。
然而畢竟不是鐵打的身子,都是血肉之軀,都是富庶人家養大的,哪里餓的呢。
晚晴雖然過了幾年清貧的日子,但是也沒有餓過肚子的。
在杏林州的時候,無論她們家如何清貧,飽飯還是能吃上的,哪怕是青菜豆腐糙米飯,還是能吃飽的呀。
只聽見三人腹中饑鳴聲聲,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三人,也都有些慚愧。
餓的三人連話也說不太多了,都有氣無力的只能將躺著,望著蔚藍的天空,腦海里想著美食。
晚晴想著,還是要說些什么,打發些時間,這樣也不會覺得餓了。
便說道“珩哥哥,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很快到了?那位采藥人說,這里離玉泉山不是很遠,想必很快可以到吧。”
蕭君珩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道“應該是的吧。希望吧,如果不遠的話。”
晚晴又道“就是不知道他們走陸路還是水路,水路快一些吧。”
蕭君珩沉吟一番道“應該會兵分兩路,一路陸路,一路水路,方便找到我們。”
晚晴聽到蕭君珩的說法,覺得找到三人的幾率又大了一些,嘆道“我來的時候,在樹上劃了幾個蕭字,我想他們要是來的話,會看見的。”
蕭君珩笑著捏了捏晚晴的小鼻尖道“你啊,真是聰明。”
晚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別取笑我啦,珩哥哥。”
又想起那把軟劍,便好奇問道“珩哥哥怎的有一把這么輕的軟劍?還別在腰間?”
傅蘭陵也好奇的看著他,等著他回答。
蕭君珩細心的解釋道“當年咱們三人不是因為丫鬟小廝們疏忽,吃了兩天的苦么?那時候我就下定決心,要好好練武,長大了,保護兩位妹妹。”
說著,望了傅蘭陵和晚晴一眼,二人羞澀又忍不住甜蜜的笑了笑。
蕭君珩也溫柔的笑了笑,繼續道“后來,家里便重金給我禮聘了好些師傅,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騎馬射箭,暗器拳腳,我都日夕苦練,不敢懈怠,就是怕再碰到今日之事。”
傅蘭陵溫柔道“珩哥哥一定吃了很多苦,真是太厲害了。”
蕭君珩聞言,溫柔的撫了撫她的臉,笑道“也不算什么,蕭家的兒郎,會些拳腳功夫也是應該的,畢竟咱們家,是世代經商的,經常要在外奔波,要是不會一些防身的功夫,哪能行呢?”
又道“只是我學的特別多,特別雜而已。這把青霜劍,就是其中一位師傅贈與的。他道,此劍輕盈靈動,薄如蟬翼,方便藏于腰間隨身攜帶,是把防身利器。我從此便持著這把劍開始學習劍術。從我開始外出經商后,我便又將貼身的物件改造了些,比如腰間寶石里其實
是火石,又特意將此劍劍柄重新打造了一番,就是怕像今日一般,咱們至少有火。慶幸我早做了準備。”
傅蘭陵贊嘆道“珩哥哥真是好心思,得虧了珩哥哥的早做準備,不然的話,還不知道如何呢。”
蕭君珩內疚道“要不是我,你們哪會受這個苦呢?”
晚晴道“珩哥哥別這么說,怎的會是你的錯呢?”
蕭君珩嘆了口氣,握著二人的手,解釋道“那個端王,本就是個狗仗人勢,厚顏無恥下流的小人。向來都是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胡作非為,無法無天,本來我就不齒他,但是礙于他是皇上親兄弟的份兒上,還是會給他該有的孝敬。未曾想到,他不知從何處聽來,道我府上有位美人兒,讓我雙手奉上,我怎會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自是不肯與他同流合污,結果沒想到他竟如此枉顧禮法,做出此等骯臟下流的事情來。”
傅蘭陵和晚晴疑惑的面面相覷,有些不解,傅蘭陵問道“美人兒?若說的是我或者莞妹妹的話,我們從來就沒有出過蕭府的大門啊,除了今天。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的會有這個傳言出來呢?”
蕭君珩也道“我也是這么想到,所以后來我又仔細查探了府里的下人們,還清理了好些有問題的,只是,端王卻。。”
傅蘭陵有些不安道“可是端王如今一計不成,是否?”
蕭君珩冷笑道“不會的,他不會有這個機會的,等我們回府了后,我便會進宮求見皇上,將這件事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稟告給皇上,皇上乃明君,自會有公平的審判的。”
傅蘭陵和晚晴聽蕭君珩這么一說,便也放下心來。
三人又聊了一些話,晚晴瞧著要去拾一些柴火了,便跟二人道了一聲,二人不愿,道晚晴的手腳不能再勞累了,又道如今都饑腸轆轆,餓了許久,還要再做些體力活兒,怕是別暈倒了。
晚晴仔細安慰了二人,道自己會小心的,又說如今隨時開春,然而河邊還是有些冷的,再說若是夜晚,蕭府的人還沒有尋來,他們也是需要火光取暖照明的。
蕭君珩無法,只能不舍得的叮囑晚晴千萬不要逞強,隨便拾一些小的樹枝就可以了,萬不可再弄傷手腳才是。
晚晴乖覺的點頭應了,然后才去了林子里,拾了一些小樹枝,來來回回的,直到覺得夠了,才脫力坐下,只覺耳鳴頭暈,氣喘不停,虛汗淋漓,又覺得腳生疼,只癱在地上,疲累不堪。
把蕭君珩和傅蘭陵擔心的不行。
晚晴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疲累了,耳邊又是蕭君珩和傅蘭陵的關心詢問,自己又很久沒吃東西了,又出了許多虛汗,不知不覺竟然昏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甚是深沉,晚晴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完全睡得不愿醒的那種。
等到晚晴醒來的時候,天色竟然已經快蒙蒙亮了?
晚晴有些吃驚,自己一覺難道睡了一天一夜?就這么困么?
看著火堆,她白天拾的那些柴火已經不多了,看來她這一覺真是睡得夠久了的。
晚晴多添了些柴火,瞧著火很是旺盛了,也暖和些了。
再瞧見一旁的蕭君珩和傅蘭陵握手相依著沉睡著,不由得微微一笑。
然后小心的,慢慢挪動到河邊,又用手捧著,喝了幾口河水,方覺得清醒了些。
然而一清醒,又聽見腹中的饑鳴,睡著的她不知道饑餓,一睡醒了,又覺得饑腸轆轆,可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如今她廚藝再好,也沒有任何辦法呀,晚晴嘆了聲,想著一天都沒有見到人來尋他們,是不是送信的采藥人還沒到呢?
便又坐回了河邊,細細思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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