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懷的便是莊柳兒了,只是她那時候已經令莊家人厭惡至極,在莊家已經完全沒有翻身的余地了,
莊家老太太也不再管她,只給兒子娶了好幾房美妾,將她這個正方太太移到了最偏僻的角落院子里。
莊柳兒出生的時候,她爹都沒來看過,只看著窗外的柳樹隨意取了柳兒這個名字,便再也沒管過,莊柳兒母女,連見都沒有機會再見到她爹一面。
莊家的庶子庶女一個個的出生,莊家的生意也大了些,好了些。
但是她們祖孫三還是生活的不是很好,因為莊柳兒親娘已經完全失寵了,吃穿住用都是最低等的。
到后來莊家決定要回老家去了,莊柳兒外祖母和娘親死活不肯,慶幸本來莊家也沒準備帶她們走。
但是莊柳兒親娘也不肯和離,有了莊柳兒,莊家也不好休了她。
于是莊家便將安樂州的莊家宅子暫時留給她們,然后給了一筆銀錢,再答應每個月給她們月錢,一應吃住另算,才擺脫了她們母女三。
莊柳兒母女三正中下懷,橫豎有錢有吃有穿有住就行。
莊家雖然生意發展的相比之前剛來安樂州的時候好很多,但是,在安樂州這樣富庶人家聚集的黃金窩里面,算不上什么。
因此莊家才決定回老家,莊家這樣的人家,自是也沒太多人關注,自然也沒太多人知道莊家離開不帶走莊柳兒母女三的原因。
所以莊柳兒娘親對外只宣稱莊老太太不習慣安樂州,想要回家鄉住一段時間而已,自也沒人在意是真是假。
加上在外人看來,莊柳兒娘親出手還是看起來不算吝嗇的,穿戴也不算寒磣,又還是住在莊家宅子里,因此還是維持了面子。
后來蕭君珩慢慢長大了,莊柳兒外祖母和親娘又想著將莊柳兒帶去蕭家,給蕭君珩做妻房,那么蕭家的富貴榮華她們也能享用的。
便又開始厚著臉皮帶著莊柳兒打著“給蕭家哥兒帶個表妹一起玩兒嘛”的名號,天天上蕭家,又想要跟蕭家攀上關系。
想著要讓蕭君珩跟莊柳兒有“青梅竹馬”的表哥表妹的情誼,那么以后談起親事來,也事半功倍。
蕭楊氏可不是吃素的,之前莊柳兒娘親那筆,她還沒忘記呢,如今又恬不知恥的肖想她唯一的寶貝兒子?
因此每次莊柳兒母女三上門的時候,都見不著蕭君珩父子,莊柳兒母女三的如意算盤自是落空了。
可是她們還不死心,畢竟蕭家的富貴,可不是能讓她們輕易放棄的。
于是她們打定了主意,定要將莊柳兒塞進蕭府里去。
平日里也就打腫臉充胖子,自己節衣縮食,什么都緊著莊柳兒。
讓莊柳兒吃好穿好,頭面首飾都先給她置辦。
又故技重施,對外宣稱她是蕭君珩的表妹,從小一塊兒長大的。
讓莊柳兒有機會結識其他有錢人家的姑娘,只要進到了大家閨秀的交際圈子里,還怕沒機會?
就算到最后真的還是嫁不了蕭君珩,嫁個有錢公子哥兒也行啊,莊柳兒娘親當年不就這樣的么。
這樣裝出來的派頭,讓一些小戶人家確實以為莊柳兒是蕭家的親戚,加上又聽見她對蕭府富貴的描述,聽起來也真像她說的“自小在蕭府長大的”那么回事兒。
有些人信以為真,有些小戶人家的女兒巴結著她,比如鵝黃和粉色的兩位姑娘。
鵝黃姑娘是這幾年新搬來安樂州的人家,家里也是做些小生意的,雖說還算不錯,但是跟安樂州的其他大戶人家相比,便不夠看了。
粉色姑娘倒是安樂州本土人士,但是她家里也就是比鵝黃姑娘家好一些些而已,因此也都不清楚莊柳兒的真實情況。
只是在安樂州扎根許久的很多跟蕭府有生意往來的人家,都知道蕭府沒有這么個親戚。
而且真正從小高床暖枕,錦衣玉食嬌養著長大的富家小姐,一眼就能夠看出來莊柳兒的偽裝。
很簡單,衣服樣子,衣服料子,頭面首飾,胭脂水粉,談吐舉止,丫鬟仆婦等,一眼就能夠看穿是真的富家小姐還是濫竽充數。
比如傅蘭陵,一看就定是富家小姐,再比如晚晴,她雖然娘家式微,但自小也是錦衣玉食享受過富貴日子的,后來雖然苦過一段時間,經常要做家務活,洗衣做飯,做繡活兒養家等。
但是慕爹慕娘抱著她遲早要嫁入蕭家這個大富之家的希望,所以對她的禮儀教養甚是嚴格,言行舉止的要求也從沒有放松過的。
因此晚晴的言行舉止都很是規矩,禮儀家教的根底還是在的。
瞧著晚晴的生活習慣,不管怎么勞累,每日里都是還是堅持沐浴,凈發,凈面洗漱等,極愛干凈。
而且做完活兒以后,還是記得要擦香膏面脂保養自己的容貌肌膚這一點,就能夠看出來。
平常不管對誰,比如她以前需要自己去買柴米油鹽的時候,對商家攤販都甚是有禮。
對云松這樣的小廝和繡橘這樣的丫鬟,也很是尊重和禮待。
對于蕭老太太,蕭楊氏這樣的大戶人家的老太太,太太們,也能夠做到讓她們挑不出錯的行禮回話,便足以可見她的家教了。
只因越是家底豐厚的大戶人家,越是注重家里孩子的家教禮儀,素質涵養等,起行坐臥,談吐微笑,行禮請安,問答回話等,都是有規矩的。
這一些,晚晴做的極好,沒有辜負慕爹慕娘從小對她的用心良苦,精心培養。
加之珠寶首飾,錦衣華服加身,所以沒人懷疑她不是富家小姐。
但是莊柳兒就不一樣了,就光說她的衣裳料子,也許在小戶人家看來是好的,但是比如傅蘭陵那樣真正富家千金一眼就能夠看出來是舊的,而且做工并不屬于上乘,有錢人家的大小姐是不可能穿這個出來的,更何況還是“自小跟蕭家大少爺一起長大的表妹”更不可能是這個穿戴。
瞧瞧晚晴就知道了,蕭君珩哪里舍得跟自己一塊長大的小青梅受苦呢。
更別說她的談吐了,深受她外祖母和祖母的影響,很是粗俗不堪。
性情也甚是囂張跋扈,行為乖張,根本就不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所該有的樣子。
別說跟傅蘭陵和晚晴相比,就是跟隨便一個家世好些的姑娘比起來都差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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