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您武藝高強,應該知道江湖規矩,雇兇殺人本是平常事,您就高抬貴手,假裝不知道吧!”他忽然改變了說話的語氣,帶著諂媚的對披星道,“小的在這兒和您硬碰也是死,回去完不成任務也是死,那人本和你們沒有關系,您又何必為難我們呢?”
“說得也是!”披星好像有所松動了。
那人還來不及感激涕零,只聽披星話鋒一轉:“那人我可以不管,但是你們欺負我家姑娘的帳卻不能不算!”
他看著他,像在看什么有趣的事情。
“你不知道,你在我這兒死不了,只能生不如死,所以,你就回去吧!”
披星不管那人作何反應,松開踩在那人手臂上的腳,走到倒在地上昏迷的男子前蹲下身子將男子背了起來。
那手臂脫臼的人忽然從完好的那只手的衣袖中抖出來一根和他的同伙一樣的銀針,猛然朝著自己的身體刺去!
披星連眼神都沒晃一下,背著受傷的男子淡定的從那人的尸體上跨過去,像跨過一個阻擋道路的石頭一樣平常的跨過去。
“你們還愣著做什么,不走了嗎?”他走了幾步,回頭看著驚愣在原地的曹織錦和趙笑眉不耐煩的道。
曹織錦回過神來,一把拽住趙笑眉跑出那些刺客的“包圍圈”。
回過魂來之后,曹織錦才想起手中的紙條還沒處理掉,但此刻笑眉就在她的身邊,不管她做什么舉動處理這張紙條都太過可疑,除了,給人看病!——這是她最擅長的領域!
她想也沒想,借著給那年輕男子看病的機會,將紙條塞進那男子的懷里。
“他身上的傷口雖然不少,但都是皮外傷,涂了傷藥就好了!”曹織錦從包袱里找出傷藥遞給披星。
披星看了眼她手里的傷藥,又看了眼曹織錦。
“不許說不干!”曹織錦搶在他說話之前說道,“這里就你一個男人,你總不能讓我們兩個女子給一個男人涂藥吧?”
披星白了曹織錦一眼:“反正是皮外傷,不涂又死不了!”
曹織錦堅持道:“反正你人都救了,涂了藥他好得更快,你就當好人做到底吧!”
“好人?”披星冷笑一聲,不情愿的接過藥。
曹織錦帶著趙笑眉走遠了些,背過身去。
趙笑眉興奮而好奇的拉著曹織錦小聲說道:“阿錦姐姐你好厲害,竟然能讓披星哥哥這么聽你的話!”
曹織錦緊張的朝著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噓,別說了,他能聽見!”
“咳咳,其實都是表面現象!”
他折騰她的時候,小笑眉還見得太少!
“好了,你們轉過來吧!”披星喊道。
曹織錦轉過去看見那男子現在的處境,嘴角一抽。
只見披星將他丟在一叢長勢茂盛的草后,拿草將他的身體蓋住了。
“再不進城,天就要黑了!”披星提醒道。
三人趕在天黑之前進城找了家客棧暫且住下。
上城到了晚上有宵禁,不準外出,吃過簡單的晚飯后,三人各自回房,連日趕路十分困乏,一夜好眠。
翌日,曹織錦破天荒起得比披星早了一回。
可能臨近目的地,她更加緊張吧!
“我現在給你辰王府的地圖也沒用!”披星得知她要他畫一張辰王府地圖給她的來意后,一口拒絕了她。
“為什么?你不是向來教我有備無患嗎?”曹織錦表示不服。
披星淡定的說道:“有備無患是形容有能力的人,只有有能力的人做多手準確才會萬無一失。沒能力的人……”
他看了眼曹織錦接著道,“只會徒增負擔,效果只會適得其反!”
“說人話!”
“就是你要先找到進辰王府的辦法!”披星無語的說道。
曹織錦立馬一改臉上的嫌棄,看著他諂媚的笑道:“您老不是從辰王府出來的嗎?您對稱辰王府的規矩應該一清二楚吧?您……有沒有什么好辦法?”
“規矩?”披星冷笑道,“那玩意是什么?”
曹織錦以為他又要和自己抬杠,剛拉下臉,誰知他又話鋒一轉:“雖然我不記得辰王府的規矩,但我還真有一個辦法。”
曹織錦立馬將臉上的笑容擺了回去,興奮的問道:“什么辦法?”
披星打量了曹織錦幾眼,搖頭道:“你能力不夠!”
“你故意耍我吧?”曹織錦咬牙道,她在心底不停地安慰自己,——不生氣,不生氣,以后還要多多仰仗這位“過來人”!
“你覺得我是在逗你玩嗎?”披星冷眼看著曹織錦,“辰王妃喜歡聽城南樂坊一位老樂師奏樂,那老樂師持有王妃的玉牌可暢行于辰王府,而且他每次去都會帶一個助手……”
曹織錦恍然大悟:“你是說我可以先去和老樂師套近乎,說服他將我當成助手帶進辰王府?”
“用不著這么麻煩!”披星打斷她道,“那老樂師雖然手藝好,但卻是個不檢點的人,我有他花天酒地的證據,他又是個極怕娘子的人,若以此為要挾,他一定會答應讓你假扮他的助手。”
“這樣不就行了嗎?”曹織錦疑惑的說道。
披星看著她嘲諷道:“遠遠不夠,進了辰王府,一旦露出破綻,你必死無疑!既然要冒充樂師的助手,你會奏樂嗎?”
曹織錦豪情萬丈的張了張嘴,又泄了氣:“我不會!”
曹織錦吸了一口氣,重新振作起來:“不過我可以學!”
披星眸光微變,語氣不覺也變緩和了些:“既然如此,我便帶你去見那老樂師!”
“等一下!”曹織錦抬起右手道,“這里是上城,是辰王的眼皮子底下,我們畢竟是辰王追殺的人,是不是要偽裝一下再出門?”
披星嫌棄的看著她道:“把‘們’字去了!”
“哦!”她差點忘了,他以前一直蒙著面,現在初見天日,親娘都不見得認識他!
“你等著我,我馬上回來!”曹織錦快速沖出門回到自己房間,一會兒便又回到了披星的房間。
披星打量了一眼她的“偽裝”,以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這就是你所謂的“偽裝”?你當辰王是瞎嗎?”
曹織錦心虛的扯了扯臉上的面紗,她承認這個“偽裝”是簡陋了點,但是沒辦法,誰讓她身上現在沒有銀子!
她呵呵一笑:“聊勝于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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