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繼續比嗎?”
大臣們瞪大眼珠子看到辰王得意的走到文聲面前,看著他問道。
他出擊了!他出擊了!
這是辰王第一次沒用他那殺人的目光看著別人問話,他的眼底充滿了驕傲和得意,整個人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和他平時肅殺風格格格不入的嘚瑟勁!
文聲垂下眼瞼,朝著他作揖,恭敬的回答道:“草民之能不及大少爺,曹民認輸!”
文聲竟然輸了!
彭聃齡目光一沉,看向辰王,沒想到父子倆竟然同時朝著他看了過來,雖說他和辰王過招已經不是一回兩回,對他要殺人的目光有了抵抗力,又雖然陳凡生投過來的目光只是一個輕飄飄的審視目光,不知為何兩個人同時朝著他看過來,竟讓他壓力倍增!№Ⅰ№Ⅰ
他立刻收回目光,走到皇帝面前剛準備作揖,只見皇帝站起來拍了拍手,高興的對他說道:“好,今天的比試真精彩彭相覺得精彩嗎?”
彭聃齡臉上的表情一僵,心想這不是再讓他閉嘴嗎?皇帝偏袒辰王之心已經十分明顯了!
雖然他不甘心,但是既然皇帝都已經這么說了,他就只好僵笑著回答道:“自然是十分精彩!”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諸位大臣道:“既然比試結果已經出來了,朕也乏了,散了吧!”
大臣立刻跪下,齊聲道:“恭送皇上!”
大臣們看見辰王眉頭上還沒下來的柔和,紛紛看天,不僅感嘆道——今天真是神奇的一天啊!
他們可不敢打擾辰王父子溫情的一刻,立刻散了。№Ⅰ№Ⅰ
只有辰王,陳凡生,彭聃齡和文聲還留在此處。
文聲朝著辰王行禮,看著他問道:“一別數月,辰王可還記得草民?”
辰王的臉立刻冷了下來,連看也沒看他一眼,只是對陳凡生說道:“凡生,我送你回去。”
“嗯。”陳凡生點點頭。
文聲冷笑道:“辰王日理萬機,不記得草民實屬平常,那敢問大少爺可記得草民,或者說,是否還記得草民的小師姐?”
陳凡生緩緩的看向他,從容的說道:“之前已經向文公子解釋過一次了,文公子認錯人了!”
“陳凡生,你!”
“放肆!”
辰王一記冷呵,生生讓文聲忍下咬牙切齒的怒氣,紅著眼睛朝著辰王作揖賠禮道:“辰王恕罪,是草民失禮了!”№Ⅰ№Ⅰ
“不僅是失禮,”辰王不依不饒的說道,“殿前大聲喧嘩,杖三十!”
文聲目光一閃,剛剛是他看見陳凡生太氣憤了,一時忘記了站在他面前的可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辰王!
他立刻跪下,但是骨子里的倔強不準許他求饒。
反正伸頭也是三十棍,縮頭也是三十棍,那他為什么不索性問清楚小師姐的失蹤到底和他們父子有沒有關系!
“辰王,草民無心冒犯,草民只是想問問大少爺,草民的一個故人,現在在何處,生死如何?”
“來人!”辰王沒有一丁點要息怒的樣子,反而在聽了文聲這席話之后,有要將他就地處決的架勢!
這個時候,文聲才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辰王面前如同滄海一粟,渺小得可憐!№Ⅰ№Ⅰ
辰王一聲令下,立刻有宮中的侍衛小跑過來。
彭聃齡知道此刻再繼續看戲,文聲的小命今天就要搭在這兒了,連忙笑著站出來朝著辰王賠禮道:“辰王息怒,小侄初次進宮,不懂規矩,有沖撞辰王之處,一會兒本相親自帶著小侄去皇上面前領罰!”
“彭丞相,文聲是您的侄子?”辰王不屑理會彭聃齡,陳凡生倒是發話了。
“正是!”彭聃齡向他們介紹文聲道,“本相的堂兄之子,在幼時便走丟了,直到近日才找到,文聲便是我堂兄的孩子。”
“對了,文聲從來沒有告訴過本相,他之前和大少爺相識,敢問……”
陳凡生淡淡的打斷他的話道:“彭相剛剛許是沒聽清,在下已經和令侄澄清過兩遍,在下,并未見過他!”№Ⅰ№Ⅰ
彭聃齡沒想到陳凡生這么鎮定,短短一句話便阻斷了他繼續問下去的理由。
“是是是,本相剛剛去回想那場精彩的比試去了,大少爺學識不淺,不知師承何人?”
“彭相為何發問?”陳凡生不答反問他道。
彭聃齡和氣的笑道:“大少爺不知道,本相欣賞天下有識之士,所以但凡遇到有識之士,便會情不自禁的切磋探討一番。
大少爺學識不凡,師父必是高人,本相心生崇拜,若是有幸,本相希望可以拜見先生!”
陳凡生見他和氣,也和氣的問他道:“所有的有識之士,彭相都會問嗎?”
“自然。”
“若是問不到呢?”陳凡生好奇的問道。№Ⅰ№Ⅰ
彭聃令失笑道:“這問詢一事是尊重是敬仰,又不是強求,若是問不到,便是無緣,也不會怎么樣。公子何出此言?”
陳凡生淡淡的說道:“彭丞相好氣魄,那么在下告辭了!”
彭聃齡心中一“噔”,他是落進這小子的語言陷阱里去了。
只因他在上城頗有名氣,聞人國文人都慕名而來,每當他問他們問題,他們從來沒有不答的,所以他從來沒想過會被拒絕,是他大意了!
不過這小子機靈的用一句“好氣魄”搪塞住了他,此刻他若是窮追不舍,倒顯得他咄咄逼人了!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陳凡生和辰王離開。
“叔父……”文聲站起來走到彭聃齡的身邊,還沒開口,立刻被他低聲訓斥了!
“跪下!”彭聃齡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道,“文聲,你平時看著挺聰明的,怎么一到關鍵的時候就犯糊涂?辰王是什么人,連本相見了都要客氣三分,你竟然敢那樣對他說話!”
文聲這個時候才知道害怕,他忐忑的看著彭聃齡問道:“叔父,您真的要帶我去皇上面前領罰嗎?”
“不然你以為呢?”彭聃齡冷笑道,“你以為我和辰王之間的對話只是朋友之間的客套寒暄嗎?”
許是覺的太過嚴厲了,他又將文聲扶起來對他低聲說道:“罰,我們是一定要領的,不過罰不罰,就是皇上的事了!
你初出茅廬,難免莽撞,今日跟著我好好學學!”
“是,多謝叔父!”文聲朝著他作揖,感激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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