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他站起來就想走,不想手卻被許未君拉住了。
“世子……”
剛剛傷了喉嚨,所以許未君的聲音聽起來虛弱又沙啞。
“你好好養傷,不要再尋短見了!”雖然許未君剛剛那一舉動將他嚇得不輕,但是他對她針對朱弦的做法始終心存芥蒂,但是又怕她受不了刺激,便放緩了語氣對她說道。
“世子……”
許未君抿著嘴,艱難的朝著他搖了搖頭。
陳白看了眼外面,心中惦記披星從曹家村帶來的消息,一狠心松開了她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許未君看著他決絕的背影,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回不去了,不管是從前的恩愛夫妻,還是從前端莊溫柔的世子妃。
“披星,你回來的正是時候!”陳白走出房間,激動的對披星說道。
若不是他剛剛那一匕首,許未君說不定就死了!
披星沒有說話,他的職責是保護大少爺,這件事情不在他的職責之內,他原本可以不出手,只是靜靜地看著,但是他實在是生氣,世子不像世子,世子妃不像世子妃,趁著王爺不在府里的日子,將府里弄得一團糟!
許家雖然不重視許未君,但是只要她還是世子妃一天,許家就和辰王府有密切得關系。但是許未君一但死了,許家就可能和辰王府斷絕往來,即使是王爺不需要的關系,也得由王爺來決定。
所以許未君不能死,最起碼要等王爺回來再決定她要不要死!
“我們回白院說!”陳白走出屋子。
披星看了他一眼,斂去眼底的寒光,低頭跟著他。
回到白院,陳白沒想到辰王妃在自己的院子,連忙高興的走進屋子里去請安。
“母親什么時候出來的,怎么不派人通知小白一聲”陳白看著辰王妃,紅了眼睛。
辰王妃看了眼他身后的披星吩咐道:“你們都退下吧,我想和世子單獨說說話。”
披星低頭退下,關上門。
辰王妃站起來將陳白扶起來,問他道:“世子妃怎么樣了”
陳白怕她責怪自己罰許未君太重,心虛的回答道:“世子妃被禁足在瀾院,這件事情畢竟觸怒了龍顏,為了以示懲戒,就減了世子妃的吃穿用度,和丫鬟等同!”
“這樣也好,希望她能反省!”辰王妃嘆了一口氣。
“母親不會責怪我罰世子妃太重了”陳白在辰王妃旁邊坐下,疑惑的看著她。
辰王妃輕輕搖了搖頭,輕聲道:“以她犯的錯,若是沒有辰王府的庇護,她會如何?”
那必是死路一條!
陳白心想。
“沒想到我待在院子里的這些日子,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辰王妃握住陳白的說,搖頭道,“不說這個了,我出院子原本是擔心皇上震怒,既然這件事情已經處理了,我就安心了!小白,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子了?”
“母親為什么這么問”陳白不自然的朝著內室看了一眼,此前他不明白朱弦的心意,以為她是他可以輕易娶到的女子,所以故意將那副畫掛在了室內,好讓她知道,他的心意。
現在看來,他當時的舉動太過沖動,差點讓世子妃傷了朱弦!
若是此前,他倒是不擔心母親知道他喜歡朱弦,只是自從知道朱弦的心意之后,他知道若是他一天沒有擺脫世子的身份,朱弦就不會接受他的心意,這樣的事情,他現在沒有辦法告訴母親,所以他不希望母親知道朱弦的事情。
辰王妃溫柔的笑道:“方喜說,有人看見沁香苑的朱弦和你一同乘馬車回府,你雖然待人寬厚,但是絕對不會隨意和別的女子共乘馬車,這朱弦對于你來說,可是與其他女子不同”
陳白搖了搖頭,笑了。
辰王妃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不知他為什么不承認,但是她不想干預他,只是說道:“朱弦這丫頭是聞錦的朋友,她交的朋友,我信得過,你若是喜歡人家,不要讓人家等太久!”
“母親這就要走”見辰王妃起身,陳白不舍的看著她說道。
辰王妃笑道:“放心,我不會再將自己關在芳菲院,你可以來看我!”
“是,小白恭送母親!”陳白露出喜悅的笑容,低頭朝著辰王妃行禮,目送著她離開。
不要讓她等太久!
陳白回想著辰王妃說的這句話,心中感慨萬千。
不知道母親若是知道,她這句話可能讓他離開辰王府,她還會不會這么說
出了會兒神,陳白忽然記起披星還在外頭,立刻將披星叫進來問披星道:“怎么樣”
披星低頭肯定的回答道:“曹家村沒有曹織錦這個人!”
“真的沒有”陳白松了一口氣,感嘆道,“那就好!”
這就說明,文聲那天說的都是騙他的!
什么原配妻子,沒想到文聲文質彬彬,竟然說起謊來這么周密!
他就說,大哥對大嫂一直很好,若不是對大嫂有情,以大哥的性格,從一開始就不會娶她!
“世子!”披星穩穩的接住忽然倒下來的陳白,給他探了一下脈,發現并無大礙,應該是剛剛被許未君刺激到了,便將他抱到床上,退出了屋子。
辰王妃剛回到院子,便聽丫鬟來通報,二少爺和二少夫人來請安。
辰王妃溫柔的笑道:“請他們進來!”
兩人走進屋子,請安坐下。
“母親這些日子看著清瘦了不少!”陳夜看著辰王妃說道。
辰王妃笑著搖頭道:“沒什么。”
“母親,其實我是聽說你剛剛去了世子的院子,才帶著小月過來的!”陳夜想了想,看著她說道。
辰王妃目光一閃,朝著方喜做了個手勢。
只見方喜立刻吩咐屋子里的丫鬟都退下,自己也退出去關上門,守在院子里。
“小夜,你……”辰王妃擔心的看著陳夜,欲言又止。
陳夜看了眼唐思月,兩人默契的一笑,陳夜連忙安慰辰王妃道:“母親別擔心,我已經和小月都說明白了!”
辰王妃看向唐思月。
唐思月走上前來,跪在辰王妃腳邊真誠的說道:“母親,從前都是我的錯,您明明救了相公一命,我卻總是猜測您對我們不好!”
“其實我無所謂,重要的是,你們夫妻能夠攜手同心!”辰王妃含著眼淚,將她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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