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蕪回到了晚晴的房內,墨菡正在收拾晚晴換下來的衣裳鞋襪等。
瞧著綠蕪的模樣,疑惑的問道“綠蕪,你剛剛去哪里了?不在房內照顧主子,跑到哪里去了?”
綠蕪道“剛剛想去凈手,便出去了一會兒。”
說著便進去照顧晚晴去了。
墨菡和碧荷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交換了眼神。
晚晴這一醉,第二天晌午才醒來。
醒來之后,還是覺得不適。
梁燕燕特地吩咐丫鬟帶來了大夫,想替晚晴把把脈。
因為這次本就是來赴宴賞玩的,因此繡橘的爹娘并沒有跟隨。
所以只得請別的大夫來把脈。
陳媽媽放下了帳簾,和繡橘綠蕪二人守在帳外。
晚晴從帳簾里伸出手腕來,陳媽媽搭上了一條手絹在晚晴的手腕上。
大夫側著身子,不敢看向帳簾,只細細的隔著手絹,替晚晴把著脈。
過了一會兒,大夫便捋了捋胡須道“不妨事,不妨事,這位姑娘,不過是喝醉了酒,所以有些不適,加之天氣太過于炎熱,難免精神不濟,只要老夫開一些解酒還有去暑的方子,姑娘喝上幾服,便會好起來的。”
說著便提筆,開起了方子。
這時候云松在門外聽到大夫如此說道,便道“老大夫,我家少爺吩咐,這位姑娘,可是金貴身子,您開的藥材,要比較溫和的,滋補的,切不可傷了姑娘的根本才是。”
繡橘也說了晚晴平日里服用的那些藥膳,還有泡的藥浴等。
老大夫都一一記下了,道“你們放心吧,老夫心里有數。”
便用心開起方子來。
待方子開好之后,繡橘瞧了一眼,確認了都是些溫補的藥材,才謝過大夫。
欲給銀子,大夫擺擺手道“有人已經給了。”
繡橘還是塞了十兩銀子到大夫的手里,道“人家給是人家的,這是我們姑娘給的,謝謝大夫了,天氣如此炎熱,辛苦了。”
大夫見繡橘堅持如此,也無法,便謝過了。
陳媽媽便吩咐碧荷去熬藥,道要她親自熬煮,不可假手于人,也不可能有任何疏忽錯漏。
碧荷應了,便跟著老大夫去抓藥去了。
晚晴喝了解酒湯還有去暑的藥湯之后,便睡下了。
蕭君珩和傅蘭陵來看過她好幾次,不過她都是在睡眠之中。
二人又不欲吵醒她,便守著她一陣,問了陳媽媽和繡橘,晚晴睡得如何?精神如何?
蕭君珩也見過了那個老大夫,也問了他晚晴的身體狀況,老大夫也都據實稟報了。
但是晚晴一直精神不好,昏睡著,蕭君珩還是很擔心。
又跟梁家公子說了冰盆不夠,梁家公子便親自吩咐給他們這里每個人每天再多送四盆冰來。
蕭君珩本想一直守著晚晴,無奈梁家公子親自來請,道本來就是來玩耍的,一直窩在房里有什么意思。
蕭君珩思慮半響,傅蘭陵勸道“既然梁家公子盛情相邀,也不好推拒,畢竟是在人家的莊子上呢。珩哥哥便去吧,相信莞妹妹喝了藥湯,很快緩過來的,都有丫鬟仆婦候著呢,不會有事的,快去吧。”
蕭君珩沉吟一番,便應了,畢竟
梁家公子親自來請,自己肯定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拒。
便留下云松和隨硯,命他們二人再次候著,要是晚晴有何需求,只管照做便是。
又細細叮囑了陳媽媽和繡橘綠蕪等,命好生服侍晚晴,再看看睡夢中的晚晴。
嘆口氣,握了握她的手,便離去了。
梁家姑娘也親自來看過晚晴,有些自責,傅蘭陵好生安慰一番,見梁姑娘還是很愧疚,便陪著她出去走了一走。
恰巧又遇見來尋她的姜姑娘等,幾人道莊子外不遠處有湖泊,不若去哪里觀魚。
傅蘭陵本來掛念晚晴,不過眾人苦苦勸說,她身邊的媽媽也勸道晚晴那有丫鬟照顧,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不要掃了大家的興致才是。
傅蘭陵只得應了,便跟著一群姑娘們,一起乘著軟轎,去莊子外的湖泊游玩去了。
待到晚晴精神好轉,從宿醉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早晨了。
守夜的是碧荷和青蘿,二人瞧著晚晴醒來了,很是高興。
輕聲道“主子?可要喝些水?”
晚晴點點頭。
青蘿趕緊倒了杯溫水,遞給晚晴。
晚晴也覺得甚是口渴,喝了一整杯,才喘了口氣兒。
問道“怎的?你們兩個?”
碧荷道“主子可還覺得不適?”
晚晴搖搖頭道“沒有了,現在精神恢復過來了。”
碧荷和青蘿舒了口氣道“那就好了。”
碧荷接過晚晴手中的茶杯,不住的絮叨道“主子就不該這么貪杯,那果子酒,瞧著不醉人,其實空腹喝,最是容易喝醉的,主子怎的沒點節制呢?”
晚晴也沒想到那果子酒,香甜可口,后勁兒卻如此之大,自己本來就不怎的喝酒,一下子感懷過去,不知不覺喝了好些杯,才宿醉了幾天,果真是沒個節制。
晚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怎的知道那果子酒如此醉人,早知就不喝了。”
青蘿解圍道“主子只是不小心多喝了幾杯而已,不打緊的,只以后不要空腹喝這么多,便是了。”
碧荷卻不依不饒道“才不是呢,主子就是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主子喝醉了,如此難受,受苦的不也是主子自己,主子不要怪碧荷啰嗦,便是這幾日的湯藥,哪樣不苦,如今各家的哥兒姐兒的,哪個不是騎馬打獵,或是觀魚撲蝶,玩的開開心心?唯有主子,一個人窩在這里,好沒意思,可不是自找的?”
話音未落,只聽一身呵斥道“碧荷!你這是什么話!你眼里可還有主子!!”
碧荷手里一抖,回頭一看,卻見陳媽媽和繡橘二人端著湯藥和早膳進了房來。
平時本來是碧荷和青蘿做的,不過因為她們守夜,而墨菡和紅蕖輪班下來還在休息之中,便由陳媽媽和繡橘去做了。
未曾想到二人還沒有進房門,便聽到碧荷絮絮叨叨滿腹怨念不分尊卑的指責著晚晴,二人哪里能忍!
陳媽媽放下手中的藥碗,沖將上來便指著碧荷道“跪下!!”
繡橘也將早膳放下,冷哼道“你個小蹄子!之前你就挨過板子,受過教訓,本以為你會知道悔改,誰知道,卻是越發越沒有個規矩了!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如此跟主子說話的?!!嗯?!!是不是主子平日里對你太好了!所以你就忘了尊卑上下,主仆有別了是不是!”
話還沒有說完,只聽見門外云松問道“繡橘?可是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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