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是最好的噱頭,東城區大半人口,走出家門要看一看這幼虎。
這給新店開張,增添了許多人氣。也算是無心算有心。
“這饅頭給我來兩個。”
“這草魚給我來一條。”
“這真的是東泉村的鴨子?得,這幾個都綁給我。”
“剩余的鵝,我全要了。”
“喂喂,我說你們會不會干活的,沒看見我要鳳爪嗎?”
“等他們伺候你,還不如自己動手。”
“動手吧,再不動手就沒了。”
“好物得要搶。”
蘇記門庭若市,七八個人都不夠用。
蘇靈雨拉著福升,讓他做掌柜收錢。
還讓人到隔壁店鋪去,借來幾把秤,好給客人稱重。
這讓隔壁的商鋪羨慕嫉妒。
開店不到半天,鋪面里的貨物,全都賣光。
看了錢柜,好家伙,整整三大籮筐的銅錢,這要數到什么時候?
“我還以為賣不出去,別說三文錢,就是五文錢他們也搶著要。”春姐姐說。
“都往我手里塞錢,生怕買不到。”
“就剩最后一個時,她們可是搶著要呢。”
眾人一面說一面笑,沒有什么比數錢更開心的了。
一百個銅錢一串,這串了三個時辰,都沒串完。
“有錢也是累啊!”蘇靈雨揉著肩膀,“不行,得要休息一下。”
“您先去休息,等我弄好了,再告訴你具體收入。”
還剩一點,快要弄完了,李四叔不想停下。
蘇靈雨拿著茶杯,吹走茶葉,抿上一口。
“不會超過一百五十兩。”
“剩余那些不用數了,直接給你們分了,算是今日的彩頭錢。”
一雙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她,蘇靈雨勾起唇角。
“今日開張大吉,本該請你們吃一頓,卻給數錢耽擱了。剩余的錢,算是開張紅包。”
木棉跑過來,一下抱住她,睫毛輕顫,“姐姐,我能拿嗎?”
“可以,四叔,你就均分了。”
這話惹得李四叔等人,躬身感謝。
“謝謝東家。”
“謝東家”
“謝東家厚愛。”
店鋪面里,貨物差不多賣完了,得要將存貨搬出。
四嬸等人,清點需要進貨的量,寫上需進貨的清單。
蘇靈雨坐在高凳上,晃蕩著小腿,教李四叔制作賬本。
工藝不發達的社會,想要個筆記本,得要自己裁紙、裝線弄成線裝書,或是涂上漿糊弄書。
想要信紙,得要自己畫線條;想要賬本,得要自己畫格子。
王景行與蘇重騎馬而來,蘇重還沒進門,就掛上了笑臉。
王景行對她和煦微笑,“祝你日進斗金。”
“承你吉言。”
蘇重與她說:“才走進大街,就聽他們討論我們鋪子。怎么不見有客人?”
蘇靈雨指著休息的牌子,“休息整理貨物。”
“買菜的,都回家做飯去了。”
“聽說很多人進店?”蘇重問道。
木棉搶先一步說:“人可多了。”
四嬸接著說:“幾乎都賣出去了。”
“你猜猜我們賣了多少錢?”
蘇重四處看了看,見了好些空地,知道貨物賣出去不少。
他說:“五十兩?”
“不是。”四個人一同搖頭。
“八十兩?”
“也不是。”四個人一同搖頭。
王景行說道:“半價出售,得到的利潤不多,純利超過八十兩已經很了不起。”
蘇靈雨說:“基本上是我地里出產的,成本不高,至少有兩倍的利潤。”
“我們賣了一百五十多兩銀子。”木棉驕傲地說道。
王景行暗暗欽佩。
蘇靈雨將一把青菜,遞給王景行的仆人,“知道你會過來,特意留了一把菜,新鮮得很,弄了吃口感不差。”
“這是改良了的苦苦菜,比以往的要清爽一些,不苦口。若是王叔喜歡,讓他派人過來拿。”
“有勞三兒了。”
“師叔客氣。”“師公喜歡的面包烤好了,麻煩你送過去給他。”
王景行親自接過,表示他會親自送。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村了。”
昨日商鋪開業,張月遠遠看見,很是開心。
被請出家門,說是三兒有請,她走得特別快,恨不得馬上出現在三兒跟前。
與昨日的熱鬧相比,今日正常了些,仍舊門庭若市。
“夫人里邊請,東家在后院等您。”
春送張月進后院,給她們送上一壺茶,方才離開。
張月進門就看見,石桌上的袋子。
袋子雖然不大,但放的可能是銀錢。
想起昨日的盛況,張月難免有些心動。想要拿起袋子,打開看看。
“大姐姐,喝茶。”
“謝謝三兒,勞煩三兒了。”
“何來勞煩一說,為大姐沏茶是應該的。”
見張月浮動,蘇靈雨也不藏著掖著。
“這是昨日的分紅。屬于你的分紅。”
“怎么突然就分紅了,不是等月初嗎?”
張月想拿又不敢拿,猶豫了一番。
“昨日亂哄哄的,賬目來不及記錄,昨日的帳就不計入。這銀錢也不好入賬,直接分了再好不過。”
“昨日收入一百三十二兩八錢。零頭留作商鋪進貨用,這一百兩銀子,我們就分了。”
“這是你的三十兩。”
聽到“三十兩”這個詞,張月咽下口水,不敢相信。
雖說接受過不少值錢的東西,還真沒一日之內,到手三十兩。
“昨日只是特例。兩個月準備的貨物,一天內賣光,才有今日的錢數。要是等下月初,未必有這個錢數。”
“姐姐明白!”張月將袋子拿了,塞進懷里,又喜又驚又顫。
蘇靈雨將蜂蜜茶推過去,讓張月用點。
她說:“這店鋪大部分的貨物,出自我處,算是無本的買賣,所以才有這么多剩余。”
“田里的出產不快,想要鋪子繼續經營下去,得要進貨。這銀錢的進出,賬面就數字就有了。”
“大姐得要多到這里走走,看看賬本之類的。免得有人不識相,來此鬧事。這店鋪能不能盈利,就靠你了。”
“這是必然,我不出錢,白參了股份,不就是該做點什么嗎?”
蘇靈雨點頭笑了笑,隨即與張月聊聊胭脂水粉,說說衣物穿著,談談物價的浮動。
實在沒什么好說了,才將張月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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