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珩和傅蘭陵晚晴三人,就這樣,在小舟上打鬧玩耍嬉戲不停。
直到三人確實累了,便都坐下來,倚著茶幾,休息了一會兒,喝了些香茶。
蕭君珩便道“不若,我為二位妹妹畫一幅美人賞荷圖,如何?”
傅蘭陵聞言低頭羞了一羞,然后輕輕的點點頭。
蕭君珩便直接從茶幾旁放置的匣子里,取出了筆墨紙硯。
對著二人道“有勞二位妹妹為我磨墨添香。”
晚晴也害羞的磨磨蹭蹭的,不好意思過去。
傅蘭陵便笑著牽著晚晴的袖子,將她引到茶幾旁。
二人一左一右的坐在蕭君珩身旁,傅蘭陵幫蕭君珩鋪著畫紙,晚晴則幫著蕭君珩細細的磨著香墨。
磨好了墨之后,晚晴瞧見蕭君珩聚精會神的描繪著小舟旁的荷花,
額頭上,熱的出了好些汗。
晚晴心疼的拿出手絹,替蕭君珩擦了擦汗,然后便拿著自己那把團扇,坐在蕭君珩的身旁,替他溫柔的扇著扇子,驅散著暑熱。
傅蘭陵則一邊幫著蕭君珩扇著扇子,一邊偶爾喂著蕭君珩吃幾口冰鎮好的果子。
有美在側,紅袖添香,細心服侍,溫柔相伴,蕭君珩便也不覺得炎熱了,只覺得通體舒暢,夫復何求啊。
這邊廂,蕭君珩正在為心上人繪制美人賞荷圖的時候,湖邊的莊柳兒已經被云松堵的快要吐血了。
莊柳兒被云松冷言冷語的問道她姓什么,何時成了蕭君珩表妹?
在眾人的目光中,紫黑的臉更是漲的腫了好幾倍的感覺。
莊柳兒自然是回答不出云松的問話,但是她也不想在這么多人被拆穿。
便梗著脖子,硬是底氣不足的叫喊道“我就是你的主子!”
云松嗤笑道“姑娘沒有聽清么?小的剛剛都說了,我家少爺的正經表妹是楊家和丁家的姑娘,她們都不住在安樂州,姑娘又是哪兒來的表妹呢?”
這時候一個橘色姑娘插話道“這位姑娘姓莊,名柳兒,據莊姑娘所說,她是蕭府非常親近的親戚,常年與蕭府來往,和你家的大少爺,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表妹,感情非常深厚,怎的?你不認識?”
云松還沒有答話,也不知道人群中是誰又補了幾句“是呀,不是說跟蕭大少爺很是親密,蕭老太太和蕭太太也很喜歡她么?所以今兒蕭府的賞荷宴,才特意給的她帖子啊!難道不是?”
云松嘲笑了兩聲,便冷冷道“蕭府的親戚,小的不敢說全認識,不過,我家少爺的表妹,小的還是知道的。我家少爺,是絕對沒有姓莊的表妹的。更別說什么青梅竹馬,感情深厚了。”
莊柳兒本來就被云松懟的面紅耳赤了,又聽見云松這般毫不留情的拆穿她精心編造的“蕭府親戚”這個背景,心里更是是又急又怒。
但是還沒有等她反駁,隨硯也掐在這個點子上,補了幾句道“若真的要說青梅竹馬,感情深厚,恐怕。。。”
便別有深意的朝已經到湖中心的小舟,遠遠的望了望,道“那兩位,才是正兒八經跟我家少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感情深厚的姑娘呢。其他的,小的們沒有見過。便是少爺,也沒有見過啊。”
姑娘們的注意力也都被轉移到湖中心的小舟上去了,遠遠的,還聽到了隱隱約約隨風傳來的歡笑聲。
那位橘色姑娘便跟云松道“這位小哥,不知道府上是否還有小舟呢?我們,也想去湖中心賞賞荷花呀。”
其他的人紛紛附和。
云松淡淡的笑了笑,道“這個,小的可做不了主,小的職責所在,是必須在這里等待少爺吩咐的,其余的,小的拿不了主意,抱歉了,各位姑娘。”
橘色姑娘臉上甚是失望,其余人也掩飾不住的懊惱。
這時候藕荷色的那位姑娘卻慢悠悠的開口了,問道“小哥,你剛剛說,舟上那兩位,才是正兒八經跟你家少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姑娘,傅家大小姐大家都認得的,只是,另外那位。。。是?”
云松也不正面回答,只道“那位,是慕姑娘。”
陳,陸疑惑道“慕姑娘?沒有見過啊?”
藕荷色的姑娘卻絲毫不驚訝的說道“可是曾經慕府唯一的千金?打小與你家少爺有婚約的姑娘?”
云松聞言,有些驚訝的仔細瞧了瞧藕荷色的那位姑娘。
眼里帶著探究和打量,慕家離開安樂州的時候晚晴還很小呢,這么些年了,應該記得的人不多了,沒想到這么個小姑娘居然還記得慕府千金?這可不一般了。
云松心里記住了這個姑娘的容貌打扮等,想著,一會兒要稟告少爺,好好打探一番才是。
橘色姑娘好奇問道“慕府?我怎么沒聽過啊?”
藕荷色姑娘抿嘴笑了笑,道“當年也是大戶人家啊,家業跟傅家差不太多了。聽說,這位慕姑娘的爹跟蕭家大少爺的爹情同手足,于是自小就定下了婚約。”
陳,陸二人也忍不住問道“啊?那位姑娘跟蕭少爺也有婚約?那傅家大小姐?”
藕荷色姑娘不急不慢說道“傅家大小姐和蕭家大少爺也是有婚約的啊,不是都定親了么?”
陳,陸二人還沒反應過來,橘色姑娘就嘲笑她們道“娥皇,女英,難道你們不知道么?”
二人才反應過來,又有些懊惱,之前藕荷色姑娘不是提醒過她們,那位姑娘可能是蕭家大少爺要納進府的,自己怎的忘了。
這時候本來一群花紅柳綠的鶯鶯燕燕們,都安靜了下來,各懷心思和算計。
有一些如之前的陳,陸二人一樣,感覺被澆了桶冷水似的。
有一些則有些猶豫,不知道是該繼續追求蕭君珩還是該另尋目標。
有一些則仍然堅定不移的想著要進入蕭府,之前還有些顧忌傅蘭陵,不過如今看著,既然都有那位姑娘在前,傅蘭陵都沒有阻止,看來她們要追求蕭君珩,進蕭府享受錦衣玉食,榮華富貴,也不過是一件小事兒而已,心中更是燃起了熊熊的妄念。
而此時的莊柳兒已經又羞又怒,又氣又恨,又嫉妒又自卑,又驚又怕的,各種情緒涌上心間。
只恨不得沖上小舟去跟傅蘭陵和晚晴比個高低。
云松,隨硯把這些外表看來柔弱,其實各有心機的姑娘們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想著一會兒還是要告訴蕭君珩以及晚晴和傅蘭陵這些事兒的。
云松還想著,那位藕荷色的姑娘,是重點要打探查看的,畢竟她不但知道晚晴的身份,還將晚晴和蕭君珩的婚約由來,說的清清楚楚,這些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知道的,就連他們,也說不了這么清楚的。
湖邊岸上云松等阻擋著那群鶯鶯燕燕,湖中心小舟上的蕭君珩三人,還正玩的不亦樂乎,樂不思蜀了呢。
蕭君珩在傅蘭陵和晚晴的陪伴服侍下,已經將荷花畫好了,接下來便該畫她們二人了。
蕭君珩便讓傅蘭陵先坐在船頭便上,背后便是那一池盛開的荷花。
只見傅蘭陵舉著團扇,鳳眼多情,顧盼生輝,果真是國色天香。
蕭君珩也不禁心旌蕩搖,又趕緊咳了一聲,便佯裝正經,開始下筆,開始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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