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清聽著這種花言巧語，心里是壓根兒不信，只是敷衍笑了笑岔開話題。

“還是說說幽果的事情吧！”

姜若協見林越清還是不信他，也不急于強求，只回道。

“臨君城的幽果在銀甲軍去之前就被燒了，你在信中提起的那個院子，也已經人去樓空！”

“那你不應該在臨君城繼續查案么，幽果的事情涉及民生，你怎么還有時間來巡鳳城呢？”

姜若協聞言，從懷里拿出一封信箋，推到了林越清面前。

林越清拿起信看了起來，眼中似是明白了什么。

“原來是戚大人給你去的信，我是說他今日去招賢會，怎么衣服都是穿的舊官服，原來是在徹夜查案！”

林越清將心遞了回去，姜若協接過信放入懷里，回道。

“戚大人的性格人品幾乎滿朝文武都知道，他給我寫信必是遇到了不能處理的事情，今天白天我未來得及問，晚上他又受傷昏迷，想來只有等到他醒了，才知道這中間究竟有什么問題！”

林越清聞言疑遲了一會兒，想到心中那件事情關系重大，她若開口說出來，必是不好解釋。

她想了好一會兒，最后只好婉轉問道。

“你知道幽果毒發的樣子嗎？”

姜若協想到了上一世越清就是中了這個毒駕崩的，待他找到她的墓，墓上早就長滿了幽果，遺骨呈現詭異的紫色，沒有一點兒腐爛的氣息，只有淡淡的腥味兒混合著幽果的獨特香氣。

“我沒見過服用幽果毒發的樣子。”

林越清卻是清晰的記得，幽果毒發時候并不會馬上死去，先是腐蝕內臟，后來毒素從內而外身體開始泛著紫色。

就像她那天逃出水牢在那個怪異院子里遇到的那個推開窗的人，身體發紫雙目無神，最后歸于混沌。

想到這兒，她開口道。

“幽果毒發的時候，會渾身發紫七竅流血，而且血液會有奇異的腥味和香味，和我在信里寫的那個人很像，也和……。”

林越清的話突然戛然而止，一旁的姜若協不由開口問道。

“也和什么？”

林越清猶豫了一瞬到。

“也和今天狼軍身上的氣息很像，只不過狼軍的身上氣息多是血腥，幽果的香氣特別少，可我還是聞到了！”

說著林越清起身，將今天沾著幾滴狼軍鮮血的外衫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她將那衣服遞給姜若協。

“你可以拿這個味道和我那天給你手絹上血跡的味道對比！”

這句話落下，姜若協拿起那衣服的外衫血跡的地方嗅了嗅，眉頭微微蹙起！

“這狼軍血液里確實雜夾著一絲幽果的香味。”說著他又微微嗅了嗅，眼神閃過一絲迷茫道，“但是還有一股香氣，好像……好像是冰糖葫蘆的味道！”

姜若協最后的一句話一落，林越清的臉瞬時有一分不自然。

“應該是今天云鳶吃冰糖葫蘆的時候落在了衣袖上了！”

說著她趕緊將衣服拿了回來，臉上有些窘迫。

姜若協鮮少看到這個模樣的林越清，唇邊勾起一抹笑意。

她還是老樣子，當帝姬時候就偷偷吃糖葫蘆，不知道是怕有人與她搶，還是因為以前在皇宮不能吃這些市集的小點心，她總這樣偷著吃習慣了，如今成了一位小姑娘，吃個糖葫蘆還是這樣躲著。

林越清見姜若協眼光熠熠看著她，連忙開口道。

“臨王你不覺得奇怪嗎？狼軍不是因為百年前秦國瘟疫引起的么，為什么會有幽果的味道？”

姜若協聞言，沉思道。

“或許那一場瘟疫根本就不是瘟疫，而已有人故意為之呢！”

林越清偷偷將衣服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回道。

“有什么人有這個本事造出這個瘟疫，而且為什么要把這種瘟疫投放在秦軍內呢？”

姜若協怎么會不知道林越清這是怕自己漏出馬腳，在故意引導他到那個人身上，他心下暗暗一笑道。

“長明沒有這種厲害的人，可大越時期卻有能造出這樣毒疫的人！”

林越清眼底閃過一絲狡黠道。

“哦～，大越朝還有這樣厲害的人物？”

姜若協順著林越清的話回道。

“大越朝時期，銘家還不是周家的家臣，他們還是橫州最厲害的醫藥世家，只是他們這醫藥世家當時的小少主因為身體不好要靜養，便養在寺廟里，這位世子在寺廟當了外門弟子，成為了名動天下的藥和尚，只是……。”

姜若協故意停頓了一下，林越清心下明了，卻裝作不知情的模樣問道。

“只是什么？”

姜若協回道。

“只是這藥和尚雖長在寺廟，肚子里卻滿是邪思，為了讓銘家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成為大氏族，在大越登基時候獻上了一種新藥，說是這種藥能讓人延年益壽，而且還能精神氣十足，清帝收了那藥給了御醫檢查，發現了里面有幽果，便對那藥的藥性產生了懷疑，拿來一只小鼠喂了一點，那小鼠吃完藥開始還好，后來沒過兩天就開始發狂，再到后面就七竅流血死了。”

“清帝得知結果，想責罰那藥和尚和銘家，當時的周國公周子游力保了周家，但是藥和尚還是被清帝關在了銘家祠堂，讓他面壁思過，頓悟之后才能出祠堂！”

林越清聽完這些話，好奇問道。

“那藥和尚如今應該已經死了吧！”

姜若協搖了搖頭道。

“他現在是銘家的長老，常年呆在啟明山上，除了百年前圣君在戰場受傷招他醫治他下過山，此后便再也沒有下過山！”

林越清聞言別有意味笑了笑。

“要是這么說，那藥和尚只見過圣君，可那圣君不是天底下最圣明的人么，就算這毒疫出自藥和尚，想來也和圣君無關吧！”

林越清忍著惡心說出這些話，眼神看向姜若協，想看看得喊姜絮一聲老祖宗的他要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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