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傅承凱沒給她這個機會，“林嘉瑤，你可以當我的妹妹。但絕不會是我的女人。還有，希望你明白，不管我身邊有多少個女人，都和你沒關系，但你若敢再碰她，你在我這里，連妹妹都當不成。”

“你就這么喜歡啊她？”林嘉瑤淚眼模糊地看著他，咬著嘴唇，心有不甘。

傅承凱淡淡地看她一眼，眉頭微微子皺，“嘉瑤，你知道我的脾氣。我父母那邊你最好少去。嚼舌根子的話我不愛聽。你應該也不希望，自己做的丑事被他們知曉。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讓它人盡皆知。”

林嘉瑤一臉的不可置信，“凱哥，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

“我說過，不要在我身上找任何借口。而且，這也不是你犯錯的理由。”傅承凱的語氣已經冷沉些許。

林嘉瑤死死地咬著嘴唇，為自己做最后一搏，“既然你都知道，為什么不早揭穿我？”

傅承凱：“這是最后一次。”

林嘉瑤輕笑，“好一個最后一次。”繼站起來，擦掉眼淚，自嘲又諷刺，“其實你沒有揭穿我，原因我知道。因為這一切，和她也有關系，是不是？你說何默要是知道你和她的關系，她還會不會和你交往呢？”

傅承凱眉心一沉，冷冷地看著她，“滾。”

林嘉瑤被他的語氣嚇得身子輕顫，連哭都忘了，抓起自己的包，幾乎是逃一樣離開病房。

門口遇上孫廷，孫廷不好意思地擠出僵硬的笑，“我送你回去吧。”

林嘉瑤推開他，“你們都是一伙的，我不需要。”便踩著高跟鞋，抬頭挺胸地離開，直到進了電梯才蹲下來哭得撕心裂肺。

孫廷嘆了口氣，推開病房的門。

“我說你對她是不是太過分了點兒？嘉瑤做的那些事也沒怎么樣，她就是小姐性子慣了，再說這些事都被你壓下來了，也行了。”他不顧念青梅竹馬之情，孫廷卻做不到。

其實林嘉瑤確實沒做多大的事，也便在片場使使性子讓工作人員幾番針對何默，私下里欺負她；上回故意在道具上使詐，原本是給自己做的苦肉計，沒想到被何默占了便宜救下傅承凱；后來林嘉瑤又在網上散播與傅承凱訂婚的消息……諸如此類，都被傅承凱解決了。

但事關何默，傅承凱偏又是寸步不讓。

于是這段青梅竹馬之情，只能在針鋒相對中逐漸淡化。

“對了，你讓我查的那件事，有著落了。”孫廷突然道，“李東果然是收了別人的好處。這次被沈導解雇對他來說確實是一個大打擊，就剛剛，他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和女郎親熱的時候泄露了錢的事。視頻都給你錄下來了。”

傅承凱把視頻拿過來過目一遍，“視頻哪來的？”

孫廷不自然地笑了笑，“我人脈廣，這種事情小意思。”

“哪來的？”語氣更沉。

孫廷無奈，“是安言之。他在酒吧兼職。”

傅承凱皺眉，“他最近很缺錢？”

孫廷搖頭，“他是你表弟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不過我也問過，結果你也看到了，他什么都不肯說。對了，剛剛我來的時候看見何默，她心情似乎不太好，你們是不是又……”

傅承凱臉色一沉，“你還敢提？”

孫廷失笑，“我怎么不敢提？你自己作的怪誰。再說，你的身子本來就恢復得差不多了，是時候開工了吧？沈導那邊一直給我打電話，我壓力很大的。”

“嗯。”傅承凱慢悠悠地擦了擦嘴角，“再休息幾天。”頓了頓，又說：“等過了中秋再說。”

孫廷：“……你小子不會是為了逃避回家才想著裝病的吧？”

傅承凱不否認也不承認，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他看著孫廷：“你剛剛說，何默心情不好？”

孫廷挑眉揚笑，“我說過嗎？可能看錯了吧。”

傅承凱：“……”

第二天，從傅承凱清醒的七點一直到中午兩點，病房的門被開過三次，一次是孫廷帶來的早餐，兩次是護士，就是沒有那個身影。

傅承凱煩悶地抓了抓后腦勺，給某人的微信打了幾個字。等發送完才想起來，他偷偷添加何默微信的事某人還不知道。

而這邊，何默正為找不到靈感發愁，微信突然震動，她理所當然地以為是陳冰顏。

然點開，卻是一個陌生的微信號，沒有名字，只有一個簡單的符號，后面還有一個點。

她何時加了這個人？

點開，信息彈出：“不是說了要照顧我？都幾點了還不過來！”

何默怔怔地盯著手機，在腦子里反復過濾這條信息，越來越覺著像是傅承凱。

她打字問：你是傅承凱？

對方：嗯。

她：“……”

何默定定地靠在椅子上，手里拿著備忘錄，卻看著筆記本，一陣糾結。

先還債，還是先治病？

網上說，相思病是愛情的萌芽。

可她這個，是愛情嗎？

她曾經創造這么多對情侶，不管是悲愴的還是甜蜜的，卻都不及現實中的遇見。

遇見愛情，不知所措，茫然無知，膽怯又懦弱，仿佛淬著毒藥的三明治，想咬一口，卻又擔心毒發身亡。

她想，如果母親還在的話，一定會給她答案。

午后三點半，何默才出現在VIP病房，她拎了一個水果籃，水果籃里除了火龍果再無其它。

“飯呢？”傅承凱問。

何默輕怔，“你沒吃？”

傅承凱的臉色瞬間就不好了，“不想吃。”

何默：“哦。”

傅承凱見著她再無動作，又想到初燁的那條信息，心情一度難以言喻的復雜。

“站著做什么。”傅承凱指了指桌子上的筆記本，“幫我拿過來。”

“你不休息？”何默問，在打量他，“醫生有說你什么時候可以出院嗎？”

傅承凱臉色僵硬幾分，“怎么，就這么不想照顧我？若是不想，你現在就可以走。”

何默明顯感覺到他在發火，低著頭反思自己又做錯了什么，不知不覺已經走出病房，招呼也忘了打。

傅承凱：“……”讓她走她還真走……拿起手機想給她發信息，打出一行字又刪除。

算了，面子重要。

約莫半個小時候，何默敲門。

里面：“滾。”

何默：“……”

再敲門。

里面：“我說滾。”

何默嘆了一口氣，只能私自進門，然迎接她的卻是一本雜志。

雜志直接甩在她腳下，沒砸到，但也被嚇著了。

傅承凱抬頭看到人也驚了，立馬從床上跳下來，“你沒事吧？”

何默搖頭，再搖頭，“你餓嗎，我給你買了粥。三明治吃嗎？”

傅承凱看著她手里的袋子，表情一瞬復雜，“你剛剛出去，就是為了給我買這些？”

何默點頭，“你不喜歡？”

“喜歡。”傅承凱竟笑得像個孩子，“只要是你買的，都喜歡。”然后把她抱進懷里，緊緊地抱著：“對不起。”

何默不敢動，好一會才想起來他現在應該需要安慰，便試著拍他的后背，“沒事了。”

傅承凱苦笑不得，放開她，“你不會因為我發了一次脾氣，就走了吧。”

何默低頭避開他的注視，“你還餓嗎？”

“餓。”傅承凱笑得意味深長，然何默卻看得一臉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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