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鳥這次毫不客氣的大笑起來,“神獸?哈哈,你應該不是達馬蒂人吧,竟然不認識我五色凰。”
“哦,原來你是五色凰啊,我們來達馬蒂是來尋找三仙山上的神獸的。”
那五色凰聽了三仙山,頓時警覺起來,“你們尋找三仙山上的神獸做什么?那可是我們達馬蒂的祥瑞。”
“五色凰,你有所不知,我們是從神圣婆羅洲來的,我們那里年年都被洪水困擾,只有神獸才能給我們一線生機啊。”
“我不管那許多,總之你們這些外人總是打神獸的主意,小心送了性命。”
曼殊看這五色凰很愛說話的樣子,便故意逗弄她,“你怎么發現這天坑底下有這個熱水池塘的?”
五色凰一邊拍打著自己的翅膀,一邊驕傲地說,“這附近有什么事兒是我不知道的呢。方圓五百里可都是我的勢力范圍哦。”
“那我可要問你了,你知道君子國的國主去了哪里嗎?他前兩日來這里收割紅莖鼠尾草,已經收集了兩車,可是連人帶草都不見了蹤影呢。”
曼殊想著這五色凰既然說附近都是她的管轄范圍,必然是能知道國主和那兩車紅莖鼠尾草的下落。
聽到這個問題,那五色凰有些吞吞吐吐,“什么君子國的國主?
君子國現在沒有國主了。”
“你都知道君子國沒有國主了啊,看來你還是真是消息靈通,不是一只普通的鳥兒。”
曼殊連捎帶打,一邊奉承五色凰,一邊逼迫她說出更多的情報來。
那五色凰聽見曼殊夸她,就有點洋洋得意起來。
“你們人類有什么秘密啊,還不是被我們一眼看穿的。
其實,就是告訴你也無妨,那國主剛好被當成了坑底居民的祭品。
今晚的祭奠,你就能看到了。”
“啊,祭品,是給誰祭祀呢?”
曼殊聽到五色凰說出這個消息,真的是無法鎮定了,這達馬蒂怎么動不動就有各種秘密的祭祀和儀式,而且魚人島那個祝禱儀式明顯是起了效果的。
在這個巫術橫行的大陸,天道是怎樣運行的呢?
達馬蒂人更能跟上天溝通嗎?
懷著這一腔疑問,曼殊愈發的糊涂起來。
那五色凰又閉上了眼睛,撲棱了兩下翅膀,“泡的正舒服呢,不想搭理你。”
曼殊想起自己養過的白鴿,最喜歡人去輕撫它的羽毛。
她便悄悄的潛身過去,輕輕的幫五色凰拂了拂羽毛。
那五色凰舒服的輕叫了兩聲,“嗯,就那里,就那里,再幫我撓撓。”
曼殊用了點力氣,那五色凰叫的更加舒坦。
“說吧,拿君子國的國主當祭品,是給誰祭祀呢?”
五色凰一邊輕輕的呻吟著,一邊緩緩的說,“拿國主祭祀,自然是給神獸了。”
“啊,是我們要找的那個神獸嗎?”
“你們這些外人只知道神獸在三仙山,卻不知神獸也是四處覓食的。更不用說河間地有他們最喜歡的紅莖鼠尾草。
你真以為,他們就乖乖的呆在三仙山上,等著人們去供奉?”
五色凰說起這些秘辛來,如數家珍,倒仿佛她就是那神獸的跟班似的。
曼殊聽了,點點頭,“還是五色凰你有見識,我們這些凡人哪里曉得這些。
若不是今日碰上了你,我還一直呆在這井底呢。”
五色凰輕輕一笑,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你這手法還真好,不如跟我去三仙山,我那洞府還少一個童兒呢。”
曼殊一聽,這五色凰也居住在三仙山,頓時覺得,來達馬蒂這一趟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若水他們趕去那仙必娜,也不知幾時才能找到火精圈。
倒是自己先找到神獸,也說不得呢。
她連忙答應了,“好,好,能跟著五色凰修行,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呢。”
忽然遠處又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五色凰收了翅膀,悄悄對曼殊說,“你且藏起來吧,怕是神獸要到了。”
“哦,好的,我這就藏起來。”
曼殊又爬進剛才那個石洞里,把樹葉如前,堵在門口,隱約能遮住大半個身子。
若是不仔細看,應該不會發現里面有人。
不一會,果然見巨大的身影靠近。
那簡直是半座小山在天坑底部移動一樣,哪里是什么神獸啊。
曼殊聽著剛才的聲音并不大,想著神獸也不知怎么行走的,竟然聲音那么小。
待看清楚之后,才發現神竟這般巨大,若水該怎么把神獸帶回神圣婆羅洲呢?
難道那個火精圈套住了神獸之后,能把它縮小嗎?
那五色凰眼瞅著神獸越來越近,連忙離開黑莖鼠尾草浸泡的池塘。
她恭順地蹲在一旁,等待著神獸的降臨。
那神獸有著雪白的身子,全身軟綿綿的,挪動起來卻迅捷異常。
只有鼻尖一點,是鮮紅的。
曼殊看不清那神獸的面目,只能遠遠望著那巨大的怪獸以奇異的速度靠近,像是在風中漂浮的柳枝。
就那樣輕飄飄的,軟綿綿的,一下就到了跟前。
那神獸不說話,直接把身子坐到了小池塘里。
附近的居民們,似乎也看到了神獸降臨,一齊奔過來。
曼殊生怕自己的藏身地暴露了,又扯了些洞里的雜草把洞口徹底遮掩住了,只留下一個小孔,可以看看外面的情形。
那神獸坐在黑莖鼠尾草浸泡的熱水池塘里,仿佛十分舒服的樣子,但那個池塘對五色凰來說,還可以浸浴,對神獸來說,就仿佛是坐在一個盆里。
曼殊就在心里想,不會是這個神獸得了痔瘡吧。
不容多想,就見那些坑底的居民對神獸跪拜起來。
有一個領頭的,激動萬分,說了一串不知是什么的語言。
曼殊完全聽不懂,但那頭領把一個人推出來時,她一下子就眼前亮了。
那個人正是君子國的國主,如今被綁的像個粽子一般。
身上的衣服大概早就撕扯的有些碎裂了,加上繩子的綁縛,整個人都是憔悴不堪的樣子。
想著這君子國的國主,從魚人那里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卻又碰上這天坑里的土人,還真是運氣不好。
曼殊仔細去瞧那國主的臉色,也是灰敗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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