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剛開始的時候還秉持著不招惹的心態,可誰能想到鄭家寶的拳頭越來越密,這樣下去被他壓在下面的人怕是要廢掉了,眾人好說歹說這才將兩個人拉了開來。
這個時候叢林里面卻是另一番場景,顧錦姝有好幾次想要自救,可現實卻告訴她壓根沒有可能,樹木的枝條已經劃破了她的臉頰,只是她沒有一點疼痛的感覺。
她此時唯一能做得就是盡可能抓緊馬背,否則這樣疾馳的速度被摔下去之后自己會變成殘廢。
只是她實在無法理解,為何那人的馬鞭會產生這么大的反應?那人瞧著并不是一個會武的人。然而此時心里面縱使有千萬種想法,這個時候也是保命重要。
姜岳明和廖臻差不多同一時間追到顧錦姝的馬,瞧著那馬匹繼續發瘋兩個人也不敢有任何停頓,后者更是借著地勢幾個越步想要將馬匹截住。瞧著廖臻那利落的輕功姜岳明眼眸稍稍一瞇,只是那精光一閃而逝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更快的抽打著自己座下的馬匹。
廖臻幾個縱身趕到了顧錦姝旁邊,一個縱身跳在了顧錦姝所騎乘的馬背上,然后大著聲音道:“將馬韁繩給我。”
他的手此時已經握住了馬韁繩,然而顧錦姝的手緊緊攥著他不好發揮實力,所以那馬匹還是一個勁地往前跑,好在顧錦姝這個時候已經失去了判斷能力,聽到這聲音自然而然地放開了馬韁繩。
約莫幾個呼吸之后,那馬終于停了下來,而姜岳明也趕到了二人跟前,一氣呵成地下馬想要將人接下來,可卻不由得想到了上一次的事情,像是利劍一般退了回去。
——這人有嘔吐的先例。
廖臻瞧著他這神經兮兮的模樣也是一愣,然而就在先下馬再準備將人扶下來的時候,顧錦姝果不其然地開始嘔吐,好死不死地給他吐到了衣袍上。
原本穿著淡藍色長袍,面如冠玉的男子臉色瞬間鐵青了起來,他忽然間好像明白了姜岳明剛才的舉動,這人顯然是有過先例的。
宋問和施楚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兩個人的眼角不約而同地便是一抽——原以為這暈馬的情況應該好轉了,沒有想到比上一次還要嚴重。
顧錦姝就在眾人沉聲不語的氣氛中緩了半刻鐘,等她臉色漸漸變好的時候這才朝著廖臻走去:“廖兄,剛才的事情多謝你援手,否則……”
“你我都是同窗,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他雖然被吐了一身可渾身氣質猶在,只是那長袍看上去有些狼狽,看到他這模樣顧錦姝心里面更是歉疚。
就在她準備多說幾句客套的話語時,姜岳明又插嘴了:“顧瑾,你是不是沒有看到我?”
對于一個勁凸顯自我的姜岳明她并不是很想見,然而人家騎馬過來救她卻也是事實,只是他這個人超級死變態自己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沒良心。”姜岳明說了一句便直接翻身上馬,只是這次的眸光卻帶了幾分慎重,“你沒有得罪人吧!”
“除了你應當沒有別人。”
顧錦姝平時疲懶的很,可以說是足不出戶,所以她壓根不會得罪什么人,今日那郭鐵之所以發瘋也是因為鄭家寶的緣故。
“……我還不至于這般下作。”
他冷哼了一聲直接策馬離去,而顧錦姝則看向了馬屁股,郭鐵那一鞭子應當不至于讓它這般發瘋,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我一會兒讓人去查一查。”
廖臻自然也猜出這匹馬被人動了手腳,可至于從哪里動了手腳他一時間也瞧不出什么,而顧錦姝倒也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只是又額外地說了一些感謝的話語。
顧錦姝回去的時候一直不太敢靠近自己的馬,姜岳明倒是幾次三番的想邀她同騎,可惜每次都是被拒絕,因為顧錦姝直接選擇了和施楚同乘一匹。
姜岳明最終也只是冷哼了一聲離去,回去之后魏府主便知曉了此次的事情,親自對著顧錦姝安撫了兩句,然后將鄭家寶和郭鐵一并帶去了他那里。
“他不會有事吧!”
這會兒心里面的驚悸消散了不少,顧錦姝坐在一側的躺椅上不禁詢問了一句,而宋問和施楚雖然同樣擔心鄭家寶這個時候卻也不能做什么。
在魏府主面前,他們壓根沒有說話的權利。
“應該會沒事的。”
鄭家是極為難啃的硬茬,否則郭鐵也不會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散在顧瑾身上,他這是撿軟柿子捏。
“今天的事情怕不是一個郭鐵能做出來的。”
施楚也檢查過那匹馬,然而卻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只是郭鐵那一鞭子明顯無法造成那樣的結果。
“會不會是姜岳明?”
姜岳明在宋問這里可以說沒有一點的誠信可言,所以明知道他今日說了那番話可還是忍不住要懷疑一下,畢竟他對顧瑾可是一直懷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當然,今日他那殷勤的模樣好似生怕別人不知道他那齷齪的心思似的,所以這又似乎有些不正常。
“應該不是。”
姜岳明若是想要整她應當有更多的方法,然而她自打來了北倉國的京城之后便本著低調做人的態度,所以不會招惹什么厲害的人物啊!
“會不會是我二表哥?你當初可是懟過他?”
“……不會吧!”
“我覺得不是。”
顧錦姝和施楚的話語同時響起,前者敢語落便將眸光投向了施楚,而宋問也看向了施楚:“你怎么就覺得不是了?”
“辰王那樣的大人物,怎么會和我們這樣的小嘍嘍過不去?”
施楚語態自然不存在一點磕絆,而顧錦姝輕嗯了一聲將雙眸又重新移了回來。不怨怪他二人小題大做,而是施楚此人從來不會主動發言,沒有想到今日居然會維護冉一辰。
宋問撓了撓自己的頭,而這個時候一處庭院內一個人影從后院閃了進去,直至坐定之后這才將手中那三根銀針放在了桌子上,心下也微微嘆息了一聲。
雖然頗為艱險,可總算是完成任務了,然而他實在想不通主子為何同一個書生過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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