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四人好不容易追到了山坡上的時候,卻發現地上散亂了很多發簪步搖,還有很多血跡。
地上有很多已經被解決了的侍衛,石白仔細查看了傷口,道“是少爺的軟劍解決的,絕不會錯。”
泉照檢查了侍衛的衣衫等,拿出了一塊令牌“端王府侍衛”
四人大驚,端王府侍衛?少爺得罪了端王府?難道是端王?
泉照問道“該如何是好?”
云松想了想,便道“還不知道主子如何了,若是。。咱們這好歹留個證據。”
三人也覺得該是如此。
于是云松隨硯四處查看又沒有蕭君珩等的身影或者蹤跡,泉照和石白則處理好侍衛,搜集了腰牌武器等證據。
云松等查了半天,卻沒有發現蕭君珩等已經摔下了懸崖。
因為瞧著馬蹄印沿著山坡一路離開,便想著是不是被端王擄走了。
如果真是端王的話,可不是他們幾個小廝能夠對付的了。
云松等商議了一下,便由云松和隨硯繼續跟著馬蹄印追查過去。
泉照等則回去想法設法將一切證據保存好,并帶著小廝等速去玉泉寺報信,端王的話,怕是要蕭老太太進宮面圣才有辦法了。
因此四人分頭行動,也就錯失了去找尋蕭君珩最正確的機會了,畢竟沒想過三人會摔下懸崖。
等到蕭老太太知道這件事之后,天色已經擦黑了,蕭楊氏聽到消息直接昏了過去。
幸好蕭老太太可是見過風浪的,也不驚慌,只沉著冷靜請求了玉泉寺的僧人還有官兵等,四處沿著山坡找尋三人。
找了許久都沒有消息,卻聽到云松報,跟去了端王府,卻無法進入,也不敢打草驚蛇,便無功而返。
蕭老太太想著此時居然牽扯到了那個無恥的端王,但是最心愛的孫兒此時杳無音訊,自己不可能坐以待斃。
蕭老太太便一面吩咐人尋找著,一面正準備馬車,預備回城進宮面圣。
這時候有人來稟報道有一個采藥人,拿著一支金步搖,道受人所托,要找一戶姓蕭的人家。
蕭老太太便立馬命人將人請了進來。
那人穿著麻布衣裳,背著藥簍子,帶著斗笠,手拿著一根小小的金步搖,見到了蕭老太太,便行了個禮,然后問道“在下本是玉泉山下的一名采藥人,受人所托,來找一戶蕭姓人家。”
蕭老太太不動聲色的查看了一番面前的人,回答道“老身就是蕭家的老夫人,請問您是受何人所托?”
那人聞言,又行了個禮,道“原來是蕭家老夫人,失禮了。我之前去山腳下不遠處的林子里采藥的時候,碰見一個小姑娘,她年方十五,六歲的樣子,跟我求助,道她們兄妹三人本是跟著家里來玉泉寺祈福的,誰知中途遇險,與家人失散,姐姐還不小心扭了腳,三人無法行動,便請在下來這里給家人報個信,又說家人是在玉泉寺,便拿了這根金步搖,給在
下做信物,道金步搖上有貴府獨一無二的印記,貴府的人看了后,便會相信。”
說著雙手遞上了金步搖,丫鬟接過,遞給蕭老太太,老太太仔細查看,果真有著蕭府獨一無二的印記,是不可能被仿冒的。
又想著那人說是兄妹三人,估摸著就是蕭君珩和傅蘭陵還有晚晴三人,至于為何是兄妹,恐怕是怕狀況不明,為了自保才如此說的。
但是又無法完全肯定,便請那人現在一旁喝茶,然后遣人尋了傅蘭陵和晚晴身邊的丫鬟來,讓她們認一認此根步搖到底是不是她們其中一人所有。
果然,繡橘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她之前親手給晚晴挑選,親自給她簪進發間的那根金步搖。
蕭老太太一聽,就完全確定了,便趕緊重重答謝了那位采藥人,采藥人本不肯接受,道不過是舉手之勞,無奈蕭老太太堅持如此,采藥人唯有接受。
蕭老太太集齊了寺內的小廝鏢師護院還有云松等,命他們跟著采藥人去尋找三人下落。
這才有了之前云松尋找到了三人的那一幕。
得虧晚晴碰到了那個采藥人,而且是個好人,真的去給他們送信了,不然他們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后來蕭老太太見到云松等將蕭君珩安全巡回,還又重重酬謝了那位采藥人,并真心感謝道“您好人有好報,這些,是感謝您的好心,您拿去置辦些產業,或者開個店面也行,京城有蕭家的藥材鋪子,您以后的藥材,若是不嫌棄,就都給蕭家的藥材鋪子吧,您是蕭家的大恩人,我們絕不會虧待您的。”
采藥人哪里想到,只是辛苦些,爬了個山,送了個信,就得到這么些好處,那金子銀子,布匹綢緞一堆堆的,那人覺得受之有愧,連稱不敢。
蕭楊氏和傅老太太也趕來送謝禮,并真誠答謝,道自己的孩子都是寶貝,這么些謝禮,是應當的,請他不要推辭,又道若是以后有何要幫忙的,只去找蕭府管家便是,絕不推辭。
采藥人更是覺得心里不安心,推脫了好幾次,無法子,還是接受了,便行了禮,蕭老太太命人駕著馬車,帶著謝禮,護送他回家了。
然后再命繡橘爹去替蕭君珩等檢查。
繡橘爹仔細查看了蕭君珩的傷口,語氣較為輕松道“幸好公子的傷口之前敷過珍珠末兒,又被縫起來了,還敷了止血草,因此傷口已然慢慢開始愈合了。公子身體康健,如今只是餓了幾天,又失了血,暫時精神不好,待在下替公子重新敷藥,包扎傷口,再喝幾服藥,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又奇怪的道“只是,公子這傷,哪里來的珍珠末兒和止血草呢?又是如何縫合的呢?奇怪,奇怪。”
然后用熱水幫蕭君珩清理好傷口的時候,突然發現蕭君珩傷口縫合的,居然是頭發絲?
繡橘爹便對擔心的蕭老太太和蕭楊氏笑道“這,估計是哪位姑娘幫公子縫合的,居然用的是頭發絲,真是好巧的心思啊,若不是這位姑娘如此聰慧,縫合了傷口,涂上了珍珠末兒和止血草,只怕公子如今危在旦夕。”
蕭老太太和蕭楊氏,都很疑惑,但想著如今蕭君珩還在昏睡中,等他好起來了再問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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