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秋闈過后,父皇或許會為你重新指婚,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下去了,他不是你能攻克的難關。”
若是魏山河對傾城有意,那么自己那位父皇怕是一早就為二人操辦婚事了,明顯是魏山河不愿意,而自己的父皇又不能逼得太緊,畢竟這位才能出眾的人總是能幫他分憂解難。
他母后為了傾城的事情,曾經親自去找過魏山河,可魏山河依舊沒有改口,這也是為何母后想要讓傾城學規矩。
——在她看來,魏山河不愿意迎娶傾城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傾城的性格為題,否則但凡一個男人也不可能防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女郎一點心都不動吧!
冉傾城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她知道這是皇家女郎必須遵循的命運,畢竟她深受了冉氏皇族這么多年的庇佑,所以理應為皇族奉獻自己。
當初她退婚的事情雖然被按了下去,可不管是朝臣還是父皇對自己已經沒有了耐心,這才指婚自己若是再執意不從,那么父皇那邊怕是會直接下死命令。
所有人都以為父皇寵愛她,然而她自己卻明白他的寵愛不過是因為她沒有任何的攻擊性罷了,若她是一位皇子,自己的父皇焉能這般讓自己任性妄為?
帝王的寵愛是有前提和限度的,她若是不知道這個度怕是早就被一眾皇女皇子們擠壓下去了。
“宋源?”
她唯一能想象到的就是此人了,想到這里不禁苦笑了一聲,她這父皇對她的寵愛想來也不是臨時起意,否則不會兩次擇婿的時候都選擇這些身家清白且立場堅定的家族。
這宋家明顯是站太子這邊,所以他是打定主意要讓大皇兄幾繼承皇位了嗎?
——那么三皇兄呢?
“嗯。”
“你沒有什么話要說嗎?”
冉傾城斜著一雙眼眸緊緊地瞥向了冉一辰,她有時候發現她無法理解眼前的兄長,明明幾人是一起長大的,可他為何偷偷的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了呢?
在他身上,她愈發感覺到有些時候那氣質和自己的父皇太過相似。
“這是父皇的意思,便已經足夠了。”兄妹二人說話的時候車轱轆轉動了起來,冉傾城輕抿了抿唇角,最終還是開了口,“我若是抵死不從呢?”
“宋家或許會多一尊靈位。”
“……還真是無情啊!”
她愣了半晌這才嘟囔出幾個字來,而冉一辰沒有給出任何的回應,這就是皇家,他們從小在皇家長大焉能不明白?
在皇家是沒有所謂的感情,只有合適與否?
“你說我若是在秋闈名次出來之前,讓魏山河迎娶我呢?結果會改變嗎?”
“你覺得你能籠絡魏山河?打從你十五歲開始,你便對他使用了無數的手段,然而他可有上當的時候?”魏山河此人他都看不透,焉能被她一個閨閣女郎算計去?這欣然是癡人說夢。而且,有些人的底線注定不能侵犯,否則很容易出亂子,“傾城,你若是還相信我這個兄長,那么就不要亂來,他不是你能隨便招惹的人。”
若此人不是魏山河,他或許會想辦法順了她的心愿,可誰讓此人是魏山河呢?一人一劍一書便能抵得上千軍萬馬的魏山河,不是她一個公主能隨便算計的。
瞧著她不以為意,冉一辰再一次強調,而她只得不甚情愿地帶你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回到皇宮之后,冉傾城直接將自己關在了屋內,眼底蘊含的眼淚終究還是控制不出奪眶而出,她知道這一次她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除非宋源此次沒有參加秋闈。
——否則,自己必須得嫁。
想到這里她緊擰的眉頭更是久久沒有舒展,自己若是不同意他參加此次的秋闈,他會答應嗎?
她不是一個傻子,自然知道宋源對自己的用心,她甚至能感覺到他是真心的喜歡她,并不是因為她身后的權勢,可她的心卻早已經給了別人。
“來人……”
冉傾城這邊發生了什么顧錦姝并不知道,她這會兒正被姜岳明纏著,也不知道他是真醉還是假醉,居然在這太學府里面都能迷路,而且還走到了她的庭院里面。
若是鄭家寶在這里她自然不需要攙扶著這頭死豬,會讓鄭家寶將人送回去,可鄭家寶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我還能喝……喝……”
某人打了一個酒嗝繼續絮絮叨叨,而顧錦姝嫌棄地偏了偏頭,只是還不能將人隨意扔在這里,讓她有些無奈的是她這一路上居然沒有碰到一個學子,否則兩個人攙扶著也總比現如今的情況好一點。
姜岳明所住的地方整個太學府怕是沒有人不知道,因為他一個人獨居且最靠近魏府主,因此顧錦姝當也不擔心自己找不到。
踉踉蹌蹌地將人半拖半攙放在床上,剛準備起身卻一個趔趄硬生生拌在了他的胸膛上,俏生生的臉頰就這樣砸在了姜岳明的胸膛上,之聽人一聲悶哼,不情愿地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姜岳明,你醒一醒……”
她現在有足夠的理由懷疑眼前的人故意為之,只是下一刻他卻開始翻天覆地的嘔吐,然后不等她腦海里面尋思整個人已經被一股惡臭覆蓋。
就那樣,兩個人的姿態有些詭異,一個眼睛瞪的圓鼓鼓的不知道如何行事,一個吐完之后好似舒服了很多,一個翻身睡了過去,只是顧錦姝的手卻依舊被他捏在手掌里面。
“你狠。”
顧錦姝咬牙切齒地啐了他一口,然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他的魔抓下掙脫開來,黑著一張臉急匆匆地離開,她覺得這丟人的一幕還是不要被人看到的好,否則壓根解釋不清楚。
想到那些人用異樣的眸光盯著自己看得場景,她步履如風地離開,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剛剛離去床榻上原本睡得和死豬一樣的姜岳明忽然撲閃了一下眼眸,唇角也開始壓彎了。
“總算報仇了。”輕聲低喃了一句之后,他忽然又將自己的一只手放在鼻翼下輕輕嗅了一下,然后又捏了捏自己硬邦邦的胸膛,滿臉的狐疑,“為何和我的有些不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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