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有忠怕臨王的氣勢嚇到了他的夫人,將宋柔倩護的更緊了,手摸到她的手腕,立時反應了過來。
“可就算不是她害死了下官的家寶,可臨王你看看,我夫人的手都被她弄折了!”
吳有忠說著扯出他夫人的手,藕白色的手背無力垂著,一看就是脫了臼。
臨王詫異的看了一眼那低著頭看著弱質纖纖的一身石青色襦裙的女子,見她依舊低頭不語,倒是生出了幾分好奇。
“她的手是你弄折的?”他問道。
林越清依舊低著頭不說話,一旁的銘軒上前一步。
“我替我的客人回稟臨王殿下,這吳夫人的手確實是我這位客人弄得。”說著他一頓,一旁的吳有忠見他識相,臉上生出幾分得意,正在他得意之時,銘軒又道,“可是是這位夫人不分青紅皂白要殺我客人和我客人的幼弟,她才一時情急拉扯了吳夫人。”
吳有忠聞言,臉色一變。
沒想到這個人真敢不怕事把實情捅出來。
“少在這瘋言瘋語,我夫人這么柔弱一女子,什么時候拿過刀?”醉雨樓一樓此時一個人都沒有,二樓的包間隔著長廊,自然聽不到樓下的動靜,吳有忠知道死無對證,便咬定了誣賴他們。
他一眼瞄到躲在柜臺旁的掌柜立馬用手指著他。
“你過來,你說說本官說的是不是事實?”他說著眼神狠厲的瞪了那掌柜的一眼。
臨王對那掌柜招了招手,掌柜的躬身上前,對諸位揖了揖手,最后對臨王恭敬一拜。
“臨王殿下!”
“吳大人說他夫人沒有拿刀傷人,你看著是有還是沒有,如實交代!”
那掌柜的看了看銘軒,銘軒微微垂下了眼。
他懂了銘軒的意思,恭敬又對臨王一拜。
“啟稟臨王殿下,這位吳夫人沒有傷人。”
吳有忠就知道周家的店鋪不會這么不懂事兒,他正要得意,那掌柜又開口了。
“這位夫人雖然沒傷人,但是她拿刀了,還向我們醉雨樓的客人揮了好幾次,還說了一句話。”
臨王冷冷瞥了吳有忠和宋柔倩一眼。
“什么話?”他開口問向那掌柜。
掌柜淡淡恭敬道。
“吳夫人說這位客人的家仆和弟弟被她的狗咬是抬舉他,吳大人說要這位客人全家給他的狗陪葬!”
“你你你……你胡說,你怎么不說她罵本官?怎么不說她弟弟撞了我夫人?”
臨王聞言審視的看向那掌柜。
掌柜的得了銘軒的示意,當然骨頭硬了起來,轉身對著吳有忠微微一揖手。
“可這位客人代她弟弟給吳大人道歉了,只不過吳大人不想放過他們姐弟倆而已!”
吳有忠氣的不行,怨毒的眼神看著他。
“誣陷,全是誣陷……”
他還想說什么,臨王就開口了。
“那她又罵了吳大人什么?”
掌柜的聞言垂下頭忍著笑道。
“這位客人說……說……,好一個狗官的狗兒子!”
一旁的席昭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
要人家給他家的狗陪葬,這不是把狗當兒子么,能對百姓說出這種話的,不就是狗官么。
席昭不由抬眼看了看那輕紗遮面低著頭的女子,他倒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女子,敢這樣跟刺史大人叫板。
臨王聞言也不由抬眸朝著那女子看去。
吳有忠哪能這么認了,雖說這事沒鬧大,可總歸這樣要人陪葬的話傳到皇上耳朵,他必是吃不了兜著走,自然他得反駁。
“臨王殿下啊,下官委屈啊,他們一看就是一個鼻孔出氣,你再看看我的手下,一個個都受了傷,我夫人還折了手,你再看看他們,毫發無傷咄咄逼人,你可不能信他們的話啊!”
臨王聞言收回眼神,帶著不懷好意的笑看向吳有忠。
“本王自是信你的,可是你夫人持刀行兇,又毀了人家的生意,即使你們的侍從受了傷,也只能說是技不如人。”
“啊……?!”吳有忠沒想到臨王真是一絲都不偏向他,臉上有些驚訝和憤恨。
“不如這樣吧,你出錢賠償了這醉雨樓今天的生意,再給錢給那姑娘去治傷,此事就此了解吧!。”
吳有忠聞言臉上很是不快。
他一旁的宋柔情怯怯開了口。
“可是……是……是那小孩兒先撞了我……。”她說著看見臨王看著她的幽冷眼神,聲音不由越來越小,最后幾乎是沒了聲音。
“別人不是已經道歉了么?”
宋柔倩立時懼怕的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僵硬又虛假。
“對……對啊,道歉了道歉了就算了!”
吳有忠見夫人沒再計較,他也不好再說什么。
臨王見他不為所動,瞄了他一眼沉聲道。
“給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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