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別重逢的一場酒宴,吃吃喝喝已經到了深夜時分。
齊文洋喝多了,許平鉻也到量了。
李安因為心事重重,今天反而喝的并沒有多少,此刻還能勉強保持意識清醒。
嚴冰的酒量一向很好,在酒宴結束后,他還有能力自己一個人打車回去,畢竟結婚了的人,不能夜不歸宿。
酒宴散場,李安把齊文洋和許平鉻各自給架到他們的房間去休息后,他自己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本來還想掙扎著洗個澡在躺床上睡覺的,結果當他的身體在接觸到被子的一剎那,整個人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意識朦朧中,他好像夢到了自己把一個人放進了齊文洋的房間里,但是酒喝太多了,他無力控制自己的思緒,下一刻便呼呼睡著了。
李安再次醒來的時候,是上午八點鐘,他良好的生物鐘把他從睡夢中帶了出來,也可能是因為他渴了,所以才醒了過來。
醒來后,他喝了杯水,又一次把自己埋進了被子里,繼續睡覺。
然而他只是感覺自己剛剛才瞇了一小會兒,就又一次醒來了,這次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是齊文洋的電話。
“馬上下來,我在樓下大廳等你,速度點。”
李安迷迷糊糊中就聽到了這么幾句話,電話就被掐斷了,他費力的睜開眼看了看時間,才剛剛十點鐘。
雖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李安還是爬了起來。
二十分鐘后,酒店一樓大廳,李安洗漱完畢,直奔齊文洋而去。而在齊文洋的身邊,許平鉻已經坐在那兒了。
李安在齊文洋的對面坐下,隨口問道:“怎么了?火急火燎的?”
“我……哎。”
齊文洋吱吱嗚嗚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最后還是許平鉻滿臉八卦的興奮神色,自告奮勇說道:“還是我來說吧,事情的整體經過是這個樣子的。”
“我們的齊文洋,外號蚊子,昨晚上喝多了,把一個姑娘睡了。”
許平鉻故意停頓了下,結果李安并不為所動,洗耳恭聽的等著許平鉻繼續說。
許平鉻見到李安的注意力都已經在自己這兒了以后,才又繼續開口說道:“而這個姑娘吶,我們都熟悉,那就是……”
李安腦海里突然閃出了自己意識朦朧中看到的一個姑娘,他下意識地脫扣而出:“不會是鐘墨吧?”
“鐘墨。”
被李安搶白了一句的許平鉻,嘿嘿笑著看著李安,一臉的壞笑神色。
而李安則是不敢置信的又問了一句:“真是鐘墨?”
齊文洋略顯沉重的點了點頭。
“所以,你真把她睡了?”李安又是一句脫口而出的虎狼之詞,下一刻反應過來后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而在旁邊正看笑話的許平鉻則是對著李安默默豎起了大拇指,用唇語默默說道:“牛皮!”
李安瞥了許平鉻一眼,不搭理他。
畢竟現在許平鉻自己的感情生活或者說婚姻生活,馬上就要來臨了,他現在但凡看見一個即將要步入婚姻牢籠的人,他都要幸災樂禍一番。
“不是,蚊子,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要是沒有的話,就可以是另外一種處理方法。要是的話,你就要做好準備了,畢竟你們兩家的關系,你自己也知道。這事不能逃避。”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關鍵是我也不知道啊。”
齊文洋有些絕望的抓著自己的頭發:“我昨晚喝的爛醉如泥,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進的房間……更別說有沒有動她了。”
“主要是我醒來的時候,我們兩個都在床上,都沒有穿衣服……”
許平鉻在旁邊把齊文洋的手從頭發上拿了下來:“別薅了,本來頭發就不多,再薅就禿了。”
齊文洋任憑許平鉻把自己的手拿了下來,而他自己則是對鐘墨怎么進的房間感到很是困惑:“關鍵是,她怎么進的我房間,我就始終很奇怪了。哎,老許,這家酒店不是你家的嗎?怎么安保工作這么差啊?!”
“這個,你等著,等回來我就嚴查安保這方面的事情。”許平鉻隨口抱著包票說道。
而李安則完全不敢接這個話茬,他腦海里隱隱約約有這個印象,好像是自己把鐘墨給放進齊文洋房間里面的,但現在他不敢說出來,他怕被怒火中燒的齊文洋給原地消滅了。
李安轉移話題說道:“蚊子,現在不是你糾結這個事情的時候。現在是你要怎么處理這件事。要知道鐘墨可是對你癡心一片,大家伙看著人小姑娘長大的,你可不能平白無故的傷了人家的心。”
說到這兒,李安突然又想起來了一件事:“話說,蚊子,你醒了就跑出來了?你怎么出來的?”
“糟了,我先去給鐘墨弄點東西回去吃。”齊文洋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許平鉻看著齊文洋著急的樣子,心下了然:“看來,這家伙出來的理由是給鐘墨帶早餐,哈哈哈。”
“哈哈哈。”
兩人笑了會兒后,許平鉻率先起身:“走吧,我們兩個也弄點東西吃。”
李安隨口應道:“也好。”
然后兩個人并肩而行的先前走,走了幾步后,許平鉻突然開口說道:“鐘墨,是你放進去的吧。”
李安并沒有回答許平鉻的問題,而是不置可否的說道:“你不覺得他們兩個很般配嗎,而且,蚊子,也挺喜歡她的,只是不敢罷了。”
許平鉻挑了挑眉,覺得有些意外,他想了想,又覺得是在情理之中。畢竟對于齊文洋的家世,雖然他們幾個人并不是一五一十的全悉清楚,但大概也了解個八九不離十。
齊文洋并不是不婚族,他只是恐婚罷了。
許平鉻拍了拍李安的肩膀:“但愿吧,但愿這次你做對了。”
李安嘴角輕輕的勾起:“當然,我什么時候做錯過。”
“哦?是嗎?顧相錦呢?”
“你滾吧!”
“哈哈哈,說真的,和顧相錦分手后,你后悔過嗎?”
“現在說,是不是有點晚了,我現在可是有女朋友的。”
“嘁,她又不在這兒,說說又有何妨。”
“別了,我不是那種人,我可不像你,吃著碗里看著鍋里還瞧著盆里的。”
“我這種人怎么了,臉皮厚,吃個夠。”
“……你滾滾滾,離我遠點去。”
“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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