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自己沒落錯地方,也了解了佛印明王的確切所在,計緣也不浪費時間,打算直接去往恒沙山域,雖然不認識這山域的樣子,但往北千六百里飛過去應該也就明白在哪了。
當然,計緣并沒有直接從寺院中飛起,而是順著來時方向走出了寺廟才踏云而出,期間看到一眾香客禮佛,也看到了之前那個老人捧著一炷香在一處佛殿前誠心叩拜。
千六百里對于計緣來說算是很近了,哪怕因為處于尊重沒有在天空急行,不消小半日也已經到了差不多的方位,順著佛光鼎盛的方位,計緣自然就發現了恒沙山域。
看到那山域的情況之后,計緣也明白了這名稱的由來,遠方的山起起伏伏卻并無什么高聳的山峰,而且其內也并無多少綠色,反而是金燦燦的一片,仿佛有無數金沙匯聚形成了一片片沙丘,但這些沙丘卻十分牢固。
至于這金色到底是沙子本來顏色還是被佛韻佛光浸染而成的顏色就不得而知了。
在接近那一片恒沙的時候,計緣已經提前從天空落下,山中有一座座佛門道場,有諸多佛修念誦經文,有無窮佛光在山中各處升起,往來比丘更是難以計數,不過和外頭一樣,幾乎不設什么禁制,只要能找到這里,凡人也可入山。
當然了,找到恒沙山域就不像隨便找一座寺廟那么簡單了,得真正有佛心亦或是如計緣這般有一定道行的修行之人。
‘西游記中講老鼠精能到佛祖那邊去偷香油吃然后出來,看來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帶著這種想法,計緣直接順著山道步入恒沙山域之中,也不糾結究竟哪邊是正門,反正看著也沒有門。
到了這里已經是佛音陣陣,念經的聲音明明并不統一,卻一點也不顯得嘈雜。
“計先生,此番來西域嵐洲,是來找貧僧敘舊的?”
在佛印明王面前,計緣也用不著隱瞞,開門見山道。
“佛印大師,計某此番來是請大師出山與我同行,闖一闖那玉狐洞天,不知大師方便不方便?”
雖然已經隱約猜到計緣這次來恒沙山域可能另有他因,但佛印老僧沒想到計緣能直接這么說,用了一個“闖”字,足以說明此行不善。
“南牟摩柯我佛大法!既然是計先生相邀,老衲豈會不從,先生是先隨我進恒沙山域之中休息一番,還是直接去那玉狐洞天?”
爽快,雖然是出家人,但佛印老僧好不拖泥帶水,計緣當然也不會假矜持什么。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佛印大師,我們這就去找那淺蒼山。”
“善哉,先生駕云便是。”
計緣和佛印老僧雖然多年未見,但和他相互之間并不生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計緣也就不客氣了,一揮袖帶起一陣煙云,就在這恒沙山域外圍同佛印老僧騰空而起,以遠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化光遠遁離去。
計緣猶記得,當年佛印老僧說過,淺蒼山其實不是常規意義上的山,而是在狐族中有特殊寓意的:秋意漸濃林木蒼,落葉飄零山不青,長瀨、青昌、墨月三山各自其中一峰的初秋、中秋、深秋之時,秋至冬近,乃蒼茫之始,是為淺蒼。
計緣說話間已經心念駕云,同佛印老僧一起飛向了偏西方位,他當然知道有狐貍在外頭,但并不是直接法眼看到的,更不是嗅到了妖氣,而是在心中感覺到的。
意境山河之中,計緣的法相此刻正在看著一些模糊的星辰,其中有一顆形成對照旁邊那些稍稍明亮一些,距離計緣也更近一些,而其他那些則有種遠近不明之感。
這些星辰對應的都是狐貍,一群同計緣有緣的狐貍,當初在祖越國荒廢莊園中設計放走的狐貍,一群跋涉千山萬水,真的找到了玉狐洞天的狐貍。
此刻有一只狐貍方位明確,而其他的都難以明晰,在計緣看來就只有一種結果,那就是其他狐貍在洞天福地之內,在哪就根本不用細想了。
大約半刻鐘后,計緣和佛印明王一起在山外頭的一座小鎮內落地,佛印明王此刻也能察覺到一股淡淡的妖氣在小鎮中,但計緣居然隔這么老遠就感覺到了?
“大師,我們就在這等他。”
佛印老僧面帶微笑并不說話,算是由計緣安排,兩人現在站的位置是一處后巷的拐角,位置較為偏僻,也沒什么人經過。
這小鎮幽靜,此刻夜幕漸臨,有犬吠聲在街巷遠處響起,行人們也都各自回家,而計緣和佛印老僧一點都不心急。
大約在兩人站了半刻鐘之后,有一片紅影從一處酒樓柴房的后窗處跳出來,匆匆順著這一條后巷飛奔,在跑過拐角要轉彎的那一刻,明明毫無氣息本該空無一人的拐角處,居然出現了四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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