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玥面無表情地轉身就走。
因為他拿的這瓶迷迭香,已經是再清楚不過的回應了,這個俄羅斯女子在組織里的代號,就是“迷迭香”。
既然已經確定,就要馬上行動,這一路的監控設施失靈,三日之內,肯定要被人發覺。
回到酒店,跟劉清宇商量之后,他們分頭行動。
到了下午三點多,俄羅斯女子居住的小區里,網絡突然出了問題,有一半左右的用戶都無法上網,很快就有居民向電信部門反應問題。
電信部門馬上安排一個司機開著電信部門的小型工程車,帶著一名網絡工程師過來檢查網絡線路。
這個司機開著車走了沒多遠,就覺得肚子疼,急忙將車開到一個公共衛生間的旁邊,停下車去上廁所。
只是他去了好久才回來,網絡工程師問了他一句:“你怎么去了這么久呢?一會兒快點,當心咱倆被投訴。”
這位司機扭頭對他說了一聲:“好。”
這名網絡工程師覺得他的臉似乎有些不同,一句:“你……”還沒說完,宋培基手里的電子麻醉槍就精準地擊中了他的眉心,他馬上就暈倒在了座位上。
宋培基將車倒到公廁的旁邊,將已經被迷暈的原車司機扶到后座上,讓他跟那名工程師坐在了一起。
換上司機衣服的宋培基將車又往前開了一段,走到一個監控已經被事先破壞的路段,他將車停到了路邊,將這個兩個已經中了麻醉槍的人扶下車,扶到后面跟著的一輛SUV里。
然后后面車里的一個年輕人上了這輛工程車,跟宋培基一起去這個俄羅斯女子居住的社區。
這位年輕人也是二部的特工,一位很精通網絡設施的特工。
兩人到了俄羅斯女子所在的小區,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一點,門口守著的法國特工驗過了他們兩位的出工單,讓他們快點,這個季節天黑得早,晚上施工就不太方便了。
網絡工程師用工具一段一段地測試網絡電纜,很快就測試到距離這位俄羅斯女子所居住的單元樓不遠的位置。
就在此時,距離此地不遠的一個大型變壓器站,突然起了大火,很快這一大片的區域都陷入了黑暗當中。
守在俄羅斯女子所居樓下的四名特工意識到會有問題,第一時間沖到俄羅斯女子所居住的二樓。
他們砰砰地敲門,敲了十幾下,也不見人開門,他們四人對望了一眼,兩人面向外邊進行警戒,另外兩人一人用手電筒照亮,一人用鐵絲打開了俄羅斯女子的房門。
四人中一人守在門口,另外三人進去找人。
一開門,他們三人都打開隨身攜帶的大功率手電筒,將室內照得如同白晝。
這個俄羅斯的老婦人不在客廳,也不在臥室,他們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看過去,哪個房間都沒人。
這就奇怪了,他們四人一直守在樓下,這套房子的窗戶都裝有防盜網,且房間里到處都是監控、竊聽設施,方才他們還看過監控,她明明就在客廳里,怎么轉眼就不見人了呢?
門口守著的那位特工警惕地看著四周,這個時候,是最容易渾水摸魚之時。
樓上突然傳來了腳步聲,門口守著的特工立馬警惕地將手槍推上膛,緊張地注視著樓梯口,過了幾秒鐘,只見一個頭發花白的、鼻子高而挺,穿著鼓鼓囊囊皮衣的老人,拿著手電筒,慢騰騰地下了樓。
原來是樓上住的老頭,這個特工霎時放松下來。
這個老人走到二樓的門口,見屋里被幾個手電筒照得雪亮,門口守著一個一臉不善的男人,很是奇怪,問道:“你在這里干什么?妮娜出什么事了嗎?”
門口的特工冷冷地說:“快走,少管閑事。”
老人搖搖頭,突然將手電筒對準了這個特工的臉,這個特工一陣眩暈之后,慢慢地軟倒在地。
樓下的宋培基也第一時間也上來了。
他沖著劉清宇裝扮的老人點點頭,兩人輕手輕腳地進了房間。
這時候,方才進入房間的三個特工將目光對準了臥室里唯一的一個大衣柜。
如果說這個房間里有地方可以藏人的話,只能是這個柜子了。
走在前面的特工提著手槍,一手猛地拉開了大衣柜。
妮娜確實藏在衣柜里,這時候她一臉驚惶地看著這三個人,可憐巴巴地說:“我怕黑……”
她經歷了嚴重的車禍,確實怕黑怕噪音,這個他們一早知道。
拉開柜門的特工一言不發地將妮娜從柜子里拉出來,然后拉著她往客廳里走。
另兩個特工跟在他們后面。
劉清宇跟宋培基分別躲在臥室門口的兩邊,見他們出來,兩人很默契地用電子槍一人解決了手邊的那一個。
那個拖著妮娜的特工感到有點不對勁,猛一回頭,妮娜趕緊發力甩開了他,劉清宇和宋培基一左一右地用拳頭猛砸在他的太陽穴上,他來不及哼一聲,立即就倒下了。
劉清宇用電子槍又給他補了一槍,然后用紅外檢測器找到了幾個用電池的音頻竊聽設施,將這幾個設施破壞了以后,才開口說話:“迷迭香同志,我們快走!”
妮娜緩緩地搖了搖頭,用生疏的中文說:“我走不了的,他們在我的頭上植入了芯片,我到哪里他們都能追蹤到,不僅逃不出去,還會連累你們,你們快走吧。”
劉清宇讓她放心:“我們已經考慮到這種情況,調過來了一輛電磁隔離防護車,你放心,在那個車里,什么信號都被屏蔽了,而且,那里面還有一個外科醫生,一個麻醉師,一張手術床,我們的醫生會馬上幫你取掉那個東西。”
妮娜這才跟著他們一起下了樓,上了宋培基開過來的工程車,車開到門口,門衛見是下午過來修光纜的車,正要放行,一個隱在暗處的特工突然走了過來,說:“這會兒一路停電,你們等來電了再出去吧。”
車上的“網絡工程師”下了車,拿出一根雪茄,點著了,才用熟練的法語問道:“到底要等多久?我們忙了一天,很餓了,要去吃飯呢!”
那個特工下午見過他,也沒有懷疑他,說:“可能要半個多小時吧,那邊已經在搶修電路了。”
“網絡工程師”抽了一口雪茄,笑著把煙圈吐向這個特工,煙圈慢慢地圈住了這個特工的臉,他的意識很快就有些模糊了,這個“網絡工程師”干脆又逼近了一步,對準他的臉又吐了一個煙圈,然后問道:“那我們不等了,好不好?”
這個特工艱難地點點頭,說:“好。”
網絡工程師又對這個特工說:“大冷天的,你去崗亭里歇著吧。”
這個特工點點頭,竟然老老實實地走過去了。
門衛見這個特工都放行了,自己斷無再阻攔的道理,就打開大門,讓宋培基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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