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她見福升趿鞋,搖擺著兩大袖子,向她走來。
她有些話要與福升說,便主動迎上去。遠離小吏一些,免得有些話傳到將軍耳朵里。
因此她沒有聽到小吏,后邊要說的那兩句話。
福升大咧咧,直接搶過身后仆人拿的包袱。
“我家娘子,給我做了春衫。順道給你做了兩件。”
“真的要好好謝謝嫂嫂,正好清明時節踏青穿。”
“嗯嗯。”
“福升掌柜的,這地二兩銀子一畝,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蘇靈雨立在福升跟前,似笑非笑。
福升附身看向她,“便宜的地啊,讓你給撿著了。”
“哼哼。”
“好吧,我承認當初與你說幫你拿地的事,是想忽悠你。讓你為我種甘蔗,弄點蔗糖賣買。”
福升唰的一下,打開折扇,“你種的那些甘蔗,糖分多,你就不想多種點拿出來賣?”
這折扇是她去年弄出來,給蘇重裝逼用的。
沒想到福升喜歡上,這種裝逼,天不熱就拿折扇出來玩玩。
“我現在養蠶,準備做養蠶的賣買。至于蔗糖,等以后再弄。”
主要是她還沒有研究出,蔗糖變白砂糖的法子。
要是她的試驗成功了,這一片地都得要給她種甘蔗。
或者這十里八鄉,都得要種甘蔗,等她收購。
“蠶絲?你打算怎么賣啊?不如讓我幫你賣?三七分賬,我三你七如何?”
她兩手背在身后,往邊青草地上走去。
“羽絨服的出現,導致棉花的價錢,直線下跌。今年棉花也不會賣出好價錢,不知這蠶絲有沒有受影響。
且家中的蠶蟲還沒上山,質量如何還不知道。先等一等吧。”
“有好事,你可別忘了我啊。”
各家地契拿到之后,好幾戶人家,拿到地契后,轉身與蘇重簽合作契約,還對蘇重千恩萬謝。
回到自家的鋪子里,蘇重兄妹二人,算一算契約上的數量,好家伙加起來有兩千九百多畝地。
除了地理位置優越那幾戶,沒有租給蘇家,蘇家幾乎攬下了大半土地。
如果不是地契上的名字不同,還真以為這些地,是為蘇家開發出來的。
“租下這么多地,你能管得過來不?”福升問。
福升也聽說租地的事,他就跟來看看,蘇靈雨想玩什么花樣。
“這你不用管,你看著就好。”
“你也不怕孫將軍找你談話?”福升說蘇重。
蘇重搖頭,“不怕,只要把稅繳足,將軍不會理會地給誰種。”
“這么多地,你打算種什么?”福升問蘇靈雨。
“自然是豆子,不種黃豆就種黃麻。貧瘠的土地,種不了別的。”
目前困難的不是貧瘠的土地,而是缺少的水。
今年可是旱年,缺少水啥也種不成。
她得要想法子,開掘水渠,引水到新地。
這鋪子里的流水賬,怕也是要收回去用了。
要不然就是賒賬,先跟村里人賒賬,等鋪子的生意好了,再付工錢。
要是他們不愿意,大不了給他們一分利息。
就是他們存在于她那,她給他們利息,存多少天就給多少利息。
相信沒人會拒絕,這不僅能解決資金困難的問題,還積攢了名聲,這多好啊!
“大郎,你寫信跟蘇山要點錢,讓他知道家里難處。”
“這恐怕不妥,蘇山那頭本就用銀錢堆積,問他要錢怕是不能有。”
“會哭的孩子有錢花,不跟他哭一下,他永遠不知道家里的困難。
且你爹將所有的銀錢帶去了,不跟他哭一下,他也不知家里的難處。”
一個爹是大手大腳的,還有一個兒子,是花錢如流水的。
若是不跟他們哭訴,就讓他們以為家里是錢庫,只要伸手就有錢拿。
且蘇重成家了,也當了官,想要有錢花,就得要自己想法子。總向家里拿錢,是什么事啊。
“你沒錢可以跟我借啊,不要你印子錢。”福升說。
蘇靈雨掃他一眼,你當我白癡啊。
福升訕訕,“眼饞你家的酒很久了,要不你釀一些給福升樓賣?”
“禁酒令你能解決?”
去年官府明確下了禁酒令,不得允許的商鋪,不得私自釀酒。不得用糧食釀酒,違者杖責二十。
自家釀的酒,都是用以走人情。
多釀出來的,就放這家小店售賣。
要她多釀一些,大肆買賣,她現在可不敢。
再者她沒有這么多糧食,春耕還沒收獲,哪來糧食釀酒啊?
靈泉水培育出來的新米,加上靈泉水,才能釀出上等酒。
有水無米也是白費力氣。
“我家酒樓不禁酒啊,只要你能釀來,我便能賣出去。不能明著賣,難道不能暗地賣嗎?三兒,你要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三兒你盡管釀……”
街面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像是有人當街縱馬。
可同時傳來的,還有吶喊聲。
大家側耳傾聽,聽聽喊叫的是什么大事。
“戰報,戰報,大魏兵馬越線,掠奪涪城山南村、山北村、大河村。燒殺淫掠,無惡不作。”
“戰報,戰報,大魏靖南軍出兵,入侵我國土地,掠殺我國子民無數……”
聽得通信兵大喊,屋里的人紛紛跑出去,聽著看著通信兵奔向府衙去。
凡是聽聞此消息者,議論紛紛,惶恐十分。
“要打起來了。”
“毫無征兆啊,怎么突然就掠過來了呢?”
“有孫將軍在,我們不怕。”
“是的,有孫將軍在我們不怕,應該不會打到這里來吧。”
他們把孫將軍當作神,相信孫將軍會保護他們的安全。
蘇靈雨問蘇重,“會打到這里來嗎?”
“難說,我先去探消息,你快些回家。”說著蘇重跑出店鋪,往府衙去。
傳來了驚天的消息,不是城里居住的人,紛紛往城外跑。
回去將消息告訴大家,讓村里人有準備。
若是真的打到這里來,他們也好逃走不是。
出現了一陣小慌亂,走在路上的蘇靈雨,能看到他們臉上的凝重、恐慌。
來自和平年代的她,不知打戰是何滋味,不能與他們感同身受。
戰亂總是不好的,她得要回去跟家里人,商量好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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