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都說不大也不小,算是個活躍的城市,地理位置好,沾了辰祐帝國的光,所以才能有所發展。
本以為只會有辰祐的特產,沒想到,這里居然會有賣糖葫蘆,那種酸酸甜甜的,琴紛一直都很饞,跟我念叨了好幾次。
糖葫蘆是南風的特產,欒棱很少地方有賣,蘭城都沒有,沒想到在凜都被我給碰上了。
我興奮的跳了過去,對小販說:“老板快收了吧”
“對啊,怎么”小販反問道。
“你看你這糖葫蘆看起來都歪歪扭扭的,包的好丑,看看這個,里面的山楂都露出來了。”我指這指那的說道。
“你想干嘛啊不買滾蛋,別來打擾我做生意。”小販生氣的說,伸手就想趕我走。
我假意笑了兩聲,搓著手,卑微的說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便宜點唄。”
“老板,我全要了,多少錢”我身后的于歌突然開口道,在我一臉心痛的表情下,買下了所有糖葫蘆,掏錢那是一個爽快,小販都笑開了花。
下次出門,得沒收于歌的錢。
手里捧著一大把,也沒法吃,還是回去后再好好品嘗吧,琴紛一定會開心的。
走了一段路。
“謝啦”我真心實意的對于歌道謝。
“不必。”他還是依然的少話,只不過看得出,他的心情比早上出門時好很多了。
這家伙,真難捉摸。
我從一大把糖葫蘆里拿了一根出來,遞給他,他一愣,我看著他的眼睛,里面有星星點點的光亮起,他微微顫動了一下睫毛,然后伸手接過。
雖然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是我覺得他很開心,他的眼底含著笑意。
我蹦蹦噠噠的跳走了。
不過于歌這人,挺好的。
凜都冬日的夜晚干燥寒冷,冷風像魚一樣游遍各個大街小巷,不禁讓我裹緊了衣裳,我還在算著,今晚晚飯應該會有什么好吃的,早晨都忘了和小二交代,希望晚上回去有熱騰騰的湯喝。
突然,我左前方一扇門打開,里面飛出來一個人。
把我嚇了一跳,我還沒去看那是個什么情況。
就看見門里又沖出來好幾個人,每個人手里都拿著棍子,看起來像是家棍,我家也有,一般是用來懲罰家族里犯錯的族人的。
那群人一上來就對著那個人一頓拳打腳踢,打完還想用棍猛敲,開玩笑,這一棍要是下去,可是會出事的。
我急忙沖上去,沒想到我背后的于歌動作更快,他抬手阻止了我,然后飛上前去,一抬腿就踹飛了那個棍子,剩下的用掌,推阻之間都帶著幾分力道,不到幾秒,那些人都被打散了。
“什么人啊金家的事也敢管”其中一個人叫囂道。
凜都金家
又是一個大家族,凜都就兩家比較出名,金家和趙家,我都略有耳聞,跟我們洛家一樣,在當地小有名望。
“我告訴你,惹金家可沒什么好處,少管閑事”另外一個人喊道。
于歌沒有理會,只是蹲下身將被打的那個人扶了起來。
那些人還想動手,于歌一個抬眸,略帶著些殺氣,那群人一愣,也不知道是被于歌震懾到了,還是覺得大街上丟人,就威脅了我們兩句,一伙人就匆匆忙忙的回去了。
大門“砰”的一聲關上,留下了我們三個人在風中凌亂。
我走近:“這位公子,你”
還沒讓我把話說完,他就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他衣衫破舊,可看上去是塊好料,價格不菲,身上多處傷痕,都是血跡,臉上也又青又腫的,看來沒少挨打。
“如何”于歌詢問我。
我們這救都救了,總不能把人扔在這里不管吧看這傷勢,不治療不行呀。
之前救了一個于歌,現在又來一個,我這跟救人是多有緣分
“帶回客棧吧。”我無奈的說道。
于歌二話不說,就把他背到了自己背上,他連糖葫蘆都沒得吃,只好我來拿著。
一路將他護送到客棧,直接就把他往房間里送,不巧的是,在客棧二樓樓梯上撞到了阿沁和阿袁。
阿沁一看見我們,臉色就變了。
她一把拉住我,憤怒的說:“你這人是不是有病”
我用眼神示意于歌先把人送上去,于歌點點頭就走了上去,我就被阿沁堵在樓梯上。
“阿沁姑娘,早晨就沒見到你呀,剛剛在跟冷誠說事呢”我笑了笑,企圖跟她打好關系。
她卻冷哼一聲:“別一天到晚盡給公子添麻煩。”
“我沒有”我小聲嘀咕道,但還是被她聽到了,阿袁拉了拉她,示意她別說了。
但她還是生氣的怒吼:“洛小姐,請你不要再給公子添亂了,你這說好聽點叫熱心,說難聽點就是亂管閑事、不知死活,你自己都賴著公子不放,還拼命帶人回來,也不知道是個什么身份,不三不四的。”
“我”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她說的也沒錯,我只能尷尬的笑笑,舉起手里的糖葫蘆,弱弱的說:“給你吃個糖葫蘆,不生氣了好不好”
她目光一滯,臉色瞬間變黑,她一抬手,向我打了過來,打掉了我手里所有的糖葫蘆。
糖葫蘆撒了滿地,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有一只滾到了冷誠的腳邊,他彎下腰,撿了起來,輕聲喊道:“阿沁。”
阿沁扭頭看他,我看見她眼底有淚珠打轉,最后她什么也沒說,狠狠的撞了我一下,就走下了樓。
“你也別怪她,阿沁她”冷誠猶豫了一下說“挺苦的。”
我搖搖頭:“她說的沒錯,是我給你添麻煩了,對不起,明天我就想辦法搬出去。”
“琴臨,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冷誠上前一步解釋道。
我看著灑落一地的糖葫蘆,將它們一根一根撿起來,阿袁也來幫我撿,撿到最后,都得扔了。
本來是想,留給琴紛的。
“小臨。”于歌站在三樓樓梯上看著我,我回過頭,他說“他醒了。”
“阿袁,你幫我扔了吧,我上去看看。”我將手里的都交給他,然后轉身上了樓。
“洛小姐。”阿袁叫住我。“我帶阿沁向你道歉。”
“不用,沒事。”我哪有這么小心眼啊,我笑著擺擺手,轉身就上樓了。
于歌告訴我,這人傷勢不重,多為外傷,剛剛給他敷了點藥,包扎了一下,沒一會兒就醒了。
我推開門,看見他臥在床上。
能惹到金家的人,還讓他們動用家棍打人的,就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他,姓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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