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即墨揮手召開羽化,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龍風衍呢?我遇到刺客這種危險的事,沒人通知他嗎?”
羽化憤憤不平的向玉即墨告狀,“小姐,你不知道龍風衍有多過分。老爺見到昏迷的你,就立刻派人給龍風衍送消息。
可結果呢!龍風衍那個白眼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得知小姐是被一個男人送回來的,直接關了府里的大門。
更是在大街上說,既然小姐那么喜歡在娘家待著,就待一輩子吧。
您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羽化本以為玉即墨會生氣,沒想到玉即墨的反應倒是很平淡,甚至還待著笑容,只是羽化看著那個笑容很是膽怯。
玉即墨的笑容引起了葉夏彤的注意,葉夏彤擔憂的問,“墨墨。”
“娘,我沒事。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
玉即墨打馬虎眼,糊弄過去,只是在吃飯的時候,總有不長眼睛的人。
“墨墨,聽說你這次從皇宮里出來就遇到了刺客。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問這話的人是現在心里極度不平衡的昭德郡主,總想通過其他人的痛苦來安慰自己。
“你也別怪大嫂多嘴,這皇城里的人都看到你是被一個男人送回來的。你昏迷著,那兩個丫鬟也不肯說,這難免不讓人起疑。”
玉即墨想了一下,沒有搭理她,不想浪費口舌,更不想和她計較,掉了身價。
可沒想到昭德郡主竟然還不依不饒,“大妹這不說話,是默認了?”
“善文,管好你妻子。”
玉善文遲遲不表態,任由昭德郡主找玉即墨的麻煩,可見一直以來都對玉即墨不滿,心懷埋怨。
玉紹祺又怎么會容忍兒媳婦針對女兒,在他的眼里可沒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種觀念,反而是兒媳可沒有女人親。
便出言訓斥玉善文關好自己的妻子,希望玉善文能夠明白他的苦心。
可惜,玉善文經過這么久,似乎早就忘了當初的教訓,或是想用百姓的輿論壓制玉即墨。
“還是不用了,我可高攀不起玉大少爺的幫助。”
玉即墨早就看出來玉善文已經徹底變了,不需要弒龍國的人做些什么,他自己都要成為弒龍國的人了。
心都黑了的人,與弒龍國的人有何區別?
“至于昭德郡主,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這個郡主身份了?還是太高估你父王的地位了?一個都快被邊緣化的王爺,有什么值得你在此放肆。
不說話,是因為你不配,沒有資格得到我的回答。
這次我就看在曾經的情分上,放過你。下次,你要是再敢找我的麻煩,我就去找誠郡王的麻煩,順便問問他,怎么教育女兒的!”
玉即墨看了一眼桌上葉夏彤特意吩咐廚房做了一桌子她喜歡吃的飯,一聲嘆息,看來要辜負葉夏彤的一番慈母之心了。
“娘,女兒有事,就先走了。等女兒下次回來的時候,想吃娘親親手做的菜。”
眼下的情況,葉夏彤也不好在挽留女兒,只是一想到龍風衍在大街上說的話,難免擔心女兒,會不會被欺負。
昭德郡主又開始了作死,“大妹這話說的狠,可卻認不清現實。你以為你還是那個備受寵愛的二福晉。
堂弟可是在大街上親口說讓你在娘家多待這日子,最好別回去。”
玉即墨當年在戰場上殺過很多人,回到皇城后看了很多的熱鬧,也曾親自下過很多的棋,可是她唯獨沒有打過人,看來這次要破例了。
昭德郡主也沒想到玉即墨竟然真的敢打她,當玉即墨的那一巴掌打下去的時候,昭德郡主蒙了。
“玉即墨你竟然打我!”昭德郡主的理智在漸漸的消失,發了瘋一樣要打玉即墨。
卻被玉即墨躲開,將她推到,一壺溫水倒了下去,“現在清醒了?”
昭德郡主對上玉即墨冰冷的眼神,成功的找回了理智,弱弱的說了一聲,“清醒了。”
“我跟所有人,說過無數次,不要招惹我,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沒什么威脅,都當做耳旁風了?
昭德郡主,這是最后一次,你若是再敢找我麻煩。你這個郡主也不用做了。”
玉即墨平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對著羽化說:“羽化,既然大家都覺得你家小姐我好欺負,你就站在二貝勒府的大門口,告訴龍風衍。
他不讓我回去,我還不稀罕呢!既然這次把我趕出來,就要點臉,別讓我再回去。
順便告訴他,我院子的東西,少了一樣,我打斷他的腿。我院子里的一切若是都沒了,我拆了他的府邸。
若是我的那群丫鬟被人找了麻煩,我就殺了那個人。若是他們中有誰不小心死了,我要了他龍風衍的狗命。”
玉即墨的話里,可謂是殺氣即重,就算是玉紹祺聽了都覺得不寒而栗。
玉紹祺忍不住阻止羽化將這話完整的傳過去,畢竟太有損皇家尊嚴,若是等到龍風衍以后登上皇位,豈不是會找麻煩。
對于玉紹祺的擔心,玉即墨笑著對羽化說:“我剛剛少說了一句,你再多記一句:繼承皇位的不一定是皇子,也可以是皇孫。”
羽化可是清楚玉即墨的本事,就連皇上都害怕。可是這玉家的這幾人卻是震驚了。
玉紹祺還少一下,畢竟他也是記得當初的那些事的人,只是這樣做會不會對玉即墨有影響。
不過,想到今生玉即墨的放肆,再想到前世的凄苦,更有如今的身世背景。算了,她想放肆就放肆吧。
最后,在玉即墨離開之前,玉紹祺還是說了一句,“墨墨,這里永遠是你的家。在外面住的不舒服了,就回來。”
聽到這話,玉即墨的眼眶不自覺的紅了,不管是什么時候,她的父親和母親永遠站在她這邊。
將即將要掉落的眼淚收回,帶著笑容,玉即墨對玉紹祺說了一個字,“好。”
玉即墨離開后,玉紹祺看著玉善文和昭德郡主,這兩個人是不是總會選擇性的失憶?怎么總是不長記性。
尤其是玉善文,當初還后悔,可是現在呢?仍然埋怨玉即墨,也不知道他這個父親還可以庇佑他多久。
他早就看出來了,玉即墨已經容忍他們兩個很久了,都是因為有他和葉夏彤兩個人在,才多次容忍他們兩個。
若是他們不在了?到時候他們兩個人在作死,可就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他們了。
“善文,昭德郡主,你們兩個還是要好自為之。為父也不是沒勸過你們,可是你們總覺得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偏心。
墨墨真不是你們能夠得罪的,不要在和她作對了,到頭來吃虧的還是你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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