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小心啊!小清!
白雅樂貝齒緊咬嘴唇,汪汪的大眼一眼不眨地盯著前方,小手緊緊捏著袖弩。
她雖然不懂武術,但是娘娘腔行動詭異,肯定有詐。
她雖然對小清有信心,但是如此緊張的場景也會擔心不已。
但是,小清卻從容不迫,行云流水地運起太乙拳術,光明正大地準備正面應戰。
就在旋轉的鐵扇離小清只有一丈距離時,一個灰白色的身影瞬間從竹屋跳出來。
原來是無心大師!
白雅樂驚喜地看著灰白色僧袍的無心大師,他身后跟著瘋姑高挑的身影。
只見,無心大師快速脫下手中的佛串珠,對著鐵扇輕輕擲過去。
佛串珠仿佛有了生命和思想一般,在空中掠過,直接撞上了鐵扇,發出“叮咔咔嗒”的聲音。
佛串珠與鐵扇瞬間在空中僵持,佛串珠像蛇一般將鐵扇緊緊纏住。
共同從空中落下來,跌落在離小清一步地距離前。
小清盯著落地的鐵扇,鐵扇扇骨尖端果然流出毒液,劇毒!
無心大師沒有理會落地的佛串珠,反而朝著黑衣人奔去,滿眼殺意,宛如怒目金剛。
只見他動作訓如閃電,跳似輕飛宛如大雕,轉瞬便來到了黑衣人身邊。
他麥色的臉上繃緊,咬緊牙關,手起拳落,用足十成功力,狠狠擊在黑衣人胸口。
娘娘腔黑衣人胸口劇痛,心臟受損,嘴角流出了鮮紅的血液,踉蹌后退幾步,一臉不可思議地瞪著眼睛,盯著眼前的灰白衣袍的和尚。
無心大師面無表情,忽然輕盈下蹲,腿如長棍橫掃地面,將黑衣人掀翻。
無心大師淡淡地看著此時已經斷氣的黑衣人,嘴角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微微翹起,殘忍一笑。
然后對著黑衣人用力一踹,將黑衣人的遺體遠遠地踹到竹林深處,留下一道寬寬的痕跡。
他收勢立正,對著黑衣人方向合掌,淡淡地嘆息:“阿尼陀佛!”
然后他優雅地轉身,笑瞇瞇地對著蹲在地上不知研究鐵扇還是佛串珠的小清說:“阿尼陀佛!女施主,要注意,這個扇子有劇毒。”
“……我知道!”小清站起來,淡淡地行禮,走到白雅樂身后,站著。
心中無比鄙視這個半路殺出來做好人的無心。
哼!一看就是知道是不懷好意了!蹲了那么久,最后還來搶她功勞?
白雅樂見到這件刺殺事件塵埃落定,便飛快地跑到瘋姑身邊。
“瘋姑,你沒事吧?”她仔細地上下檢查了瘋姑身體,好像除了皮外傷之外沒有什么大礙。
瘋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下巴微揚,翹起嘴角一臉自豪地說:“沒事呢!無心哥哥總是會在關鍵時刻救我的!”
“沒事就好了!”
白雅樂了然地點頭,但是她并沒有理解這句話深藏的意思。
身邊的小清聽了再一次在內心鄙視這個叫無心的和尚。
他身上有酒和肉的味道,肯定是個酒肉和尚,頭上還沒戒疤,肯定是俗家弟子!
只是弄個光頭出來唬人的吧?
而且就瘋姑也肯定是因為這個無心看戲看夠了,才出來當好人的吧!
真是惡趣味!
絕對不能讓他靠近小姐。
“小姐,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應該要去禪房了。
否則夫人祈禱完畢,沒發現小姐身影,會擔憂了。
我們在這里已經耽擱了一段時間了。”
小清彎腰在白雅樂身后適當地提醒,并且將夫人抬出來,讓理由更加充分。
她非常不愿意小姐靠近這個披著羊皮的狼。
“好吧!”白雅樂忽然記起來了,這個時候她娘親誦經祈禱應該完成了!
再不回去可能就要娘親擔心了。
于是,白雅樂抬起頭,看著瘋姑,看到她沒心沒肺地樣子,不由得有些擔心。
今日的黑衣人明確目標是瘋姑,想要置她于死地!
到底瘋姑身上有什么秘密?有人要她的命?
又或者正常時候的瘋姑對什么人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讓仇家日日追殺?
但是無論是什么都是她不能參與的,因為瘋姑很明顯有問題,很復雜。
這一輩子,她只是想要安靜地做一個牙醫而已。
所以,白雅樂眼神清澈,平靜地對著瘋姑說:“瘋姑,很抱歉,我娘親在等我,我不能再陪你玩了!”
“啊?白妹妹要回家了嗎?不能留下來陪瘋姑嗎?我們的撲克牌還沒分勝負呢!”
瘋姑撇著嘴,大眼里全是不舍。
白雅樂微微動了動嘴,輕輕說了三個字:“很抱歉!”
瘋姑一臉不開心地低著頭,小腳不斷地碾壓著地面的小草,發泄內心的不開心。
無心大師在一旁聽到了,便笑瞇瞇地對白雅樂說:“阿尼陀佛!小施主,正好貧僧也要去拜訪白夫人。
因為家師祝汝大師有個錦囊,需要無心傳遞給白夫人。
就有貧僧和瘋姑為兩位引路吧?”
“額!有勞大師了!”白雅樂聽了只能禮貌性地回禮。
“祝汝大師?”白雅樂不由得念出聲來,她一臉迷茫,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正是家師。不過家師喜歡云游,小施主估計沒見過。”無心聽到了白雅樂的疑問,便笑瞇瞇地解釋。
“小施主這邊請吧~”
無心率先走在最前面,瘋姑在白雅樂身邊開心得手舞足蹈,又可以和白妹妹一起了!
白雅樂一愣,跟在無心身后,無視身邊各種搞怪的瘋姑,一心想要見到母親,往大雄寶殿另一側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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