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不妥?”孫姑姑心中一慌,喜貴人不是說許未君根本沒有身孕嗎,難道她擔心失去這個孩子之后,她的處境會變得更壞?
“許姨娘放心,到時候喜貴人會替許姨娘求情,讓您在辰王府這段日子,可以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許未君看著她道:“我說的不妥的意思是,不能只讓我肚子里的孩子受傷,而是要失去這個孩子,這樣聞錦才會受更重的處罰!”
孫姑姑低下頭,佯裝為難的說道:“這……但憑許姨娘吩咐!”
她偷偷冷笑了一下,果然是假的,所以根本不心疼。
“去吧!”
錦院,書晴氣憤的在明光軒門口走來走去。
聞錦打開門,看著她問道:“有什么事嗎?”
書晴連忙站定,使勁搖了搖頭。
“沒,沒什么事情!”
聞錦無奈的看著她說道:“書晴,你已經在我的門前走了好久了,是個人都知道你現在心情很煩躁,跟我說說,發生了什么事情?”
書晴咬了咬牙,氣憤的說道:“瀾院來了個丫鬟,說許姨娘要見您,為朱弦的事情道歉,這一聽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既然如此,我不去就是了,你這么煩躁做什么?”聞錦看著她好笑的問道。
提起這個書晴就來氣,“別提了,那個瀾院的小丫鬟跪在錦院的門口,說許姨娘進來心中生出愧疚,想要向少夫人您道歉,如果少夫人不去見她一面,她就夜不能寐,食不能下咽,分明就是在威脅您,如果您不去,她有個三長兩短,都怪您!”
聞錦目光微凝,知道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如果許未君真的想要道歉,就不會這樣大張旗鼓的派丫鬟跪在她的門口,為難她!
“少夫人……”
“別急,這畢竟還是世子的家事,你去一趟白院,把這件事情告訴世子,但凡他還有點擔當,就不會任由許未君這樣胡鬧下去!”聞錦從容的吩咐書晴道
“是!”書晴應聲退下。
不一會兒,書晴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
“少夫人,這事世子恐怕解決不了,他喝醉了!”
因為朱弦假死的事情,陳白心中難受,整天買醉,喝醉也是常有的事情。
聞錦吩咐書晴去知會辰王妃一聲,然后換了衣服去了瀾院。
“沒想到你真的來了!”許未君盯著聞錦笑道。
聞錦看著她道:“就知道你有所圖謀,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和我虛情假意,你叫我來做什么?”
許未君看著她冷笑道:“大嫂,有的時候我覺得你很聰明,有的時候又覺得你很蠢,你明知道我有所圖謀,還是乖乖送上門來,你就不怕……”
“我既然敢來,就不會怕你!”聞錦打斷她的話道,“你有什么話不妨直說,畢竟多看見你一會兒,我就會多生氣一會兒。”
“好,這可是大嫂說的!”許未君站起來,忽然跌倒在地上,捂著肚子朝著外面痛苦的叫道,“來人啊,救命啊!”
“這就是你的招數?”聞錦冷笑了一聲,她知道這個孩子對許未君來說意味著什么,所以她斷定許未君只是想用這個孩子嫁禍她,但是不會真的傷害到這個孩子。
“拭目以待吧,大嫂!來人啊,救命啊,疼……”許未君在地上打滾,血跡染紅了她的裙子。
聞錦面色一緊,難道說她猜錯了,許未君為了對付她,準備和她魚死網破了?
不管怎么樣,孩子是無辜的!
聞錦立刻蹲下來,抓過許未君的手腕,按住她的脈搏。
許未君身子一僵,難道說聞錦還懂醫術?
她忽然想起來蕭先生住在錦院,對她指點過一二,但是只學到皮毛的人,怎么診斷得出水中花月這種復雜的草藥?
聞錦確實覺得許未君的脈搏不太對,像是假脈!
正想著,門忽然被人推開,孫姑姑立刻帶著丫鬟沖了進來,將聞錦拉開。
“快,快去請大夫!”孫姑姑緊張的盯著聞錦說道,“少夫人,今天的事情,奴婢一定會如實稟告皇上,如果許姨娘今天有個三長兩短,你這就是傷害皇家血脈的罪!”
聞錦從容的看著孫姑姑說道:“許姨娘一句話都沒有說,孫姑姑怎么斷定是我害的許姨娘?”
孫姑姑沒想到聞錦反應這么快,立刻斥責她道:“難不成是許姨娘自己害自己?之前許姨娘一直好好的,您一來許姨娘就這樣了,兇手很明顯!”
“孫姑姑,不怪大嫂,都怪我不小心……”許姨娘抓著孫姑姑的手,艱難的看著聞錦說道,“我可能性命難保了,大嫂,您現在可以原諒我了嗎?”
“不能,原本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現在,我永遠不會原諒你了,許未君!”聞錦看著許未君,冰冷的說道。
“您怎么還在說這種話?”孫姑姑氣憤的看著聞錦,“來人,給我把她抓起來!”
“慢著,”聞錦從容的說道,“我是辰王府少夫人,您雖然是宮里的姑姑,也管不到我的頭上,我就在錦院,等皇上下令再來抓我吧!”
說著,聞錦頭也不回的走了。
聞錦回到錦院,沒想到曹圓站在錦院的門口。
“你怎么在這里?”聞錦奇怪的問道,“不會在等我吧?”
曹圓翻了個白眼道:“許未君請你過去就是為了栽贓嫁禍給你,這么明顯的陰謀你還往上湊,你是不是豬腦子啊?”
聞錦拉著他進了錦院,站在一處比較僻靜的地方,輕輕嘆了口氣道:“我也沒有想到,許未君竟然這么厲害,連宮里的姑姑都聽她的!”
“什么意思啊,那意思就是你這次死定了唄!”曹圓著急的跺腳道。
聞錦搖了搖頭道:“許未君根本沒有身孕,她服用了一種叫水中花月的草藥,造成了懷孕的假象,假的真不了,即使之前她懷孕的脈象大夫診不出來,那么流產后的脈象和服用水中花月的脈象大為不同,她想瞞都瞞不過去!”
曹圓撓撓頭道:“不是我烏鴉嘴,我怎么覺得這個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呢?”
聞錦沒有在意,只是現在她忽然明白,那天許未君為什么寧愿承認殺了朱弦的罪名,也不讓她搜查百味鋪的草藥記錄了,她不是怕查出來梨川,而是怕查出來水中花月,這個才是她的保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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